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也顧不得動作是否輕柔,趕緊將這個沒輕沒重推開。
“你嫌棄我?”被推開之後嚴雪遲明顯冷淡了不少。
蘭瑟疼的直冒汗,一時間話都說不囫圇。
稍微緩過來之後,蘭瑟二話不說直接拽過嚴雪遲,直接反綁在床柱上。
動作已經不帶半分憐惜。
既然對方喜歡這種方式,那自然要好好對待。
蘭瑟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一再撩撥。
總是一觸即發。
甚至寧可選擇冰冷的器具,去投婚姻分配,也不願意看看自己。
每一件事兒蘭瑟都記得清楚,就恨不得拿個本子寫下來才算。
手腕被綁著,明顯不好受。
嚴雪遲下意識的掙紮。
卻是束縛的更緊。
所有的耐心都消耗殆儘的時候,才是風暴將至的預警。
蘭瑟見他亂動,反手將他的腳腕也銬上了枷鎖。
徹底喪失了掙紮的餘地。
蘭瑟見他終於放棄了不安的扭動,雙目看向蘭瑟。
不再是逃避的目光,而是直勾勾的看著。
“能不能把我的手解開。”
蘭瑟以為他清醒了。
下意識心裡一沉。
“我習慣抓著些什麼。待會兒我想抱著你。”
“那就待會兒再說。”蘭瑟說完之後,總算是從濕透的上衣口袋裡找出來了一支小巧的藥劑。
“難道霍克先生需要靠藥物才可以嗎?”嚴雪遲見此揚起幾分笑意,“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嫌棄你。”
蘭瑟聽完之後下意識蹙眉,差點兒沒將手裡的藥劑捏碎,“避孕用的。”
話音剛落,隨即便見著嚴雪遲直接用帶著鐐銬的雙腳,踢掉了蘭瑟手上的玻璃瓶。
藥瓶落在地攤上,裡麵的液體徹底空了。
“不需要。”踢完之後,嚴雪遲又解釋了一句。
“萬一你——”
“我想好好感受你。這種藥劑很敗興致,標記之夜哪兒有那麼容易就中?”
好好感受。
原本這些措施也是蘭瑟出於對他的保護。
既然不需要……
蘭瑟很想隨心淋漓極致一次。
給予最熾烈的初擁。
然而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
即便明天就讓這段關係變得合法,孩子也未免太早。
隻是最後一支藥劑都被打翻了。
嚴雪遲見他遲遲不肯動作,已經開始艱難的轉過身,開始自顧自的摩挲,以此緩解。
“快點。”
“事後你可以看著我吃藥,保證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我就是想更親密的接觸你——”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深吻打斷了。
那種清冽的氣味隨即鑽入了鼻腔。
混合著牛奶的甜膩,不是那麼冷,很是好聞。
嚴雪遲一時間連嗚嗚咽咽的聲音都不出來。
手依舊被束縛著,隻能在空氣之中一通亂抓。
卻是什麼都抓不到。
舉過頭頂的手環依舊在進行錄製,記錄著兩個人這番深吻。
還有私語的聲音。
“放開我……”
空隙之餘,嚴雪遲還不忘記請求到。
這一次蘭瑟沒再多做刁難,當真是將這雙手放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
繩痕還未消退的雙手就環上了後背。
不斷的將蘭瑟朝著他的方向拽。
“你做事怎麼這麼磨嘰?難道還需要我自己來嗎?”
“錄製還開著。需要關一下嗎?保存之後無論怎麼刪除,都會有記錄的。”
“你是想以後拒絕承認標記過我嗎?”
“存著正好。以後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看著你了。”嚴雪遲說完之後笑了一下,語氣比平時不知道軟了多少。
“不許銷毀證據,你也要存著。以後晚上我不在的時候隻允許看我。”
“不準看彆人。演技再好的都不行。”
嚴雪遲說完之後,用雙唇碰了碰對方的耳垂。
離得太近,蘭瑟明顯感覺的到酒精的味道還是很重。
如果正好趁著這種時候……
多讓他說一些話。
蘭瑟想到這兒唇角不自覺上揚了幾分。
“雪遲,想錄像可以。作為回報,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你快說,我答應你。”
“明天雖然是周末,但大概率要加班。帶著東西去上班。”
嚴雪遲歪著腦袋,有些不解,“什麼東西?”
“上次在醫院,送給你的那套。鎖會在我手上,這次不會有任何意外。”
喝酒能暫忘憂不是瞎說的。
嚴雪遲頷首沉思了一會兒,完全忘了不久之前的“痛苦”。
隨即答應,“好。”
答應完之後,見著蘭瑟還不進入主題,嚴雪遲又貼在他身上請求了一句,“你可彆小看我,隻要標記我,彆說帶一個,五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