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源純虛情假意地歎了口氣。
話說到這個份上,泉奈也不好繼續嘲諷,他哼了一聲,老老實實站在斑身邊不說話了。
扉間失去對線目標,也安靜下來。
兩家的炮|仗熄火後,氣氛總算緩和了。確認千手和宇智波兄弟暫時打不起來,源純重新拿起紙網,決定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活動——撈金魚。
錢都交了,不玩多虧啊!
“我來我來!”柱間忽然湊近,從源純的手裡拿了一隻紙網,他熱情地問,“小純你喜歡哪隻啊?”
源純:“謝謝,我自己可以——”
“想要哪個就說,”斑十分自然地也加入了活動,“我幫你撈。”
源純:“真的不用——”
“多管閒事。”扉間冷冷道。
源純剛想附和,就被扉間把手裡剩下的紙網全抽走了。
源純:“……”好的,我懂了,你也想玩。
你們這些男人,嘴上說著幫我撈,其實就是自己想玩,但又不願意掏錢。
都是借口,我看透了。
柱間、扉間和斑各占據了一個盆,似乎在暗暗較勁。
源純兩手空空,跟同樣兩手空空的泉奈麵麵相覷。
泉奈:“……看什麼!我是不會幫你撈的!”
源純鬆了口氣,“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泉奈思忖片刻,突然露出小惡魔般的微笑:“感覺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也來試試——”
“千萬彆!”源純單手扶額,“放過我吧!沒錢給你買漁網了!”
“切。”泉奈撇撇嘴,“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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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金魚本來是祭典上放鬆身心的娛樂活動,但當參與活動的人變成了千手和宇智波後,娛樂就成了嚴肅的競技。
即使是撈金魚,千手/宇智波也絕不能輸——抱著這樣的念頭,柱間、扉間和斑在用光了源純的漁網後仍不罷休,他們乾脆在水盆邊紮根了,一定要分出勝負。
攤主樂得有人砸錢,還搬出小板凳招待參賽選手們坐下慢慢玩,自己在旁邊笑眯眯地看戲,甚至分了源純一把瓜子。
源純:“……謝謝啊。”
後來戰況愈演愈烈,斑認為千手出了兩個人,而宇智波隻有他一個人,很不公平,便把泉奈也拽了過去。
泉奈將瓜子全倒進源純手裡,目光凝重,“我去了。”
源純神情木然,“一路走好。”
這四人撈金魚撈開心了,躲在源純兜裡的九喇嘛不乾了。
【嗬,男人!彆理他們了!】九喇嘛鼓動,【讓他們在這兒撈魚吧,咱倆去看看彆的。】
【不太好吧?】源純哢嚓哢嚓嗑瓜子,【走散了找不到怎麼辦?這個世界沒手機,不能隨時聯絡。】
【直接旅店彙合。】九喇嘛哼哼唧唧,【有本大爺陪著你還不行嗎?非要跟他們一起。】
仿佛嗅到一股奇怪的醋味……源純無奈道:【我是怕他們打起來。】
【打就打唄,還能出人命啊。】九喇嘛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我不管!我就要去玩我就要去玩!】
源純被吵得頭疼,【好好好,玩玩玩!】
九喇嘛撒嬌大勝利,一節毛絨絨的大尾巴從口袋裡探出來,纏在源純的手腕上蹭了蹭。
“我去那邊轉轉,”源純拍了拍扉間的肩膀,隨便找個借口,“我餓了。”
扉間正全神貫注地跟泉奈搶一條魚,根本沒聽見源純說什麼,下意識點了頭。
得到“首肯”的源純揣著九喇嘛,一溜煙跑了。
許久之後。
千手和宇智波兄弟把盆裡的魚全都撈出來,這場比賽才終於結束了。
統計結果是兩方各撈一半,無勝無負,平手。
“這些魚要是單數,我肯定能贏!”柱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就吹牛吧,”泉奈做了個鬼臉,“最後一條可是斑哥撈上來的!”
柱間樂道:“那說明我比斑撈得快。”
斑拍了拍手,懟道:“你先撈的。”
泉奈幫腔:“就是!而且這又不是比速度!”
扉間拎著單獨裝了一條漂亮小金魚的袋子,茫然地環顧四周,“小純呢?”
柱間指了指身後,“不就在——咦?!”
街上人來人往,但卻看不到源純的影子。
攤主正在收拾水盆,聞言道:“跟你們一起的小姑娘?她說去彆處逛逛,早走了。”
扉間露出不讚同的神色,“也不說一聲——”
“跟你說了啊,”攤主說,“你還同意了。”
柱間、斑和泉奈不約而同地盯著扉間。
扉間:“……我不知道!我沒同意!”
