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半晌,胖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問“是他嗎?”
簡雲台肯定說“是。”
胖子就木了,“你咋知道是他?”
簡雲台將小紙條放在桌麵上,煞有其事說“你看這字。”
胖子無腦誇“寫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除了正常人看不懂外,沒有任何缺點。”
簡雲台“所以是他。”
梅思雨突然嘴角抽搐說“等等!容我冒昧打斷一下,你們在說什麼東西?”
直播間觀眾大呼梅思雨是他們的互聯網嘴替“又來了又來了!這群謎語人,到底是什麼是不是他啊,你們搞得我很好奇誒!”
“梅姐替咱們問了。”
簡雲台偏頭展示小紙條,笑著說“你身為聯盟政統,知道的應該不少吧?”
梅思雨奇怪地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間恍然大悟,“你是說……”
簡雲台嚴肅點頭。
梅思雨便說“謝謝謝謝,我明白了。”
直播間觀眾抱頭尖叫“你明白什麼了?我們不明白啊啊啊啊啊!”
“靠,謎語人+1”
“要命啊,我好像更好奇了QAQ”
梅思雨顯然不想深聊這個話題,她焦急問“上麵寫了什麼?”
簡雲台讀出上麵的字,“去神像許願。”
梅思雨愣了一愣,起身走到窗邊說“怎麼可能許的了願望啊,外麵有這麼多神之通行看守——”她刺啦一下子拉開窗簾,卻突然噤了聲,詫異說“人呢?”
窗戶外麵是公寓前的空地,那兒原本有許多藍紗橫豎交叉,時不時能看見提著青燈的神之通行踏紗巡邏。可是現在空地前空空蕩蕩,像是所有的警備都被撤掉了。
她轉頭說“可是我們沒有遺物了。”
胖子拍桌站起,“管那麼多乾什麼,裴溪讓我們去,那就去唄。他肯定有辦法。”
梅思雨遲疑,“沒有遺物的話……”
胖子說“你就說你想不想去。”
梅思雨精神一震,立即“想!”
胖子“害,那不就得了。”
四人一貓整裝待發,臨出發前,梅凜然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捂著頭說“我也去。”
梅思雨懷疑看他一眼,“你不是頭疼麼。”
梅凜然扶著頭走到門邊,甩了甩自己後脖頸的碎發,吊兒郎當說“要你管啊。”
梅思雨知道自己肯定攔不住他,便也沒有多加勸阻,隻是三令五申說“這次必須是我來許願,我自己的願望,你少摻和。”
沿著公寓房向下疾走,原本五人還想著多多少少避讓一下來往之人。可很快他們就發現,好像並不需要躲躲藏藏,整個公寓房就像是一座死去的寂靜墳墓一般,外鄉人們不在,神之通行們也不在。
裴溪到底是怎麼調開這些人的?
簡雲台腦子裡想著這個問題,不多時,胖子好奇探頭問“大膽兒,我實在是想不通你這個心路曆程。進副本前不是還說要好好對他嗎,結果走來就挾持了他。”
簡雲台說“我當時看不見,不知道他是裴溪。”
胖子一驚,“你在鏡子裡也不知道?”
簡雲台點頭說“全程都沒往那個方向想,出了鏡子後被裴溪治好眼睛,我才知道他就是裴溪。”頓了頓,簡雲台頭疼說“我在鏡子裡的時候……罵他好多次。”
“噗。”胖子捂著嘴巴,幸災樂禍地笑出聲,“那你以後咋整?”
簡雲台看他這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就火大,掀唇說“他還不是幫我了。”
……又秀恩愛?
胖子頓時捏住鼻子,嫌棄地擺手,“夠了夠了,惡臭!這惡臭的世界啊!”
簡雲台笑出聲。
他們一路順暢的來到神像前,過程順利到簡直不可思議,就好像已經有人為他們蕩平了前路。
偌大的神像依然如同初見時那般,這次少了紅霧的阻礙,簡雲台眯眼看過去,果然看見了神像上有許多槍孔。
密密麻麻。
特彆是眼睛附近,那塊兒就好像是螞蟻的巢穴一般,乍一看簡直要犯密集恐懼症。每一個槍孔,都似乎映照著前人不甘的掙紮,胖子問“你們誰去許願?”
梅凜然正要上前一步,梅思雨迅速踹了他一腳,嗬斥說“滾一邊兒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