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提醒你一句,你們真是再遇上了彆衝動。”邵元還記得當初把渾身是血的嚴雪遲弄到醫院的事兒,看見這個久違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麵前,心裡多少有些忌憚。
“沒事雪遲,他要是再敢對你……邵元說的彆衝動,是讓你準備動手之前說一聲,我們幫你糊監控。”
“……得了,少杞人憂天,人家早不記得我這號人了。”
午休時間到底短暫。
不過這兩日還好,沒有新的棘手案件需要聯邦警部處理,基本在幾層警局就已經處理妥當,隻需要嚴雪遲檢閱簽字就行。
嚴雪遲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的時候抬眼看了時鐘,已經超過下班時間半個多小時了,警部大樓裡的人基本走的七七八八。
外麵還在下雨,且有愈來愈大的趨勢。嚴雪遲尋思著早些時候自己的傘給阿月了,這會兒要不要考慮拿個放水的文件袋稍微擋一下,一路小跑到車站,應該不會淋濕太多。
然而走出聯邦大樓是時候嚴雪遲就後悔了。
大抵是樓上看不清楚,所以低估了雨勢。這麼下去彆說車站了,五秒之內不淋透都是奇才。
嚴雪遲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什麼都擋不住的文件袋扔進了垃圾桶,貿然走入了雨中。
橫豎家裡應該還有乾燥的製服,不至於明天上班沒得穿,淋就淋了,就是洗衣服麻煩些。
然而剛沒走兩步,嚴雪遲隻覺得頭上忽然冒出來了一把打傘,正好遮蔽住了外界的風雨,形成了一道簡陋卻又溫暖的臨時庇護所。
嚴雪遲正好奇是誰這麼好心,還沒來得及回頭,背後的聲音就先一步響起。
“雪遲,好久不見。”
反應過來之後,嚴雪遲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還真是一語成讖。
中午剛說著,這麼多年過去,估計誰也不記得誰了。這才過了多久,嚴雪遲都替自己這張臉覺得疼。
“好久不見。”轉身回頭的時候,嚴雪遲還是給予對方了一個笑容。
“沒帶傘嗎?”經過時間的洗禮,當初那個輕浮少年的麵容已經多了好些沉穩。開口的聲音也少了些傲氣,多了幾分溫柔。
“帶了,給彆人了。請問穆頓少將有什麼事情嗎?”嚴雪遲也不傻。
雨中送傘外加直呼其名不帶姓氏,除了那兩個發小是真的關心他。彆人基本都可以歸為目的性.接觸。
尤其是前任這種說來尷尬的身份。
“沒什麼事情。就是好久不見,和你打聲招呼。”
嚴雪遲聞此還是笑著回應道,“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既然好久不見,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我家裡的那位等我回去做飯。”嚴雪遲拒絕的十分乾脆。
倒也沒說假話,養的大橘的確等著嚴雪遲回去給它喂飯,都等了一天了。
“如果沒有記錯,雪遲現在還是單身。”
嚴雪遲聽到這兒已經有些不悅的眯起眼睛,“不,你記錯了。”
“是嗎?”賀佐說完之後,目光移向了嚴雪遲手腕上的那個通訊手環。“這種手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皇室特有的?”
嚴雪遲沒接話,下意識的將手往後縮了一下。
“能讓我知道,雪遲家裡那位到底是誰嗎?不過如果真是皇室的人,也不會被你藏在家中。回去做飯隻是逃避的借口對不對?”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嚴雪遲抬頭,毫不避諱的將目光和他正麵相對,“穆頓少將,我倒是知道一種方法,能將人的胳膊擰脫臼,再按回去。不會留下痕跡,醫生也查不出來,但其中的痛苦隻會加倍。”
“是嗎?我不過我還是更傾向於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賀佐說完之後沒有顧嚴雪遲的意願,兀自向前走了兩步,“是乖乖和我去喝一杯,還是說,想讓我用比擰脫臼更為粗.暴的方式對待你?”
嚴雪遲沒接著葷腔,轉身就準備離開。
隻是還沒走,衣領就先一步被拽著。
隨即肩上落下來了一件寬大的軍裝外套,溫暖乾燥,還帶著些煙草的氣息。
嚴雪遲下意識想將這個不速之客拍掉,但動作卻是先一步被製止住了。
“穿好,不然會著涼的。”“隻是想請你喝酒而已,保證不做彆的事情,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