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他(壯士請留步!...)(1 / 2)

圍觀的路人隻看著驛使怒而抽鞭子, 都沒看到賀馭怎麼動作,下一刻就見驛使馬鞭脫手,臉上一道明顯的血痕了!

好快!

驛使吃疼卻被打得一下子冷靜下來,經驗告訴他有這樣身手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看賀馭穿著薄紗絲衣, 頭上戴著玉冠, 拇指上還戴著一個翡翠扳指。這是軍中將領獨特的配飾, 因為他們每日練習騎射, 拉弓射箭都會戴一個扳指在拇指上。

他脊背唰的流出了冷汗,立刻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中大禮,卻不敢狡辯說話。

賀馭勾了勾唇角, 懶懶地譏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八百裡加急呢。”

驛使不敢吭聲, 除了給京城送加急信件, 地方官員也會利用驛站送自己的信件, 也會標個六百裡加急之類的。

他送的就是此類信件,如果被貴人知道捅到上頭去, 那可不妙。

賀馭在馬頸上揉了一會兒, 那匹馬噅一聲嘶鳴醒了過來, 掙紮著站起來。

賀馭直起身來,把自己的絲衣扯下來, 又拍了拍馬安撫它,也不看那驛使,隻淡淡道:“我朝與西北茶馬交易,90斤茶葉才能換這樣一匹上等馬, 你若給它跑死了……”

“小人不敢!”驛使低著頭, 不敢看他。

賀馭輕哼了一聲,把馬韁繩丟給他, “去吧。”

那驛使趕緊牽著馬就走,經過人群的時候瞄到方才站在大街中央跳大神的孫老婆子,氣不打一處來,故意裝作沒看見,翻身上馬的時候,一馬鞭就狠狠抽在孫老婆子的身上,鞭稍卷過她的老臉,頓時抽出一條細長的血痕。

“啊――”孫老婆子慘叫一聲,捂著臉就滾在地上。

孫娘子趕緊過去扶她。

孫老婆子還想打罵兒媳婦兒,聞訊趕過來的柳掌櫃道:“這位嫂子,你驚擾官差,可是要砍頭的。”

孫老婆子一聽,蹭得跳起來,也不要兒媳婦扶,捂著臉飛跑離開了。

路人都看呆了,紛紛說這老婆子好身手。

那邊林二掌櫃兩人有驚無險,他很感激見義勇為的年輕男子,想帶著聶青禾過去道謝,卻發現聶青禾的視線一直釘在人家身上。他咳嗽一聲,小聲提醒道:“丫頭,不要如此直白地盯著男人。”

雖然他也覺得那少年相貌俊美且力大無窮,還非常有男子氣概,可人家一看就是官身,絕對不是匠戶女可以肖想的。

再說了,你不還跟宋家小秀才是娃娃親嗎?

聶青禾盯著賀馭,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能聽出他的聲音。

他很年輕,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聲線介於低音和中音之間,估計還沒徹底完成變聲,情緒不同說話的聲音就有所不同。可是不管怎麼個情緒,他的聲音都有一種天生的蘇感,讓人耳朵無比舒適的那種。

聶青禾記憶力好得很,看過的帥哥美女,聽過的好聲音,那都不會忘記的。

就在那個雨夜,她穿到了摔進大坑的原主身上,躺在泥水裡,是這個男人把她給撈起來的。

如果不是他,那她可能真就穿來即是死亡了。鹹魚隻想閒著懶著,可不想死著啊。

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一定要報答他!

林二掌櫃看人家英雄做好事不留名要離開,而聶青禾還沒有要過去道謝的意思,他隻好自己過去。誰知道他才走了兩步,之前站著不動的聶青禾已經飛奔過去。

林二掌櫃:“…………”

聶青禾跑過去,及時擋住了要離開的賀馭,朝他莞爾一笑,“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嗯,武俠書上都是這樣說的。

壯士?

賀馭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聶青禾:“壯士請留步,您的衣衫弄壞了,我幫您清洗一下,再修補修補吧。”正好趁機觀察研究一下這衣服的花紋是怎麼織出來的。

賀馭微微蹙眉,把絲衣往身後放了放,冷淡拒絕,“不必。”

聶青禾疑惑地看他,這麼拒人千裡之外的嗎?哦,原來怕她有非分之想啊。她笑得很真誠:“壯士請放心,我絕對不會覬覦您的,我真的純粹就是感激您的救命之恩。”

她悄悄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朝他比劃了一下,提醒他自己記得救命之恩,兩次呢。

第一次因為是雨夜從泥坑裡撈出來,孤男寡女的不好跟人解釋,就略過不表,那這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報了。

她向來堅信不能欠人情,必須要及時還,否則會影響自己的好運氣。

覬覦?

賀馭垂眸看著那兩根細嫩的手指,腦子裡驀地閃過一個渾身是泥的人兒,他不過是幫她抹了一把口鼻免得被泥水嗆死,結果她就毫不客氣地扯著他的衣衫擦了一把臉,還朝他吹口哨叫了一聲帥哥。前幾天他從這條大街上騎馬路過,她又對著他“哇喔”。

現在她說絕對不會覬覦他?

看看你那熱切的小眼神兒,誰信?

賀馭知道覬覦自己(多半是身份和能力)的女人很多,他便是為了逃避跟京城的那些千金相親,才特意傷遁躲出來的,但,像她這樣直白的是第一個。

他剛要走,手裡的那件衣衫卻被她給抓住了。

賀馭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她想乾嘛?

這種伎倆他可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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