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靠在他懷裡噗嗤一笑,忽然想起了什麼,興高采烈地抬眸看他,“淳郎,今日在禁廷中德平突然一陣頭暈惡心,被宮婢們扶下去休息了,後來你猜怎麼著?”
“嗯?”
“德平她有身孕了!太醫診脈說她腹中孩子已經有一個月了,我就要做乾媽了!”
美人兒麵上滿是喜色,裴勍一怔,也笑道,“如此大的喜事。改日咱們需親自上門恭賀徐國公和公主才是。”
薛亭晚點了點頭,雙臂攬著男人的窄腰不鬆,柔媚眸光飄忽了兩下,桃腮上泛起深深淺淺的紅,“淳郎,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美人兒咬著櫻唇,瑩白的小臉兒嬌羞的宛如芙蓉,一雙杏眼裡波光瀲灩,多少情思欲說還休。
裴勍聽了這話,臉色幾乎是瞬間便冷淡了下去。
他身形明顯一僵,頓了半晌,才開口道,“阿晚,你還小,孩子的事不急。”
薛亭晚察覺到男人的異樣,抬頭望見他淡漠的神色,委屈立刻便湧上了心頭——這副樣子,明顯是不願意要孩子,還隨口搪塞她。
明明兩人成親這幾個月都如膠似漆的,方才也還在你儂我儂,怎麼一提孩子的事兒,就變了臉色,就......冷淡成這樣?
她是他的嫡妻,理應為他誕下嫡子,不是麼?
薛亭晚蝶翼般的的長睫顫了又顫,豆大的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嗓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若是不願也沒關係的......”
話說一半,小腹突然一陣抽痛,她忍不住躬身低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攥上了男人的廣袖。
裴勍見她神色痛苦,才猛地回過神兒來,一把打橫抱起她,大步入了內室,將人放在紅漆櫸木描金拔步床,急急道,“阿晚,你怎麼了?你哪裡不適?!”
“不要你管!”
薛亭晚滿心的委屈還堆積在心頭,被他一路抱到床上,胡亂掙紮著伸手打他,邊打,邊撒下兩行清淚。
裴勍見她吃痛的模樣自然是心急如焚,正準備揚聲叫大夫來,腦海中白光一現,然後二話不說,伸手掀起了她的裙衫下擺。
隻見雪白的褻褲上氤出一片淺紅血跡——是薛亭晚的月事來了。
裴勍沒有姊妹,娶了薛亭晚之後,才知道女子每月都要遭受五六日這樣的大罪,每回薛亭晚月事來臨,男人都極儘體貼,就連她來月事的日子和周期都記得一清二楚。此時掐指一算,果然到了薛亭晚該來月事的時候。
薛亭晚還在哭鬨著踢打他,裴勍生生受了兩下,握住她的粉拳,鎖著眉頭解釋,“阿晚,不是我不想要孩子。隻是你還小,孩子的事,咱們等等再說。”
薛亭晚見他主動解釋,當即便信了,並沒有往彆處多想,收了委屈和眼淚,扁著櫻唇,杏眸裡滿是幽怨,“誰小了?哪裡小了?我一點兒都不小!”
裴勍吻了吻她的櫻唇,哄道,“好,不小,阿晚說什麼就是什麼。”
“隻是天公不作美,今晚算是要不成孩子了,”
他伸手點了點她褻衣上沾染的血跡,“改日再要如何?”
薛亭晚麵上一紅,又伸手錘他胸膛,卻被他握住柔弱無骨的酥手,放在唇邊一吻。
來了月事,薛亭晚腹中抽痛難忍,雖然飯吃到一半,也不想再進食。
丫鬟婆子們服侍她換了褻衣,在金獸香爐裡焚了一味安神止痛的香料,又奉上一碗薑母紅糖水。
裴勍親手喂著她喝下紅糖水,薛亭晚方鑽進了錦被裡。
被褥裡塞了兩個暖烘烘的湯婆子,男人正躺在身側半攬著她,大掌在她小腹上輕輕捂著。
剛喝下一盞紅糖水,腹中不再那麼痛了,周身更是暖洋洋的,薛亭晚剛一閉上眼睛,便欲沉沉睡去,迷蒙之間,她似是聽見了裴勍的清潤聲線,卻又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困意來勢洶洶,薛亭晚無力抵擋,隻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夢鄉。,,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