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德都商會一共三層,隻有會長的辦公室在三樓,其他都分布在一樓二樓。
會計室在一樓,鐘言在二樓。
那日喻中明去二樓,在走廊遇見的鄭望先。
“小喻,來找鐘小姐呀?”
喻中明眯眼笑道:“會長好,我隻是來拿資料。”
鄭望先:“彆!彆叫我會長,咱們德都商戶會長隻有一位,方大會長才是正主!我前邊加了個副!我這副會長可沒那麼高的配置,方大會長還有名美麗的助理呢!”
喻中明的眼皮動了動,依舊笑道:“我也見過關小姐,的確是名美人,能做會長助理,必然學識過人。”
鄭望先嗬嗬酸道:“什麼關小姐?那是位關姓太太,怎麼著?也挺驚訝吧?我就說如今女人嫁了人都沒個服飾、發型的區分規矩,還在外頭拋頭露臉的,都不知道她有沒有成婚了是吧?”
喻中明淡淡笑道:“鐘言說她是她好友,我以為是個沒成婚的女孩子,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呀,此前我還以為她與會長在談戀愛呢。”
鄭望先一愣,他嗬嗬笑著,表情十分自然:“我倒是少有遇見會長,小喻怎麼這樣認為?會長也是成了婚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商會裡都是他美名!”
喻中明笑著說:“是我誤會了,我許是看錯了。”
鄭望先又想問他些關於兩人的事,但喻中明嘴巴緊閉,隻含糊其辭,總是不說什麼答案,聊了幾句就走,搞得鄭先望愈發想知道。
鄭望先左思右想,心中十分好奇,又覺得方金河是個偽君子,明麵上打在“好男人”“潔身自好”的旗幟,背地裡不知道做什麼!還招了個如此美麗的助理,肯定是意圖不軌。
還有那個關玉兒,一個女人,拋頭露麵、勾三搭四著實不守婦道,三樓就是一個會長辦公室,一個助理室,門也是關著的,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頭做什麼!
若是兩人真有點什麼,他要是抓到了把柄,說輕點兒能壞了方金河的好名聲,撕破他偽君子的假皮。
說得重點兒,可以說他濫用公職權利迫害下屬、誘.奸下屬!
雖說關玉兒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但大責得方金河擔當。
都有人誤會他們談戀愛了,捕風捉影,也得有個“風”和“影”,再說,這樣漂亮的女人在眼前天天晃悠,是男人都要動點兒心思。
他就不信,方金河如此坐懷不亂,還真為他家太太守什麼“貞操”。
本來娶姨太太實屬正常,但方金河偏偏要立牌坊說不會娶姨太太,如今還與一名有夫之婦有些嫌疑,如此又當又立,這可是要將他臉打腫呀!
鄭望先越想越覺得是,他心中激動,已然覺得方金河的“真麵目”很快就要被揭穿了!到時候整個商會都會知道他是名偽君子!看他還怎麼收買人心!
鄭望先想了一個中午,終於開始付諸行動。
他從前與方金河兩看相厭,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進三樓。但是現在,他得抓方金河的把柄。
便三天兩頭往三樓跑去。
還特意注意兩人的言辭,這樣緊緊盯著,還真發現了點蛛絲馬跡。
這兩人肯定不清不楚,兩兩相望都像在眉目傳情,有時候說話做事一唱一和就像小兩口,沒什麼貓膩他就不信了!
但是這些眼神都沒有實質,也不是證據,兩人明麵上的動作都沒越界!
而且每每他上樓去會長辦公室,兩人都端端正正的坐著,看起來特彆正經且忠於職守。
抓來抓去都抓不著,兩人跟泥鰍似的,著實太滑,搞得他神經緊繃、失眠多夢,差點兒放棄!
直到有日,他又去會長辦公室。
兩人一如既往的端正坐著、各司其職。
然後他去關玉兒的辦公室拿資料,他正眼看了一眼關玉兒,再次被這樣的美貌衝擊!嬌嬌媚媚地,真是漂亮。
而後他眼眸微動,瞧見關玉兒臉頰微紅,可這地方涼快得很,也沒有熱。
然後他往地板仔細一瞧,隱隱約約看見有些許不太顯的鞋印子。那皮鞋印子很大,看起來就是方金河的碼數。
這兩人剛剛一定在做什麼,見他來了,立刻恢複的原狀!
可是這也恢複得太快了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皮鞋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他突然想拍自己的腦袋!
這皮鞋聲音著實有些響,要是耳朵靈敏點的也許早就聽清楚了。
很好,他從明天開始就穿布鞋上班,他就不信了,逮不住兩人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