“知道啊。”如霜正抱著鈺鈺走道呢:“老師拿畫走的時候給我說過呢。啊,好像就是明兒展出吧?”如霜一想還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我的畫呢?”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田叔末委屈了。
“告訴你做什麼,你也不喜歡畫畫呀。”如霜看著他,不太了解。
“那怎麼能一樣,那是你畫的呀。”田叔末說著站起來:“我要去同娘商量商量,我也想去看呢。”
“那可沒法子。”方林容走進來:“那天翠英給我票的時候就說了,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現在給了票的才能進去呢。”
“娘去弄了頭發,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呢。”如霜驚喜地看著方林容:“和您這衣裳也很搭呢。”
“是嗎?”方林容摸著頭發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我還擔心這頭發奇怪呢。”
“不奇怪,真好看。我哪兒還有個玫紅色的發卡子,明兒您往頭邊那麼一彆,看起來保準又彆致,又齊整。”田叔末說著將鈺鈺放在床上去將發卡子找出來,當場就給方林容彆再頭上。然後把鏡子拿起來:“您瞧瞧是不是好看呢?”
“還真的好看。”她摸著那發卡子:“這東西挺貴吧,還是不要了,到時候我給你碰丟了。”她說著就要把發卡子弄下來。
“不貴不貴,這是老師不要給我的,沒花錢,我現在可是短發了用不上了。”懷孕後期洗頭發就不方便了,她隻能把頭發剪短了。
“那我就拿著了,霜兒,你說我穿這樣明兒不能給你丟臉吧?”
見她如此小心翼翼,如霜有些心酸:“不會,您這麼漂亮有氣質,那些人肯定羨慕我呢。”
“娘,您要是害怕就把票給我吧,我去幫您看!”田叔末趁機湊上來。
“害怕什麼害怕?你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個畫展嗎?要不是有如霜的畫在,我還不稀罕去看它。我去把電熨鬥燒起來,待會兒再把衣裳熨一下。你也彆想著那票了,上邊都有名兒,得憑著身份證兒才能進去的。”
這下是徹底沒希望,田叔末坐在床邊,耷拉著腦袋委屈得像是個兩百多斤的孩子,方林容可不考慮他的感受樂嗬嗬地哼著歌回房熨衣裳去了。
“你就那麼想去看畫展啊?”如霜笑著坐在他身邊。
“你的畫第一次展出我都沒能瞧見。”
“那我自己的畫展出我都瞧不見,我更難過。”如霜也垂著頭,田叔末立刻就著急了:“沒關係的,娘不是要去嗎?她幫著看一樣的,等出了月子,今後要是再舉辦畫展一定讓你去看。不管多遠,我陪著你一塊兒去。”
“可是那些都不是這個了……”如霜垂著頭。
田叔末抓耳撓腮:“對了,師娘肯定會拍照片兒,到時候我們看照片,不要不高興好不好?”
“哈,你瞧你不是都知道嗎?自己還不高興。”如霜這才抬起頭:“你說的看照片也一樣的,不能不高興。”
田叔末這才發現她假裝地,惡狠狠地咬上她的粉頰,咬上去的力道卻又卸下七八分,隻剩下輕微地舔舐:“騙人的懲罰。”
“我這臉可是大半天都沒洗了。”誰懲罰誰呢。
“我不在乎。”田叔末說著又問道:“這次展出的是你畫的哪幾幅?”
“就是畫的咱們家西山,還有水庫落陽,還有就是那幅宮城亂了。”如霜說起最後一幅,眼瞼微微低垂,那幅畫還是一次噩夢醒來,為了靜心畫下的,老師覺得不錯給帶走了。
“最後那幅畫可真是不錯,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心口還覺得疼呢,就像那支箭射在了我的胸口。”
“說不準上輩子你還就是那個小公主呢?”如霜刻意調笑。
“我可不是小公主,我是山大王,要將你這小公主搶回山寨藏起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