“分開找吧,人太多了。”話音未落,柱間的身影就消失了。
扉間也選了個方向,遊魚入水般混入人群裡。
“至於嗎?隨便逛逛就能碰到了吧。”泉奈小聲嘀咕。
“彆忘了黑絕。”斑提醒道,“你跟我一起。”
被提醒的泉奈回想起了南賀川邊的談話。
直到今天,泉奈還是覺得源純之前的推測很不可思議。六道仙人這種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人物距離他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遠得一聽就是故事,根本不真實。
可是斑相信源純的話。
斑對“黑絕是六道仙人的弟弟”持保留態度,但他曾經直麵被黑絕附身的人,確認黑絕詭譎的能力不屬於他所知的一切忍術體係。
“不管黑絕是誰,它都對我們充滿了惡意,是需要消滅的敵人,”斑低聲道,“明確這點就行了。”
“好,”泉奈乖巧地點點頭,“都聽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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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把九喇嘛像掛件一樣放在肩膀上,邊走邊逛。
在某個飾品攤位,源純買了兩個麵具,狐狸的斜扣在自己腦袋上,貓咪的送給九喇嘛。
九喇嘛齜牙,【本大爺才不要二尾的麵具!】
【……那換換。】源純把狐狸麵具換給九喇嘛。
九喇嘛嘴裡叼著狐狸麵具,爪子一揮,拍掉了貓咪麵具,【你也不許用!快扔掉!】
源純:【我花了錢的!】
九喇嘛堅持反對,源純沒辦法,最後隻能找攤主換了個兔子麵具,這才平息了九尾大爺的怒火。
【二尾那家夥說話裝腔作勢的,假正經!】九喇嘛baba地說二尾的壞話,【它以前還想挑戰我的地位,被我一爪子拍進樹林裡……】
一人一狐走著走著,路過某條幽深漆黑的小巷。
源純突然停下腳步,【噓,聽,好像有動靜。】
【嗯?】九喇嘛放出查克拉感知了一下,眼睛眯成豎瞳,【確實,裡麵在殺人,你現在進去——】
源純目光一沉,一陣風般掠進小巷。
【——還來得及給倒黴鬼收屍。】腦海中九喇嘛的聲音嗡嗡回響,似低沉的鐘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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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仰麵倒在地上,逐漸渾濁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漆黑的夜空,嘴唇像迅速枯萎的花瓣,在風裡微微顫抖。
她胸前插|著一把刀,價值不菲的衣料被鮮血浸透,沉甸甸濕噠噠,血還在往外淌,但速度已經明顯減慢了,一副即將流儘的樣子。
五個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也被黑布裹得隻剩下一雙眼睛的男人圍著小姑娘站立,似乎在等著她咽氣。
源純落在房頂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把斜扣在腦袋上的麵具拉下來蓋住臉,裙擺一掀,拔|出捆在大腿上的刀,二話不說朝著黑衣人們殺了過去。
黑衣人們迅速反擊,身手乾脆利索,一看就是專業忍者。
但很可惜,他們全在跟空氣鬥智鬥勇——
視線相觸的一瞬間,源純直接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將毫無防備的黑衣人全部拖進了幻覺中。
小姑娘的呼吸愈發微弱,隻有進氣沒有出氣,源純試著用醫療忍術救命,但她失血過多,再加上年紀小身體弱,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源純沒放棄,一直源源不斷地輸送查克拉,想溫暖逐漸冰涼的小小身軀。
“……沒救了。”九喇嘛忍不住從口袋裡探出頭。
狐狸麵具遮著臉,掩蓋了源純的表情,隻能看到她眼底的紅愈發深沉,暗潮翻湧。
“我知道。”過了好久,源純才輕聲回答,“我隻是想……”
小姑娘的眼珠微微轉了轉,應該是看到了源純,她張了張嘴,拚命從喉嚨裡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氣音:“報……報……仇……”
“你想讓我幫你報仇嗎?”源純回頭,看了看被寫輪眼放倒的黑衣人。
“報……仇……”小姑娘氣若遊絲,固執地重複,“求……母……”
“好。”源純摸了摸小姑娘冰涼的臉,“我幫你報仇。”
九喇嘛忍不住說:“等等,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就答應了。”
源純的手指沿著小姑娘的臉頰滑落,指尖按在地上,微光閃爍,半透明的光帶鋪展開來,亞空間屏障降臨,封鎖了狹窄的巷子。
“不知道,”源純摘下兔子麵子,垂眸注視著小姑娘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但我可以看一看。”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沒人,更新一下(你
純妹的新馬甲即將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