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眼(2 / 2)

斯米諾有他的底線,鬆田陣平也有著自己的底線,而鬆田陣平的底線就是他的同期好友。

鬆田陣平現在就猶如沉睡了一般,他還不想就這麼把他喚醒。

“不過我對你沒什麼興趣。”斯米諾非常直白,對剛剛還悉心照顧他的人絲毫不留情麵,“不要總在我麵前晃,蘇格蘭。”惹他心煩。

他也不想見到他那張臉。

和一開始兩個人爭奪身體不同,他現在是完整的斯米諾,他的思維雖然也受影響,但他的想法占據了主導,也不會因為什麼想和諸伏景光獨處這種可笑的原因就把人留下來。

更不會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對他寬容,這才是原本的斯米諾,而不是那個被影響的他。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警告。

諸伏景光啞聲的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還沒吃飯呢吧,我……”

“你可以走了。”斯米諾沉聲提醒他,聲音帶著強硬。

諸伏景光站起身,沒有緩和的餘地了,他聽明白了斯米諾的警告,於是他不得不利落的從兜裡拿出這間屋子的鑰匙,在斯米諾的注視下將其放在桌子上。

現在並不是接近斯米諾的好時機,畢竟他一開始能夠接近他,也是因為斯米諾的默許。

斯米諾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已經很值得慶幸了。

他聲音有些低啞,內心懷著一絲希望,就像是在試探他如今對他的底線一般,“我的狙擊槍在車裡被炸毀了。”

聞言斯米諾嗤笑一聲,真是膽大的臥底,不過他不在意,就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無關陣營,畢竟他對那個老東西沒那麼衷心,他不給廢物做事,而蘇格蘭不是廢物。

所以他回答的很爽快,“我會重新給你一把。”

這是毫無意義的試探。

蘇格蘭離開了,屋內重新恢複了安靜,隻剩下雨點接連敲擊窗戶的聲音響起。

距離他炸掉那輛保時捷的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果不其然,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並不是琴酒,而是一條匿名短信。

【GIN的任務暫時轉交在你手上 ——。】

不是來追責的,畢竟組織裡的人都很了解他的性格,彆看他平時沒有表現,那隻是他懶得理會彆人而已。

既然選擇懲戒他,既然對他做出了挑釁,那就不要怪他反撲回去了。

那位先生並不介意他這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不過就是廢了一隻手,不過琴酒可真廢物啊,斷了條胳膊就把任務轉交給他了,廢物!太廢物!

不像他滿身是血都能爬出來給車裡安炸彈。

斯米諾不自覺的比較了起來,暗自唾棄琴酒那個家夥。

在那位先生的信息發過來不久,琴酒就給他發短信了。

斯米諾點開手機裡琴酒發過來的任務清單,拉到最下麵看到琴酒嘲諷怒罵的短信,他勾起嘴角回複他。

【嗬,廢物。】

總是喊彆人這個兩個字,如今安到他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不能對他做什麼,琴酒怕不是要生生撕啃他了。

斯米諾的心情突然暢快了,饒有興致的打開任務清單,首當其衝的就是一個名字。

水穀二郎。

就在剛剛被公安抓捕,哦,盜了組織的炸彈,恩?疑似知曉組織的存在,豁,這可不得了。

還有,這炸彈不就是他製作的那一批嗎,組織向來對他製造的東西看的很緊,那家夥是怎麼偷出去的,而且資料顯示他隻有一個同夥,水穀一郎,是個已經被送往地獄的亡魂。

暗滅手上的手機,斯米諾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上的疼痛他笑出了聲,“總之,在警視廳滅口,琴酒還真是給我找了件麻煩事。”

突然他的餘光裡一抹濃鬱的顏色晃的他眼睛生疼,他麵無表情的從桌麵上將那一小盆多肉拿了起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垃圾桶的麵前,手指一鬆。

啪嗒一聲,花盆四分五裂,所有礙眼的東西都被他排除在外。

一雙漠然的藍色雙眼沉默的看向裡麵混合著泥土的綠色,最後側過臉看向窗外的雨勢。

濕潤的窗戶上,劈裡啪啦的聲音愈發劇烈,雨滴滑落留下了一條條水痕,空蕩的房間襯的男人的身影越發孤寂,斯米諾不需要蘇格蘭多餘關心。

那是鬆田陣平的羈絆,而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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