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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這也是組織新加入的成員,”貝爾摩德站出來打圓場,“很優秀的,琴酒特彆看好他,代號是黑麥威士忌。”

告訴我他的代號是什麼意思?我不想聽!

源純酸溜溜地恰了個檸檬。

不能我獨自尷尬……源純眼珠一轉,向安室透投去同情的目光,“波本,你看,琴酒拋棄你了。”

安室透:“………”

所以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尷尬?說好了咱倆一波的呢?你去坑彆人啊!

安室透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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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打過招呼後,源純往沙發裡一坐,開門見山,“到底什麼事?”

琴酒叼了根煙,聽到源純很不客氣的詰問,氣得磨了磨牙,差點兒把煙嘴咬斷。

貝爾摩德慢條斯理地說:“丟了一粒藥。”

“藥?”源純挑眉,“什麼藥?”

貝爾摩德:“APTX4869。”

源純:“………草。”

APTX4869,是黑衣組織目前重點研究項目的意外產物,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服用後致人死亡,屍體無法檢測出任何毒/素,也查不出死因,可以達成完美犯罪。

很多黑衣組織暗殺的目標都是死於APTX4869,因為無法查出死因,最後就成了懸案。

“誰丟的?”源純的目光在琴酒和貝爾摩德之間來回遊移。

A藥的保密級彆很高,組織裡能拿到它的人寥寥無幾。

琴酒的表情更陰冷了。

貝爾摩德指了指琴酒,表情戲謔,“他。”

琴酒沒什麼愛好,抽煙喝酒勉強算(不知道是否喜歡燙頭),在執行重要任務前,他總會去酒吧喝一杯。

這次也不例外,琴酒走進了橫濱的一家酒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橫濱是什麼地方?泥沙俱下,龍蛇混雜,黑/幫當道,出點什麼事,軍/方和警/方都很難光明正大乾涉,隻能暗中安插人手,借黑/道組織的力量行事。

琴酒那身打扮,在彆的地方,大家見了退避三舍,在橫濱,很大概率會被黑吃黑。

反正等琴酒從迷糊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上的錢包和A藥已經不見了。

聽了琴酒的遭遇,源純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安室透不敢吭聲。

黑麥威士忌一言不發。

貝爾摩德看戲看得很開心。

如果目光能殺人,源純早就死在了琴酒的眼神裡。

“瞪我乾什麼?”源純幸災樂禍,“你現在還活著,已經令我異常震驚了。”

隻是丟錢丟東西而已,總比丟命強。

怎麼沒讓他碰上白麒麟或者病美人呢!碰上太宰也行啊!源純扼腕歎息,長籲短歎,唉聲歎氣……

“閉嘴!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藥!”琴酒一拍桌子,試圖維護自己的威嚴。

源純完全不吃這套,“又不是我弄丟的,少凶我。丟就丟了唄,誰撿到吃了誰倒黴……”

“不對,”源純眼神一凜,“你要殺誰?”

琴酒冷酷地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源純攤了攤手,十分囂張,“那你自己找藥。”

琴酒氣得想殺人,但他拿源純毫無辦法,想要在橫濱追查偷藥賊,少不了源純的幫助。

貝爾摩德看戲終於看夠了,她說了個名字。“他是內務省異能特務科的一個長官,支持官方出手,儘快結束龍頭戰爭。”

但對黑衣組織來說,龍頭戰爭鬨得越亂越好,混亂的形勢利於混水摸魚,而且源純還沒找到那五千億遺產的下落。

“乾什麼乾什麼?彆想甩鍋給我。”源純瞬間警覺。

貝爾摩德單手扶額,“不是這個意思——”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

“開門!檢查!”

“臥槽!”剛才還有興致折騰琴酒的源純忽然一愣,緊接著炸毛了,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抓起安室透,把他往裡屋推,整個人慌得一批,“快快快,快藏好!”

安室透滿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源純怎麼變臉這麼快,“啊?”

琴酒眉頭一皺,“你搞什麼——”

“噓!”源純壓低聲音,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啊什麼啊,敲門那個是港黑的預備乾部,咱們幾個加一起都打不過他!”

“我開門前務必都藏好了,露餡了就大家一起死!我不救你們的!”

波本&貝爾摩德&琴酒&黑麥威士忌:“………”

源純擺出英勇就義的姿態,擼起袖子,毅然決然地走向門口,一把拉開門。

然後她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慌什麼?用亞空間屏障把他們藏起來或者傳送走不就行了?

不不不,我不能貿然在琴酒麵前暴露異能,而且中也對亞空間屏障太熟悉了,他會感覺到的……

源純正冷靜分析時,聽到麵前響起了一句話:“……喂,怎麼是你?你在這兒乾什麼?”

源純眨了眨眼睛,視野裡中也的臉逐漸變得清晰,他身後還有一幫看八卦的屬下們……

先是驚喜,然後疑惑,還有點緊張……源純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冷靜還是慌亂,竟然能準確地分析出中也語氣裡的各種情感。

“說話啊,發什麼呆?”中也把手伸到源純眼前晃了晃,沒有得到回應,他“嘖”了一聲,推開源純,大步走進屋裡。

源純如夢初醒,用一個凶狠的眼神震住了其他想要跟進來的屬下們,轉身匆匆忙忙追上去,“哎呀!你等等!沒什麼——”

源純一頭撞在了中也的後背上,她捂著腦袋,踉踉蹌蹌地站穩,看到中也咬牙切齒地盯著一個坐在沙發裡的人。

太宰治。

………不,這是貝爾摩德,黑衣組織的千麵魔女,精通易容術和變裝,偽裝起來惟妙惟肖,真假難辨。

彆問貝爾摩德是怎麼做到在短時間內裝成另外一個人的,問就是神奇的魔法。

這一幕差點兒把源純的魂兒都嚇飛了,她戳在中也身後,殺雞抹脖子地給貝爾摩德使眼色。

草啊姐姐!你是有多恨我!你哪怕易容成森鷗外,也比易容成太宰治強!

