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修對鬱星陰沉地說:“上車。”
以前那麼多次,無論打成什麼樣,吵成什麼樣,最後鬱星都是梨花帶雨乖乖地跟著傅海修回去了。
今天的鬱星卻和以往有點不同。
她望著傅海修,眼神冷靜:“不用。”轉向江池,“你送我回家,回我父母家,我好久沒見到我爸媽了。”
傅海修愣怔了一下。
江池答應了一聲,一眼都沒再看傅海修,帶著鬱星上了自己的車。
這裡是警察局門口,傅海修不能再動手,眼睜睜地看著鬱星跟著江池走了。
程梨搓搓手,對祁軾燦爛一笑:“搞定了。”
“還沒有。”祁軾打開車門讓她上車,“還要把冊子上的線斷掉。”
所有人都走了,隻有傅海修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警察局門口的雪地裡。
程梨回頭從後車窗裡看了看他。
竟然有點可憐。
祁軾和程梨一起回到Bravo,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紅線盒子裡的小刀“緣斬”。
這次祁軾親自動手,從冊子裡找出傅海修和鬱星的名字,用小刀小心地齊根刮掉名字上的紅線。
看他動作謹慎,程梨有點想笑。
“你平時不是隨隨便便,根本不在乎碰斷多少姻緣線嗎?”
他每天在這間屋子裡亂晃,不知道斷了彆人多少好姻緣。
“這線是你想要斷的,因果會落在你身上,一個弄不好,就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祁軾眼睛都在刀上。
程梨有點感動。
祁軾瞥了眼程梨,就繼續說:“你那麼菜雞,還是小心點好。”
程梨:“……”
“祁軾,所以你弄斷姻緣線沒有關係嗎?是因為你是神仙嗎?”
“就算神仙也脫不開因果,當然有關係。”祁軾淡然答,“不過我不在乎。”
程梨無語。
他這是斷得太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祁軾繼續說:“斷彆人的姻緣線,會壞自己的姻緣線,我又不想和人連這種東西,有什麼可壞的?”
也是。
程梨想:他最鄙視那種你愛我我愛你的事了。
程梨趴在桌上,雙手撐著頭看他刮紅線。
“祁軾,我覺得你還是給自己留點後路的好,萬一有一天你喜歡上誰,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祁軾已經把打結的紅線刮了下來,在傅海修那頭隨手打了個鴛鴦結,套在手指上,抽好,又在鬱星那邊打了個鴛鴦結,遞給程梨。
“那是不可能的。再說就算有一天我喜歡上誰,也和這種可笑的紅線沒有關係。”
程梨把鴛鴦結接過來,套在小手指頭上。
這根線是傅海修和鬱星的,想起他倆可怕的關係,程梨打了個哆嗦,不過還是一狠心,一閉眼,把線頭一抽。
再睜開眼時,眼前還是祁軾那張英俊非凡的臉。
可是他的眼中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平時清冷的眼睛此時微微眯著,臉上不是慣常從容淡定的表情,下頜繃得很緊,讓兩側多了冷硬的線條,嘴唇抿成一條線。
和傅海修那種嚇人的陰沉表情很像。
好像傅海修附體。
這個祁軾完全不像祁軾,程梨背後發涼。
“祁軾。”程梨小聲叫他。
下一秒,祁軾一把攥住程梨的胳膊,把她猛地一推,直接按在辦公桌上。
程梨用兩肘向後撐住桌子,努力掙紮。
祁軾死死按住程梨,欺身而上,程梨提腳就踹,卻被他捉住,用身體抵牢。
程梨像待宰的動物一樣,被他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祁軾居高臨下地俯視程梨,表情陰鷙,眸色暗沉,眼中風起雲湧。
程梨心中現在全是後悔。
早知道這根紅線的作用這麼大,效果這麼可怕,死也不能跟他連。
祁軾眯眼看了程梨幾秒,忽然不由分說壓了下來,動作粗魯,去找程梨的嘴唇。
“祁軾,你醒醒!你給我醒醒!”程梨一邊躲開,一邊拚命想去踹他。
看她不老實,祁軾乾脆騰出一隻手,鉗住程梨下頜,固定住她的頭。
程梨絕望地看著這張突然陌生起來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離程梨的唇瓣隻有一絲距離時,祁軾突然停住了。
程梨清晰地聽見他笑出聲。
這!個!壞!蛋!
他是假裝的,故意耍人。
程梨七手八腳地推開他,從桌子上起來。
祁軾也從善如流地鬆開她,退後一步,好像是咬著嘴唇才不再笑出來,滿眼都是得意。
“你神經病啊你?戲精附體嗎?那麼喜歡演你怎麼不去拍片啊?隔壁東瀛多適合你啊!”
程梨氣瘋了,攥著被他弄疼的胳膊。
祁軾也覺得這次玩得有點太過火:“真弄疼了?我看看。”
“看什麼看。”程梨踢他一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