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請鬼首了，”丫妹說，“請鬼首出來衝破天眼。”
我隻擔心一件事：溫泉何時象昨晚那樣噴發，散發毒霧席卷全村，再次煽動起全村人的瘋勁。丫妹卻說：“暫時還不會，昨晚那些是小鬼，今夜鬼首要出來，小鬼們得給鬼首讓道，今晚溫泉要麼不噴，要噴，就是鬼首駕臨了。”
這是真的，堂屋後麵那間墓穴般的浴室悄無聲息，並未象昨晚傳出震駭的水聲。
“鬼首駕臨會怎麼樣？”舒薇問丫妹，煤油燈裡的幽光映在她臉上，映在被每一個人臉上，八仙桌周圍皆是綠森森的鬼臉。
“不曉得，這是四百年一遇的事，沒有哪個鎮山村的活人曾經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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