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宵了好幾天後,他終於研究明白那個風扇古怪的原因。
斯米諾非常好心決定不把它組裝回去了,甚至還加了一些小小的改動,就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設置成鬨鐘,放在了安室透的臥室門口。
畢竟那個聲音,還真是該死的讓人難以忍受。
成為斯米諾之後,他現在對通宵已經完全沒感覺了,在精力沒有完全消耗殆儘之前,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挺一挺。
前提是有事情需要儘快完成,又或者是遇到了自己比較感興趣的事。
顯而易見,目前已經不存在這兩種,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氣,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與鬆田陣平不同,安室透的作息非常的規律,且目前來看非常的顛倒,但他每天都規定了自己必須要達到的睡眠時長。
他時常在半夜裡進行一些信息的歸整,並從自己手上的情報線上獲取情報。
這對於安室透已經是非常平淡的日常了,讓他不爽的是外麵有那個不老實的卷毛總是製造讓人鬨心的噪音,讓他的工作效率下降了不止一點。
現在終於清淨了,安室透抓緊時間打開筆電看起了不久前獲得的資料。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筆記本的顯示屏發出淡淡的光線,金發的男人目光微眯,瞳孔不斷下移迅速瀏覽著上麵的文字和照片。
克裡斯·溫亞德和沙朗·溫亞德,根據調查兩者的身份信息並沒有什麼疑點,這也隻能說明他們的身份做的很好。
特彆是在已知貝爾摩得身份的前提下,明麵上的資料也隻能供他參考,沒有多大的價值。
也說不準呢?
安室透可不會放過任何疑點,但反複查看了幾次,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金發男人捏著眉心歎了口氣,靠在身後的床沿上,思緒開始亂飄。
跟著斯米諾的這幾天,倒也算是他最輕鬆的時候了,應該是組織對斯米諾非常放心吧,即便貝爾摩得派他來了,也隻是偶爾彙報行蹤而已,其他時間算是非常自在了。
這屋子內,監控器,竊聽器一概沒有,連組織內的人好像都銷聲匿跡了一般,如果不是手機裡時常來幾條短信,他都快恍惚自己身處何種境地了。
斯米諾,組織的技術人員,但來到這卻什麼都沒有做,連任務都沒出過。
拆家不算,安室透冷漠的補充著。
而且對誰都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有一張令他感到心悸的臉。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在這種地方麵對這張麵孔。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也不會在這個人麵前露出任何疑點。
斯米諾暫且不提。
貝爾摩得、卡爾瓦多斯……M國的代號成員也已經被他掌握了不少,但滴水不漏的身份甚至不能給他們輕易定罪。
就比如那位著名影星,明知道她私下裡涉及了不少黑暗,但表麵上卻非常乾淨。
沒有犯罪證據,安室透也清楚,目前他摸清的也不過是組織的冰山一角。
任重道遠啊,降穀零苦笑一聲。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代號成員令他非常在意。
GIN,gin,琴酒。
組織的清道夫,他剛進組織就聽說過這個代號,是位非常有名的殺手,據聽說對叛徒深惡痛絕且疑心很重,身為臥底的他,必須小心去對待。
迄今為止他並沒有見過琴酒本人,但傳聞讓他不斷的在腦海中勾畫出他的形象。
安室透看向筆電上定格的文字,視線逐漸落在最後一行。
[母女關係破裂,很少同時出現]
安室透若有所思的往下滑動。
這兩個人長的真的很像啊,沙朗年輕的時候簡直和克裡斯一模一樣,不過畢竟是母女。
安室透思緒一頓,隨即麵容逐漸古怪了起來,也許他應該透過表麵去思考問題。
又進行了一些額外的工作,安室透將筆電裡的多餘的東西清理乾淨,拔出U盤,看了一眼時間。
四點半,明天也不早起,應該能多睡一會。
腦海裡裝著事情,安室透躺在床上不斷的輾轉著,白天還要應付那個難搞的卷毛,也不知道斯米諾會在M國呆多久,自己的行動還受到限製,他可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清晨第一縷陽光一絲絲透過窗紗落在金發男人的臉上,暖洋洋的溫度讓安室透的眼角輕輕顫動的幾下,意識逐漸開始下沉。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鑼打鼓外加熟悉的砂紙摩擦玻璃的聲音,簡直像是拿著擴音器在他耳邊。
“鐺鐺~劈裡啪啦,咕咕咕,滋兒×&%¥#@…呦吼吼吼………。”
安室透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睜開充滿紅血絲的雙眼,眼底下的陰影連他的膚色都沒壓下去。
金發青年滿臉猙獰的起身,一腳踹開門,一把抓起門口製造噪音的玩意,直衝鬆田陣平的臥室。
“斯米諾!”暗沉嘶啞的聲音猶如惡鬼索命:“你果然還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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