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應該直接跟他攤牌,而不是像謎語人一樣在那說一些不知所雲的東西。”
“甚至零那個家夥還和我對話的很愉快,就很離譜。”
鬆田陣平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床上團成一團,這絕對不是鬆田陣平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
斯米諾的性格影響對他還是太深刻了,這不行,鬆田陣平牙呲欲裂,不過好在他把斯米諾的惡意壓製住了,性格扭曲點就扭曲點吧,這不算什麼大事。
甚至還不錯,最起碼他麵對波本表現的那副口蜜腹劍的人設時,能夠在心裡狂笑的同時還能夠維持住自己的冷臉。
而且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降穀那個家夥看到他這張臉並不驚訝了,有貝爾摩得這個前車之鑒的存在,誤會他是易容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門口傳來了“框框”的敲門聲,波本平穩的聲音催促他:“吃飯。”
“哦”鬆田陣平應了一聲。
貝爾摩得是真的怕他出去惹是生非,好吧,斯米諾也確實不是老實的主,以至於貝爾摩得看他很嚴。
結果導致波本現在和他住在一個安全屋。
一推臥室的門,鬆田陣平就看見安室透坐在桌子上已經消滅了大半的食物。
鬆田陣平往桌子上一掃:“火腿三明治加上一杯黑咖啡。”他歎了一口氣:“波本,我想吃咖喱。”
“想吃自己做。”安室透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斜了他一眼,拿著自己的杯子打開過濾器開始清洗了起來。
他內心咬牙切齒甚至想紮斯米諾的小人,這家夥的假麵帶的也太久了吧,甚至就抓著鬆田一張臉用。
他早就手癢到不行了,恨不得立馬上手把他的麵皮給揭下來。
“看來你的廚藝也不過如此,真是令人失望。”鬆田陣平摘下自己的墨鏡,與安室透同期一模一樣的藍瞳目不轉睛的看向他,連挑釁的姿態都如出一轍。
安室透隻感覺自己拳頭更緊了,他直接轉過身,將清洗完的杯子歸納好,出言嘲諷:“我可沒空給你做飯。”
真是一模一樣啊,降穀零目光陰沉,模仿的還真像,甚至連喜好的食物也要學。
真讓人惡心,他的胃部不斷翻騰著,簡直要吐了。
鬆田陣平見好就收,嘴裡咀嚼著很明顯是在外麵買來的便食,撇嘴嫌棄著,“真難吃。”
“喂,我說,金發混蛋,你很閒嗎一直在這監視我。”
也許是因為屋內隻有兩個人,又或者是見到降穀零自己內心太過鬆懈,熟悉的稱呼脫口而出,剛說完,鬆田陣平就沉默的放下了裝著黑咖啡的杯子。
安室透滿眼厭惡,像是粘上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彆這麼叫我。”
“你也應該知道,我其他的任務已經被暫停了。”
那我的優先級還挺高,鬆田陣平看到安室透炸毛的樣子,重新拾起從容,喝了口咖啡。
有點想要立馬上前去和他攤牌了,畢竟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談話的時機。
但是他也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上除了他的這張臉,沒有任何東西能和‘鬆田陣平’搭上關係。
但是他這張臉完全可以被當成組織的傑作,再加上板上釘釘的鬆田陣平的屍體。
他歎了口氣,難搞。
如何在死亡已經板上釘釘的情況下證明自己是自己,還要獲得舉步維艱的黑暗組織臥底成員的信任。
“波本,你可真是個麻煩的人。”
安室透嘲諷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吧,斯米諾。”
瞧瞧,多麼牙尖嘴利的警察。
真要算起來,死在摩天輪上的鬆田陣平心理年齡要比降穀零大,所以他現在對降穀零的心態倒是十分稀奇。
不過首先要解決的果然是他這張臉吧。
鬆田陣平決定給自己一拳來證明自己的臉是真的,然而斯米諾的心理卻始終想要讓安室透維持這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