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的君王婚禮上公然擄走新娘, 黎驁早已做好了蟲族反擊的準備。
“君主,蟲族的星艦設備沒有我們先進, 他們的人數雖然多,可不堪一擊。”站在黎驁身旁的上將道,“您放心,我們完全可以抵擋得住蟲族這一波的侵襲……”
伴隨著匆忙的腳步聲,敲門聲響起。
“君主,我有要事要稟告。”鐘磬站在門口,他雙眉緊皺,手裡拿著看不清的一袋東西。
黎驁抬頭看向鐘磬。
鐘磬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站在黎驁身邊的上將。
上將心知肚明, 這是鐘磬元帥有什麼秘密要單獨告訴君主。
他很有眼色地離開了房間。
鐘磬關上了門。
他將袋子打開, 然後拿出了一枚橢圓形的金黃色炸蟬蛹擺放到了黎驁麵前。
“君主。這是我從鬱……鬱真那裡拿到的東西。”鐘磬道, “它也許對科研部分析的藥劑, 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東西叫做蟬蛹, 在蟲族母星上隨處可見。所以我想那個藥劑,可能真的是從蟲族流出……”
就在這時, 門又被人敲響。
“君主!”剛剛離開的上將驚慌地道, “前線士兵們傳來消息,蟲族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藥劑,隻要碰到那種特殊的藥劑, 就會立刻變回動物原形……”
黎驁和鐘磬神色一變, 他們對視一眼。
黎驁站起身對鐘磬道:“留下一些樣本, 剩下的儘數分發給士兵。”
“是。”
黎驁拿起放置在桌麵上的機甲戒指。
“君主, 前線危險。”上將道,“您還是留在……”
黎驁將新送來的戰時資料攤在了上將麵前。
“蟲族的君王都親自上場,我又怎麼能不去呢?”
蟲族攻勢勢如破竹, 原本固若金湯的星艦在奇異藥劑的侵蝕下,變得脆弱不堪。
等到黎驁趕到星艦時,蟲族已經攻破了星艦的門。
星艦門口,遍地都是倒下的士兵。
吸入蟲族特殊藥劑的士兵們全都變成了毫無戰鬥力的動物原形,並且昏迷過去。
黎驁抬頭,對上了一雙煙灰色的雙眼。
“黎驁?”卷發男人臉上多了一道新劃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溢出。
斯科皮恩舔了舔流至唇邊的鮮血,眼眸中閃爍著興奮與嗜|血的光。
“不過是為了救一個人質,沒想到黎星帝國的君王也親自上場。”
黎驁狹長的雙眸一眯,透出幾分危險的氣息:“你不也親自來我的星艦上‘做客’嗎?”
斯科皮恩笑笑:“我不一樣,我是來和談的。”
“和談?”黎驁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變成動物原形,倒在門口死去的士兵們,“你就是這樣來和我和談的嗎?”
斯科皮恩點點頭:“是啊。”
他拿出了一個透明小瓶。
“這裡有解藥。”斯科皮恩道,“隻要服用這份解藥後,可以在一天內對這類藥劑完全免疫。就算中了藥,喝下解藥,也能迅速恢複。”
“當然,想要換解藥,我也有前提條件。”斯科皮恩勾了勾唇,“我的要求不高。”
“我隻要……鬱真。”
經曆過剛剛前線戰鬥的士兵們立刻將希冀的目光投放到了黎驁的身上。
蟲族的藥殺傷力和殺傷範圍太強,吸入後,他們幾乎處於任由蟲族擺布的狀態。
如果能夠服用解藥,擺脫這種被動局麵,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在士兵們的注視下,黎驁開口了。
“對不起,我對你的解藥不感興趣。”黎驁微微抬起了下巴,“談判失敗。”
“可惜了。”斯科皮恩聳聳肩,“和談不成,我就隻能硬搶了。”
斯科皮恩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站在他身後的蟲族士兵打開了手中的試劑瓶。
鐘磬:“前線士兵後退!B隊C隊上前。”
先前經曆過戰鬥的士兵們聽到命令後,下意識地朝身後一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士兵。
緊接著,鐘磬關上了隔絕門,將經曆過戰鬥的士兵們隔絕到了安全的另一間房間。
隔絕門是完全透明的,他們能夠看到另一頭發生的事情。
處於安全室的士兵們紛紛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對於身為帝國士兵的他們,擁有著絕對的犧牲精神。
縱使他們的君王名聲再狼藉,他們也願意為君王獻出自己的生命,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君王送死。
他們知道這藥的藥效有多快多可怕。
士兵們剛想動用手中的武器,強行打開隔絕門時,令他們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門的另一頭,B隊C隊的士兵們站在原地,安然無恙。
就連站在隊伍最前方的黎驁和鐘磬也沒顯露出任何中藥後的反應。
要知道,這藥散出後,十秒內必定會由人形變成動物原形。
這是怎麼回事?
斯科皮恩看著麵不改色的黎驁,眼中也微微閃過幾分訝異。
很快,他像是明白些什麼似地。
“看來,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了。不過,黎驁你還是太自大了,以為這麼點人,就能打得過我們嗎?”
斯科皮恩話音剛落,他身後的蟲族發動了攻勢。
就當蟲族衝上前時,黎驁和鐘磬以及B隊C隊士兵快速後退。
不知何時,隔絕門又重新被打開了。
“你想多了。”黎驁道,“我沒想打過你們。”
“擊退蟲族,那得是等到我回到首都星處理的事情。”
“這節星艦尾部,留給你們了。”
“轟——”地一聲響,隔絕門內外的兩個房間完全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