至少森鷗外在這兒,我不會產生一種被抓奸的詭異即視感……

“混蛋青鯖魚!你在這兒做什麼?”中也的周身隱隱浮起黑紅色的光。

異能·被汙濁的憂傷,蓄勢待發。

不能讓他倆接觸,一碰就露餡了,貝爾摩德裝得再像,也不會人間失格啊!

源純一把抱住中也的手臂。

“太宰”雙手抱著肩膀,懶洋洋地往沙發裡一靠,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中也,那欠揍的神態拿捏得極準。

“你猜啊。”欠揍的語氣也拿捏得很準。

中也不想猜,他想打人。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源純的腦子飛快地轉著,思考怎麼忽悠中也,邊思考邊努力把他往外拽。

然而中也異能一開,重力增加,源純拽了半天沒拽動,還差點兒被壓得喘不過氣。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眼看中也要跟“太宰”打起來,源純情急之下,雙手捧住中也的臉,湊過去在他的嘴上用力地“啵”了一口。

中也:“………???!!!”

“太宰治”:“………”哇哦。

這舉動太出人意料,中也傻眼了。

源純趁機把中也往外拖,還回頭瞪了貝爾摩德一眼:求求你們快滾吧!

中也的一眾屬下趴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圍觀,眼底都閃爍著興奮的八卦之光,見兩人過來了,紛紛作鳥獸散。

源純一把將中也推出門外,“晚安!回見!”

中也愣愣地點了點頭,“回、回見。”

源純“砰”地關上門,轉身靠在門框上,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回到客廳,迎接源純的是四人齊刷刷的目光。

貝爾摩德:“你剛剛……”

波本:“是不是……”

黑麥威士忌:“嗯……”

其他人吞吞吐吐,隻有琴酒,他發出了直擊靈魂深處的詰問:“你不愛Xanxus了嗎?”

源純:“………”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

尤其是你!琴酒!你被伏特加魂穿了嗎?!

“滾滾滾!”源純沒好氣兒地說,“快,麻溜兒的,從窗戶走!等會兒他緩過勁兒回來了,就走不了了!”

琴酒“哼”了一聲,推開窗戶,乾脆利索地翻了出去。

之後是黑麥威士忌。

貝爾摩德走前憐憫地看了源純一眼。

源純被看得炸毛,“你那是什麼眼神?這都是因為誰?啊!”

“噓噓噓!”安室透趕緊順毛,“小聲點,被聽見了怎麼辦?”

源純憤憤地捂住嘴巴。

“你……嗯,”安室透拍了拍源純的肩膀,委婉地說,“他還是個孩子。”

源純:“我就不是孩子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室透愁得頭發都要禿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總之,你千萬要小心啊!”

麻煩的人都走了,屋裡隻剩下源純一個。

她靠著沙發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把頭埋進腿間。

不算很平穩的一呼一吸之間,嫣紅色漸漸從脖頸爬上臉頰。

太罪惡了,源純有點茫然地想,透子說得對,他還是個孩子呢。

但有一說一,挺軟的,嘻嘻。

……

迷迷糊糊過了大概有五分鐘,房門又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源純表麵已經恢複了正常,她慢吞吞地爬起來,搖搖晃晃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氣勢洶洶的中也,手裡還壓著個人。

太宰治。

真的太宰治,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跟太宰目光一對,源純的冷汗當時就沿著脊背流下來了,但她把表情控製得很完美,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微微的困惑。

太宰的眼神意味深長。

“你給我解釋清楚,”中也把太宰拖進屋裡,他用力磨了磨牙,“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還、還有剛才……”

說著說著,中也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後比蚊子哼哼還要低。他的臉頰開始泛紅,眼珠四處亂轉,完全不敢看源純。

源純跟在後麵,她的步履有一點點不太明顯的飄。

太宰看了看源純,又看了看中也,慢條斯理地開口:“你猜啊。”

中也:“………”又是這句該死的!

“現在是淩晨一點鐘,這裡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店,”太宰從中也的鉗製下掙脫出來,在沙發上放鬆地坐下,露出一個彆有深意的笑,“一男一女大半夜跑來開房,你說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

源純:“………”我就知道,隻有更慘,沒有最慘。

“不對,”中也的理智還在,他一拍腦袋,“我沒看見你下去——”

“翻·窗·戶啦。”太宰的視線掃過客廳未關緊的玻璃窗,重點強調了“窗戶”這個詞,源純一聽就明白他意有所指。

“正要開始,發現有必·需·品忘了買,又不好讓人送上來,我隻好親自下樓跑一趟。”太宰對著源純微微一笑。

中也的目光望向了源純,他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看,看得源純的良心都要悲痛得死掉了。

我乾脆改名叫源渣渣算了……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也不能繼續隱瞞下去了……”

源純避開中也的眼神,螃蟹似的挪到沙發邊,彎下腰,打開放在地上的背包,從裡麵拿出一個遊戲機扔給太宰,自己也拿了一個。

“我們是來聯機打遊戲的。”源純一本正經地說。

編,編,編花籃,花籃裡麵有小孩。

中也:“………”哈???

“必需品。”幾秒鐘後,太宰回應了源純的話,他從兜裡掏出兩根棒棒糖,草莓味的遞給源純,自己留了芒果味的,“我找了好久才買到草莓味的。”

源純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謝謝,辛苦你了。”

太宰嘎嘣嘎嘣咬著糖,“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中也:“………”你們特麼在逗我!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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