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關鍵不是疼,是太嚇人了。

祁軾沒有閃開,含笑由著她踢了一腳出氣。

“程梨,你剛剛那腳踢得不對。”

“哪腳?這腳?”程梨沒懂,順便再踢他一腳。

“我壓住你的時候,你起腳太慢了。過來。”

祁軾拉她過來,又擺了個把她推倒在桌子上的姿勢,隻不過這次是虛虛的象征性的。

“再來,踢我。”

程梨毫不客氣,想再給他一腳,卻被他輕鬆地捉住了腳踝。

“你起腳前,膝蓋上麵這裡動得太厲害,先屈後踢,我有防備,你一動,我就知道你打算乾什麼。應該這樣。”

祁軾輕輕握住她的腳踝,引導她做了個踢的動作。

起腳的路程短多了,又快又準又狠。

“還有,要踢就踢關鍵部位,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祁軾問,“我不信你們程家腿法不撩下陰。”

程梨臉紅,爬起來趕他:“你走,我要睡了。”

今天過得過於充實,連了紅線,打了一架,進了次局子,陪戲精總裁演了半天,折騰到現在,夜已經很深了。

“好。”祁軾笑著放開她,走到門口,忽然回頭。

“程梨,晚上記得把門反鎖。”

他說得很有道理。

今晚和他連了根很不靠譜的紅線,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手指上的紅線和上次係的露水姻緣線一樣,隨著祁軾的離開,變成一個小小的紅圈。

程梨收拾好,把門認真地反鎖起來,才進到乾坤珠裡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不知為什麼,程梨忽然醒了。

憑借第六感,覺得房間裡還有彆人。

程梨睜開眼睛,借著透過窗欞的一點星光,果然看到有個人。

程梨一動,那人手疾眼快按住她,是祁軾的聲音:“彆怕,是我。”

程梨心想:當然知道是你,是你我才害怕好麼?

可是他怎麼會進來了?

“門不是已經反鎖了嗎?”程梨有點困惑。

“我有鑰匙。這間辦公室的門就算在裡麵反鎖,從外麵用鑰匙也可以打開。”

程梨無語得想揍他:“那你剛才還囑咐我晚上一定要鎖門?”

祁軾聲音平靜:“我以為以我的自製力,也許半夜會想來開門,但還不至於特意去找鑰匙。”

程梨咬牙切齒:“祁總,你對你的自製力估計得不大正確啊?”

“是。是不太正確。”祁軾回答,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我想來看看你,不看到你,我沒辦法睡覺。”

他又戲精上身,演變態還演個沒完了?

“祁軾,你是又來嚇唬人的嗎?”

“我沒想嚇你。我以為隻在這裡坐一會兒,看看你,你不會醒。”

他坐在床邊,聲音冷靜克製,小夜燈的光照在他臉上,光影勾勒出雕像一樣完美的線條,平靜淡定,和睡前假裝傅海修時大不一樣。

程梨突然明白了。

他現在才真的是在被那根可怕的紅線控製,紅線的作用正在跟他的理智較勁。

“那你想怎樣?”程梨警惕地問。

“不想怎樣,我隻想讓你呆在我能看見的地方,我才能安心。你繼續睡好了,我坐一會兒就走。”

這明顯是從傅海修那裡來的變態的控製欲和占有欲。

被他這麼看著,神仙才睡得著。

程梨在黑暗中和他對視了幾秒,眨眨眼,伸出一隻手:“鑰匙給我。”

祁軾二話不說,乖乖地把鑰匙上交給程梨。

程梨坐起來,披上衣服,人瞬間消失了。

等祁軾跟到乾坤珠外,剛好看到程梨出了辦公室,毫不留情地關上門。

祁軾走過去轉轉門把手。

門被她從外麵鎖住了,鑰匙在她身上。

被她關了禁閉。

祁軾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倒也是個辦法。

夜還很長,祁軾回到乾坤珠裡。

櫃子裡掛著她的衣服,桌上放著她的杯子,杯中灌滿清水,插著兩朵剪下來的含苞蓮花,這間閨房已經被她住得很像一個真正的閨房。

祁軾鬼使神差,走到她的床邊,倒在床上。

床鋪潔淨柔軟,到處都是她清香的味道,還有她的餘溫,反而安撫了今晚因為那根紅線躁動不安的感覺,祁軾閉上眼睛。

一夜好睡,焦慮漸漸平複,那根紅線的影響像條冬眠的蛇,蟄伏了起來。

大清早,乾坤球裡天色微明時,程梨就過來了,祁軾一睜眼,就看見她板著小臉站在床前。

“你還真睡我的床?”

祁軾半睜開眼睛,懶洋洋躺著沒動:“有床為什麼不睡?你想讓我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隨即意識到一件事:“你昨晚沒睡我的床?”

程梨委屈:“我當然不會去睡你的床,我是在客臥睡的。”

客臥隻有床,沒有被褥,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湊合的。

祁軾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傻不傻?真那麼嫌棄我?你去睡一晚上又能怎樣?”

程梨心想:說得好聽,你那麼生人勿近的一個人,誰敢去睡祁總你的床?

“我不敢,怕被你炒。”

祁軾怔了一下:“炒了又不用你還錢,你怕什麼?”

當初和程梨簽約的時候,祁軾不知怎麼,心思一動,就沒給她加上被炒後要退回預支工資的條款。

祁軾一直對效果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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