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樓連雲的破虜策不被認同、屢屢受到阻礙的原因。
顧文渡接下來又甩出了一份數據,是現如今康州軍備的情況。
趙元任細細看了一會,卻沒有從中看到什麼巨大的改變,其他朝臣也是疑惑地看向顧文渡,不明白顧文渡此舉意義何在。
顧文渡在此時迎著眾臣目光站起身,口中如數家珍地列舉了他們今年迎擊匈奴伏擊的次數,驅逐前來劫掠匈奴的次數,包括每一次戰役的傷亡人數,以及結果。
一開始趙元任還沒意識到什麼,但是隨著數字的變化,天生的戰爭嗅覺讓他意識到了什麼,康州騎兵所遭遇的戰鬥次數是以往的數倍,而且大部分都是大齊不擅長的城外遭遇戰,戰損人數卻在逐步下滑。
匈奴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因此隻能是大齊的騎兵在提升了。
顧文渡沒有索求什麼,也知道守成一派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他希望用他那些將士付出的鮮血來告訴這些端坐金鑾殿的臣子以及皇帝,還有另一種可能性,而且那種可能性的幾率也並不小。
“陛下,幼年十六字的輕狂夢想,臣從未忘卻!”
因為說得久了,顧文渡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他的背一如當年般筆直,眼中一如當年般堅定,耀眼如日。
透過那雙眼,趙元任就能看到少年不變的一往無前的心。
第二日。趙華蓁坐在父親麵前,聽父親談論起顧文渡在朝堂上的表現。
“不得不說,這小子這招以退為進玩得極為漂亮。”江夏王趙元敬一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悠哉地澆水,一邊笑著與自己女兒對顧文渡進行分析,“看似彆無所求,卻徹底將康州試點的事情結結實實地釘了釘,不可逆轉。他也不如傳聞中那般老實,倒是與你有幾分相似。”
“爹,你說什麼呢?”趙華蓁彎下腰為父親搬動盆栽,笑容滿麵,“這次進京述職,他可是直接升為了都尉。要是他真蠢笨,女兒我怎會看上他?”
“哈哈哈。”趙元敬轉動了下自己的輪椅,使趙華蓁與他相對視,“你爹老了,喜歡老實人,你卻還年輕,喜歡聰明人……”
“爹?”趙華蓁不知道趙元敬是否在表達對於顧文渡的不滿。想起什麼,她嬌嗔道,“你也彆把他想的太聰明了,前幾日我去接他,那個傻子還沒認出我來!”
“哈哈哈。”趙元敬微微眯了眼,愜意地享受女兒的貼心陪伴,“且不論這個,他不是說要給你份大禮麼?他回京那麼多天了,還沒給你呢?”
趙華蓁推輪椅的手一頓,趙元敬的話語看似不偏不倚地討論著,但是暗裡則是一直刺著顧文渡,還直接用“禮物”點出了他對他們之間事情的了解。
“他不會忘記的。”趙華蓁一驚後立刻就事論事,心中則是暗道,就算那個人不記得了,她也會讓他“記起”。
儘管察覺了父親的不滿,但是趙華蓁明白顧文渡是最合適的人選,那一年有餘的交談培養下來的默契以及相知,她不會輕易放棄。
趙元敬應下後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是與女兒談論了其他她喜歡的事。
回到房中,趙元敬的妻子徐氏皺著眉,一邊為趙元敬沏茶,一邊用軟糯的江南方言絮叨道:“儂到底和蓁蓁怎麼說的?可彆聽藺兒的那些胡話,我去尋各家夫人打聽過了,那小家夥長得可俊俏了,而且也孝順,年紀小小還當上了都尉,這不就夠了!”
“那哪裡夠了!”趙元敬立刻敞開了嗓門,“咱們的閨女那麼冰雪聰明、國色天香、知書達禮、溫柔體貼……”
見趙元敬一口氣說了不知多少個誇讚的詞彙,手一揮還要做上詩,徐氏習以為常地把那條想要作怪的手臂折了回去,打斷他的話語:“是是是,王爺說得對。但儂總也得親眼看看他,再做決定吧?”
“我看他?”趙元敬擺了擺手,回想起趙華蓁的舉動,他也還是摸不準兩人是否真的相愛,“先看看他送蓁蓁什麼禮物再說吧……我家蓁蓁又不差這麼個追求者!”
趙華蓁從母親處套到消息後,立刻把嘟嘟放了過去。
但是收到的回信上隻有四個字:“還在路上。”
趙華蓁算了下日子,距離上次說有禮物,拖了足有一個月有餘。
她並非不信任那個言出必行的顧文渡。她相信顧文渡會送一份禮,但是她還真猜不出那個憨憨會送什麼東西。
不過左右應該也不會超出北疆匈奴特產的皮草、珠寶這些東西的範圍吧?
思量完,趙華蓁眼皮預警性地跳了跳,也不知是喜事還是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另一頭時刻牢記合作關係的顧直男: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是不會送的!(叉腰)
PS:現在大家知道大舅哥的濾鏡來源於何處了吧(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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