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朝皇後(1 / 2)

但顧覺卿緊扣著她的掌心,也隻是短暫的作弄了一下,很快就停下了。

他以為她真的病了,沒想到喝藥的事情隻是假的。

顧覺卿垂著眸,深深的吻了她一下。意識模糊間,容嬰的眼角染上些許淡淡的嫣紅,烏發紅唇,透著少女特有的嬌軟可人。

顧覺卿冷淡的眸子裡頓時劃過一絲異色。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遇上這個女人,真是撞上了克星。

最開始以為是宮闈裡的風月遊戲,偏生他卻真的舍不得。隻要她看他一眼,就會覺得把自己的命給她也無妨。

“本宮越來越不看不懂大人了。”見顧覺卿完全停下來,容嬰才眨了一下霧氣迷蒙的眼睛,放軟了聲音:“大人與本宮第一次相見時,大人還擔心會被賜死。如今顧大人卻敢這樣單獨來見本宮。丞相的所作所為,可不像傳聞中那位禁欲冷清的臣子。”

按照顧覺卿這樣的狀態下去,恐怕這具身子都不能再是她自己的了。

顧覺卿沒說什麼,將她抱起來,蒼白修長的手指扣著纖弱的後頸,聲音仍舊很冷淡:“皇後娘娘,自始自終,臣從來就沒有怕過死字。隻是那個時候,臣還沒有遇到你而已。”

他微微側頭,在容嬰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克製的吻:“娘娘想要的,臣不是都在給你麼?”

好看的桃花眼緩緩眨了一下,容嬰微微勾起唇角,吐出幾個字來:“顧大人,那我們一言為定,千萬不要忘了本宮和你的約定哦。”

顧覺卿抿唇,淡淡的說:“我讓人送娘娘回去。”

容嬰反問:“大人這是想向陛下示威麼?”

顧覺卿沒有再說話了。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宮牆下很久,顧覺卿才回過視線,冷淡的說:“走吧”。

他不過就是拒絕不了她。

伺候的宮人裡頭,無論是看見的、還是沒看見的,除了驚歎於那位新皇後是天生的尤物以外,對這種宮闈密密事也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忙不迭將馬車趕著走遠了。

回到宮裡,容嬰的腿腳還是有點發軟,將整個身子都浸泡在藥浴中。放空了意識,眼底才浮上星星點點的笑意,顧覺卿方才說的話都一字不差落入耳中。

這位顧丞相,冒著降罪的危險也要見她,她還以為會有什麼消息,沒想到隻是想大清早的就將她抱進馬車裡。

難道……這就是昨夜顧縉雲來了椒房殿的代價麼?

她若有若無的一笑,單手支著下頜。目光劃過自己身體上暗紅色的痕跡,眸子裡劃過一絲漫不經心的深意來。

這位從不經風月的丞相大人,也不像是傳聞說的那樣冷心冷情呀。

徐夫人顯然有些不安,低聲提醒:“奴婢沒想到,丞相大人竟如此大膽,這到底是在宮中,奴婢擔心娘娘您的處境……”

容嬰垂眸,眼波流轉,輕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這樣的宮闈密事,難道她還承受不起麼?隻要……能換來她想要的東西,那樣才是最好的。

與此同時的未央宮,群臣陸陸續續散去。

蘇太尉下朝以後,便被顧縉雲留下來,麵對這位陰晴不明的新帝,蘇太尉的心底第一次沒了底。他跪在地上,手心都微微汗濕。

顧縉雲看完了折子,平淡的問:“朕上次讓你去找大司馬府的罪證,太尉處理得怎麼樣了?”

蘇太尉躬著身子,斟酌了一下:“回陛下,蕭家雖權勢極盛,但並無什麼謀反的罪證。陛下……難道還要執意除掉大司馬麼?”

顧縉雲揉了揉額心:“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就不會!蕭家握著兵權,一直是朕心頭的一根刺,太尉大人難道不明白麼?”

“可……”蘇太尉欲言又止:“陛下如此寵信皇後娘娘,卻執意動蕭家,豈不是會讓娘娘寒心?”

眼前浮現出蕭喚嬰的那張臉,顧縉雲捏著奏折的指尖緊了緊。皇後這樣的女人,實在危險,且不易被馴服。若是沒了背後這麼強勢的家族,她會不會更乖一些?

沉默片刻,他還是啞聲道:“隻有蕭家沒了,皇後才能完完整整的被朕收服。所以,蕭家必須除掉。”

隻能對不起皇後了。

蘇太尉冷汗涔涔。

顧縉雲指節屈起,敲打在桌案上,冷淡的說:“就算是找不出罪證,朕也要一個罪名,讓蕭家永遠都不能翻身。明白了麼?”

這位新帝的聖意,他已能揣測大半了,太尉忙磕頭應喏。

這個時候,一內監從外頭進來,手裡捧著一封密函,說是……寧王妃拚死也要呈給陛下的。

顧縉雲眉心微蹙:“一個庶人的東西,為何會送到禦前來?”

那內侍忙跪下,稟道:“奴才原本也是不應的,隻是……寧王妃專門提過,說這裡頭是關於皇後娘娘的消息。”

顧縉雲動作微微凝住,讓人將密函拆開。目光垂落到上麵,果然是蕭喚寧的字跡。

但是她說的——竟然是皇後與丞相有染!並且還敢以自己的性命保證。

顧縉雲的心口幾乎一滯,眸子裡劃過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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