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多餘的事情,斯米諾。 ——。】
怎麼會呢,明明就是做了一件好事,他難得有這種閒情雅致。
*
波本又被調走了,自從上次出過任務之後,波本就總是行蹤成謎,也就隻有晚上才會回到安全屋休息。
總是一副很忙的樣子,可能也有著不想見到斯米諾的想法。
貝爾摩得對他越來越放心了,也不想著實時監控他的行蹤,完全不擔心他出去搞事。
是因為她得到了什麼消息吧,對此斯米諾非常不爽,但鬆田陣平根本就無所謂。
除去自己像狗一樣被圈起來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的影響。
鬆田陣平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呼吸略微有些緊促,茫然的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思維都慢了一拍。
看來斯米諾的體質並不足以支撐他在秋天下水遊泳,鬆田陣平這麼遲鈍的想著。
說起來自己的嗓子也有些乾,原來是發燒的緣故嗎,鬆田陣平有些後知後覺。
男人迷迷瞪瞪的坐在餐桌上,看著空無一物的桌麵,很明顯,生氣的安室透沒有給他準備食物。
看來他要自生自滅了。
不過沒關係,這不是他第一次發燒了,這已經是自那天起第二次發燒了,應該說是複發才對。
昏沉的大腦不斷的理著自己的邏輯,走到廚房,為自己做了份美味的糖加水,這就是他的早飯,他轉過頭看向窗外,看著已經升到一定高度的太陽,認真的否認自己。
不,是午飯。
身上的溫度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鬆田陣平回到臥室,蹬掉自己的鞋,猛地爬在床上,意識越來越模糊,又猛然清醒。
一個魚躍想要起身,但脫力的身體讓他直接摔倒了地上,被子連著一起被勾了下來,顯得有些滑稽。
好像有點疼,但是沒關係。
鬆田陣平半眯著雙眼,視線在自己空間並不大的臥室掃視著,像是在找什麼。
這麼小的地方,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才對。
奇怪,為什麼沒有?
說起來,他不是要睡覺嗎,是因為什麼要起來的?
什麼來著?
………
忘記了。
鬆田陣平闔上雙眼,攥著手上的被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意識渾渾噩噩的,他好像升到了高空,又緩慢落下,好像有人把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不斷的說著什麼。
好吵,他的意識漸漸感到非常疲憊。
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張帶著溫怒的深色麵孔,緊接著就是一陣頭昏腦脹的疼痛,鬆田陣平倒吸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後知後覺的清醒了過來。
天色已經快暗了下來,鬆田陣平撐著床沿緩緩站起身:“天都快黑了啊。”
他居然睡了一天。
安室透抱著肩膀:“是啊,你也快涼了。”
鬆田陣平哽住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他虛弱的咳嗽了一聲:“我猜,你不想看到我死在你麵前吧。”
“嗬。”安室透嗤笑一聲:“放心,你皮糙肉厚的很,留了這麼長時間的血都沒事,體溫高點燒不死你。”
這明顯帶著指向性的嘲諷讓鬆田陣平驚訝的查看著自己:“我受傷了?”
見他這副模樣,安室透輕嗯了一聲,吐槽道:“你還真是燒糊塗了。”
一進屋他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這立馬就引起了他的警惕,很快他就找到了氣味的源頭。
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且不知死活的卷毛。
幸好傷口不大,他給簡單包紮了一下,沒想到那家夥居然睡得迷迷瞪瞪的都沒醒,真是燒的不輕。
鬆田陣平看到自己已經被包紮好的後腰撓了撓頭,他摔的這麼狠嗎。
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地上他就知道自己這是摔下來了,好在他把被子也勾下來了,不然這麼睡一下午,指不定再醒來他就在ICU了,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疼痛。
鬆田陣平滿臉感動的看向安室透,張開嘴,安室透在自己被惡心之前連忙打斷他:“飯在廚房,退燒藥給你拿出來了。”
“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彆來煩我。”說完就像麵對洪水猛獸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鬆田陣平的那句感謝在嘴裡滾了一圈又咽進了肚裡。
幽怨的目光在他臥室的門上凝聚。
至於這樣嗎,這個混蛋。
不過他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的催促著他快點去進食了,拖著無力的身軀,鬆田陣平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打包好的肉粥,和一杯溫度適中的熱水,他感動的都快留下流淚了。
行吧,雖說有些誇張,但鬆田陣平這頓飯吃的非常開心。
他決定今晚就聽波本的話不去打擾他好了。
斯米諾心想,他可真是善解人意。
終於填飽肚子之後,鬆田陣平在手機裡看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還有一張航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