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當著他的麵。
鬆田陣平態度明顯詫異了些,“你沒聽見她在呼救嗎。”
“就因為這個?”安室透更加詫異道。
就因為呼救了,所以就去救了,如果放在彆人身上,安室透或許不會是這種態度,但那個人是斯米諾。
組織裡公認的瘋子。
鬆田陣平挑眉,藍色的眼睛裡盛滿了清澈,“不然呢,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如果是在警校時期,zero這家夥指不定跳的比他都快,估計他們五個人得跟下餃子一樣,噗噗都跳進去,最後在彼此嘲笑對方。
但是現在波本的顧慮有很多。
看著降穀零對準自己警惕舉槍的樣子鬆田陣平還挺稀奇的,目光悠悠的看向槍口,突然他皺起眉,視線霧蒙蒙的變得有些模糊。
說起來從剛才起他就感覺自己的臉頰好像有點熱。
下一秒,他大步走到安室透的麵前,在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下,用眉心頂住漆黑的槍口。
眼前的人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斯米諾的雙目突然陰沉了下來,當著他的麵緩緩扣上保險栓,一改剛剛散漫的態度,像是蟄伏的雄獅看到了自己心怡的獵物,狠戾的的彰顯自己的威懾。
“不要拿槍對準我,波本。”
安室透頭一次見到這個家夥這副架勢,細想自己與斯米諾之間的相處,這家夥的表現總是令人出乎意料,而且性格無常,變換的毫無契機。
他的目光頓時犀利:“我想你並不介意我把這件事告訴貝爾摩得。”
鬆田陣平的氣勢驟然一收,眼睛微眯,又甩了甩頭,他心想視線終於清晰了,然後撥開對著他的槍,眨了眨眼睛:“你要告訴她什麼?”
就像現在這樣,表現的跟精分一樣,裝的還挺像回事,這麼一看,斯米諾確實是個瘋子,安室透咬牙切齒的收回槍,“你在這裝傻?”
“還是你當我眼瞎嗎!”
麵前的卷發男人表情有些恍惚,而後又突然似笑非笑道:“你是在外麵遭到欺負要告家長的小寶寶嗎?”
這家夥氣人的能力,在他生平所見的所有人當中,絕對能夠拔得頭籌,安室透怒火中燒,死死的捏緊拳頭。
斯米諾卻已經失去興趣了,自顧自的打了個哈氣,“你要說就去說吧,這種事情隨便你怎麼樣。”
畢竟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惹得那位先生不滿了也不過是遭受些皮肉之苦。
在安室透想要殺人的視線下斯米諾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對他擺了擺手:“晚安,波本。”
“祝你有個好夢。”
這麼挑釁他,他不做噩夢就已經很不錯了。
“砰!”安室透狠狠踹了一腳沙發。
深吸了幾口氣後,他又把沙發挪回了原位。
良久泄氣般的坐在了上麵,將手上的槍放在茶幾上,安室透攤開雙臂向後一靠,靜靜的閉上眼睛仰起頭。
平複過後的情緒非常複雜。
今晚的情緒就跟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他還以為自己今天會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無辜的孩童失去性命。
更甚至是在完成那件任務之後。
斯米諾還真是個矛盾的家夥,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讓他非常鬨心的家夥。
救起人來毫不猶豫,殺起人來也絲毫不手軟,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斯米諾動手,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可都是實打實的。
再加上他今晚的事完全不在意的態度,聽他的意思,他無所謂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彆人。
真是可惜,金發黑膚的男人歎了一口氣,麵容精致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他還以為能夠抓到斯米諾的把柄了呢。
太可惜了。
*
斯米諾是什麼樣的人?
內裡滿是令人厭惡的黑暗和泥沼,他不適合與光輝共舞,也不會像個小醜一樣懷著無聊的希望,他隻會繼續沉淪在絕望的沼澤,直到被完全吞噬。
斯米諾是已經爛到泥裡的人。
奪目的陽光能夠將人灼傷,那不是他們這種人應該觸碰的存在。
低調奢華的暖燈下,容貌昳麗的女人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身張揚的禮服突顯優美的腰線,配上微微上翹的臀.部。
她的身材無疑是傲人的,骨乾和肉感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旖旎的視線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風情萬種的女性雙目迷離的抿著手中的酒。
看看這些惡心的視線,他們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讓人反胃。
確實讓人反胃,就跟斯米諾一樣。
想到斯米諾那一瞬間露出來的一雙乾淨的雙眼,貝爾摩得簡直快吐了。
乾淨?清澈?
這種詞和那個無聊的男人根本就不相配,估計是自己腦子抽了吧,才會這麼想,貝爾摩得按著自己的額角,自嘲的笑了一聲。
“美麗的女士,或許我沒有來晚?”
眼下打下大片陰影,彰顯著來人高大魁梧的身姿,漂亮的女士抬起手,對這男人舉起酒杯:“當然沒有。”
接下來就是他們之間的場合了。
蓋莫·蒂斯芬,一個識務且不愚蠢的家夥,貝爾摩得輕笑一聲,她對此還有蠻有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