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鐘(2 / 2)

降穀零有想過自己在組織裡會麵對什麼,違法、犯罪、也做好了雙手沾滿鮮血的準備,他要做到步步謹慎,或許會麵對舉步維艱的處境,更甚至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但沒想到會遭遇精神汙染!看看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會跳舞的向日葵知道嗎?會跳舞的大電風扇子你們見過嗎!

向日葵扭一扭好看又可愛還放著悅人的歌曲,在看看這個大家夥,扭起來哢嚓哢嚓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斷開了,放的噪音跟奔喪一樣。

這都不能稱之為詭異了,簡直就是鬨鬼!

見著氣勢洶洶仿佛下一秒就要和他拚命的安室透,還有他手上拿著不斷扭曲的不明物體,鬆田陣平張了張嘴。

“這不是我做的。”他一臉堅定。

“哦,所以是鬼做的?”安室透對自己沒有直接把東西砸過去的行為感到不可置信。

鬆田陣平欲言又止,他該怎麼解釋,他隻是做了鬨鐘的聲音。

這個辣眼睛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啊!

斯米諾,是你吧斯米諾,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他的意識搶走的啊,不會是他睡覺的時候吧。

麵對如今正處在暴怒邊緣的安室透,鬆田陣平非常審視時度,毫不猶豫的把他出賣了:“是斯米諾做的。”

然後對上一雙猩紅的雙眼。

安室透涼涼道:“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是誰嗎。”

鬆田陣平沉默了。

他可真是有口說不清了。。

鬆田陣平試圖掙紮:“我就隻做了個鬨鈴。”

“你以為我是被什麼吵醒的。”

安室透把手上的東西一扔,靠在門框上,經過這麼一打岔,他也重新冷靜下來了,太陽穴感覺直凸,雙眼也很乾澀,大腦昏沉的還不太清晰,總而言之他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剛剛起來的時候瞄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六點,怪不得會這麼難受。

鬆田陣平明顯能夠看出他目前的狀態,像是心虛一樣,主動蹲下身子把噪音關掉,一改往常的沒有出言挑釁:“時間還早,你去休息吧。”

為了讓他安心,他特意補充道:“放心,在這期間我不會出門。”

安室透冷哼一聲,轉過身把自己臥室的門摔上,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鬆田陣平關上門,把手上的風扇一點點拆開,裡麵錯雜的結構讓他的麵色愈發凝重了起來。

“斯米諾,我知道你在。”鬆田陣平低喃。

鬆田陣平知道斯米諾一直存在,隻不過一直在影響他的行為和想法,這還是頭一次斯米諾以一個完整的人格出現,並做出行動,而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真不是個好現象。

就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卷發的男人突然輕笑一聲,自言自語著。

“他的反應真是太好笑了,你看見了吧,那副狼狽的樣子。”

“擺出一副恨不得將你撕碎的樣子,卻什麼都沒做。”

“該說不愧是臥底嗎。”

鬆田陣平眸色漸深,過了很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不要小看那個家夥的職業素養啊,混蛋。”

*

屋子內始終是一片寂靜,鬆田陣平默默的坐在床上,一直沒有換地方,而安室透因為架不住疲勞躺在床上不眠,舒適和安靜的環境讓他難得睡了個好覺。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安室透走出臥室,沒見到鬆田陣平的身影有些意外,秉著自己目前算是監視者的身份,安室透推開鬆田陣平的臥室門,一眼就看到了癱坐在床上的男人。

鬆田陣平雙目潰散,身體像沒有骨頭一樣往後靠,聽到聲音,瞳孔輕輕顫動,像機器一樣挪動著自己的腦袋,對上安室透的審視的目光。

屋內沉默片刻,安室透說話了:“你還好嗎?”

“啊。”鬆田陣平應了一聲,嗓音沙啞:“死不了。”

隻不過是在嘗試放空自己的意識後,看看會發生什麼。

原來什麼都不會發生,還是斯米諾那個家夥並不打算出現呢。

鬆田陣平支著自己的身體,重新坐了起來,意識漸漸回籠,視線打量著安室透的麵容:“看來你已經休息好了。”

“顯而易見。”安室透挑了挑眉,原本他打算挑釁兩嘴,但看到斯米諾這個狀態,他又不動聲色的認真觀察了起來。

這麼一想他休息之前,斯米諾說的話也透漏著古怪,看來他需要去儘快複盤。

卷發青年站起身,像是還沒睡一般,雙目迷離,站起身還踉蹌了兩步,邁著步子往外走,嘴上嘟囔著細微的話語:“確實要好好休息。”

“不然會被那家夥得逞吧。”

安室透轉過身,眉毛緊皺,探究的望著掠過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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