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陳年醋缸(2 / 2)

裴勍一向是清心寡欲,飄逸出塵的模樣,何時曾以這副凶猛的模樣示人過?

薛亭晚被男人抵在牆上,兩腮酡紅,嬌喘微微,被男人這副模樣驚到了,開口便是推拒的話,“你彆……”

裴勍略抬了頭,仍是環抱著她的姿勢,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俊臉神色隱忍,聲線低沉喑啞,“多久沒見了?嗯?剛才竟然還故意招惹我。”

上回兩人見麵,還是裴勍代獻慶帝去國子監中祭拜至聖先師,順道宣了國子監放冬假的聖旨,細細數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

薛亭晚臉頰滾燙,一雙含波的杏眸躲了男人幽若深潭的目光,軟糯糯道,“半個月了。”

裴勍聞言,低頭在她的紅唇上重重咬了一下,“不對,是十五天零十八個時辰。”

“阿晚,一日不見,我度之如年。”

聽著這直白的情話,薛亭晚當即羞紅了臉,輕咬著紅唇,軟了嗓子道,“我也想念淳郎。”

男人望著懷中的溫玉軟香,唇角微揚起來,“哦?有多想?”

薛亭晚聽著這“不懷好意”的追問,耳尖泛著緋紅,攥著男人的衣襟猶豫了半天,終是心下一橫,墊起腳尖,在男人俊臉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

在這種親密事兒上,薛亭晚從未如此主動過,察覺到側臉上傳來軟嫩的觸感,裴勍有一瞬的訝然,等回過神兒來,頗有興味地看羞赧的美人兒,“這就完了?”

薛亭晚麵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後根,含羞帶怨地瞪了男人一眼,“不、不然呢!”

“禮尚往來。”

隻聽裴勍啞著嗓子低笑一聲,話音未落,男人便猛地俯身,薄唇鋪天蓋地的吻了上來,把美人兒壓在牆上親了又親。

一吻罷了,四唇輕分,裴勍揉了揉掌中細腰,一貫清潤低沉的嗓音變得含混喑啞,“茂表哥是誰?”

男人的聲音磁性有低沉,響在薛亭晚耳畔,叫她心肝兒一陣亂顫——怪不得,方才主動去勾他的手都不搭理人,原來是打翻了陳年的醋缸!

隻見薛亭晚長睫微顫,眸光流轉,一臉的千嬌百媚,故意避重就輕道,“茂表哥還能是誰,當然是我的哥哥呀,你問這個做什麼……”

裴勍一張俊臉上似笑非笑,看著懷中顧盼生輝,雪膚花貌的美人兒,眸色一暗,就又要俯身吻上來。

薛亭晚忙伸了小手兒推在男人胸上,軟了嗓子,可憐兮兮地求道,“我錯了,我錯了!茂表哥真的是我大姨母家的哥哥,好巧不巧,他去年便已經娶了嫡妻進門了……”

說罷,她又咬唇看向男人,一雙美目水汪汪地,似是含著萬般柔情,“方才,淳郎可是醋了?”

裴勍倒是坦坦蕩蕩地默認了,握著她搭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以後不準與我開這種玩笑。”

薛亭晚生的冰肌玉骨,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兒更是又軟又嫩,裴勍不過輕吻了幾下,便吻出了一片紅痕。

裴勍望著那白膩的手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身金貴嬌養的皮肉,粉光脂豔,觸感滑膩,這才隻是輕輕的親吻,便已經紅成了這般模樣,若是來日做些其他的事……隻怕還不知要如何是好呢。

薛亭晚被男人握著小手,心中一片柔軟,傾身伏在男人肩頭,柔柔道,“我今日第一次見你嫡親的祖母,真真是緊張死了。”

裴勍略點了頭,溫聲道,“我這不是回來給你撐腰了麼。放心,祖母很是喜歡你——阿晚值得被所有人喜歡。”

薛亭晚心頭一熱,兩條玉臂纏上男人的肩頭,聲音甜的似蜜,“我貪心的很,淳郎若是喜歡了我,就不準再喜歡彆人。”

裴勍將下巴抵在她發頂,輕笑道,“一言為定。”

兩人在廂房內如膠似漆,那廂,等十九、入畫和小廝三人發覺身後跟著的二位主子不知所蹤,急匆匆折返回來尋人的時候,裴勍和薛亭晚已經理好了衣衫,皆是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入畫和十九是知道二位主子的關係的,見此裴勍薄唇含笑,薛亭晚眉梢染情,皆是垂目斂眉,不敢多看。

那被蒙在鼓裡的小廝不過十來歲的年紀,青澀的毛頭小子一個,望著薛亭晚娉婷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柳腰,早已經紅了耳根,不敢抬頭直視。

再看自家主子爺那一臉清心寡欲的模樣,不禁暗自感歎,自家國公爺果然是實打實的正直君子,如此柳弱花嬌的美人在側,都能做到心無雜念,目不斜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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