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可告人的疼痛……
“他來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阿月攤了攤手,也沒去湊熱鬨。
作為一個Beta,阿月大概從小就是跟在兩個哥哥身後一言不發的那個。
以前一起念書的時候三個人學費解決問題大概基本都是嚴雪遲和邵元翻牆出去打工,阿月負責完成三個人的作業和騙過宿管以及上課點到和補考替考。
而且直到混到畢業,也沒被逮著過一次。
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小姑娘。
“話說你當時是把他打成什麼樣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對這個名字慫成這樣?”
阿月見著嚴雪遲這幅樣子,不禁有些奇怪。
嚴雪遲抽了抽嘴角,嚇得心跳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畢竟被強製標記,以及在車上後續的事情,嚴雪遲沒有同彆人說過。
連這兩個最親密的發小都不曾。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嚴雪遲估計對方早就忘了自己這號人,穩了穩情緒,看了一眼掛鐘,“該下班了,用我送你回去嗎?”
阿月:“———”
阿月還沒開口,隻見著迎麵走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橫在了兩個人麵前,“請問嚴探長在麼?”
“找我有事?”嚴雪遲見著對方麵孔生疏,不禁有些奇怪。
不過能進到警部大樓裡的,想必都是正經人,雖然奇怪,但語氣還是得畢恭畢敬的。
“是霍克先生找您。”大漢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問您下班之後,有沒有時間一起吃——”
“沒有時間。”嚴雪遲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即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趕忙回辦公桌上抄起公文包。
隻是還沒再一次邁出辦公室,就聽見對方又一次開口。
“霍克先生還說了兩個字。”“錄像。”
“錄像?雪遲,什麼錄像?你怎麼沒跟我和邵元說過?”阿月見著嚴雪遲臉色不對,湊過去用著確保沒有第三個人聽見的聲音問了一句。
“沒什麼,送不了你了,路上自己小心。”嚴雪遲聽到這兒麵色已經白了大半,竭力平靜的對阿月說道。
“霍克先生在軍部大樓前的停車場等您。”大漢說完之後微微鞠了一躬,這才出去。
“雪遲,怎麼回事兒?”等著人走了,阿月才敢放開聲音。
嚴雪遲罷了罷手,並不想提起這種事兒。
畢竟嚴雪遲記得當時是自己下手沒分寸在先,嚴雪遲自己都覺得能四肢健全活到畢業已經是奇跡。
“我先走了,路上小心。”
軍部大樓和警部與人類研究所三棟樓是挨著的。
嚴雪遲以前其實一直向往成為軍人,為聯邦效力。
不過畢業之後沒有進入軍部的原因很簡單。
天生殘疾,一隻耳朵聽力退化。雖然人工耳蝸植入的技術已經十分純熟,但這幅樣子還是過不了軍部的體檢。
好在嚴雪遲這些年混的也不錯,雖然跟年少時的夢想走偏了,但總歸是差不離。
走到軍部大樓前的停車場的時候,嚴雪遲一眼就看見了那輛在眾多中規中矩的車輛之中,長得最風騷的懸浮車。
比彆的龐大幾圈兒不說,樣式也十分搶眼。
還真是個外表和內心完全不符的人。
嚴雪遲還沒走進,就見著窗戶先一步被搖了下來,“上車。”
嚴雪遲這才看清車裡坐著的人。
淡金色的長發垂在肩頭,側顏的線條十分流暢,尤其是鼻梁和那雙薄唇,簡直是從油畫上走出來的一樣。西裝穿的筆挺,哪怕是坐著,依舊能看的出身軀頎長的很。
的確是能讓人癡迷的樣子。
嚴雪遲除外。
畢竟已經見識過這幅紳士麵孔下的真實性情。
“上車。”似乎是怕嚴雪遲聽不見,重複的時候,蘭瑟特意提高了音量。
嚴雪遲沒再愣著,硬著頭皮走到了車門前,還沒等車門上升到最高,台階放下來,就先一步鑽了上去。
上車之後嚴雪遲決定先發製人,“霍克先生,好久不見。”
“嗯。”蘭瑟回頭看了一眼嚴雪遲身上的警服,本就狹長的眼睛更是眯起了幾分,眉目也蹙成一團兒。
“請問您——”
嚴雪遲話還沒說完,就先一步被打斷了。
“把衣服脫了。”蘭瑟的聲音比多年前似乎沉穩了不少,多了幾分沙啞魅惑,少了些青澀,甚是好聽。
不過機器合成的聲音大概都比他的更有溫度。
“啊?”嚴雪遲以為自己沒聽清。
以前兩個人的關係也沒親密到這種地步。
而且嚴雪遲記得蘭瑟以前那次純屬是為了報斷肋骨之仇,沒彆的多餘的意思。
一時間嚴雪遲有點摸不清頭腦。
“什麼?我沒聽清?”
蘭瑟依舊是沒將目光從嚴雪遲身上移開,用指尖敲了敲操作麵板,又用著毫無波瀾的語調重複了一遍,“我說,讓嚴先生,把身上的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