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鉗製,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比束手束腳的好玩多了。
程梨半天才答:“我現在開始喜歡這個工作了,不想被炒。”
祁軾看了她半天,忽然坐起來,向她伸出一隻手。
“乾什麼?”程梨不懂。
“擊掌為誓。我保證,十年約滿之前,絕對不會炒掉你,怎麼樣?”
真的嗎?
程梨完全不信:“要是我做你對頭公司的商業間諜呢?要是我把你賣了呢?要是我下套給你鑽,打算害死你呢?你也不炒了我嗎?”
祁軾向前靠近她一點,低聲威脅:“你真敢那麼乾,我也不會炒了你,我就會把你關進小黑屋,綁起來,永遠不放你出去。”
程梨的臉刷地紅了。
他一定是因為綁著那根紅線,說話才那麼變態。
祁軾彎唇一笑,拉起她的手,輕輕擊了一下。
她還是一臉不信。
祁軾有點無奈:“居然不信我?跟你擊掌的不是祁總,是上神祁軾,九重天掌管鎮戍司的弑元仙君。”
上神?他說他是上神?
上次問他是不是神仙,他還不肯說。
程梨睜大眼睛看著他,忽然發現前些天做的那個他在九重天上的夢,竟然蒙對了。
為了讓她安心,告訴她了身份,沒幾分鐘,祁軾就後悔了。
程梨一直跟著他。
從乾坤珠裡跟到他房間,沒完沒了問個不停。
“所以你們神仙是住在九重天上嗎?九重天在哪?還在太陽係裡嗎?還是另外一個時空?”
祁軾不理她,自顧自打開櫥門拿衣服。
“你管的鎮戍司是什麼地方?鎮戍什麼的?是和人打架的嗎?”
祁軾恍若無聞,帶著這個小噪音源穿過臥室。
“那你們是不是都活了很長時間?祁軾你有幾千幾萬歲了吧?”
祁軾走進浴室,開始解睡衣扣子。
“你們神仙也一定要吃飯睡覺……”
程梨還沒“嗎”出來,突然意識到他打算乾什麼,張口結舌地看著他。
祁軾淡淡看她一眼,手上沒有停,已經把上衣扣子利落地一路解到底。
“我們神仙可以吃飯睡覺,也可以不吃飯睡覺,全憑高興。我們神仙還會洗澡。你想看神仙洗澡麼?”
小噪音源一秒鐘就消失了。
浴室門嘭地一聲被她帶上。
祁軾微微笑了一下,剛想脫衣服,就看到門又開了條縫,露出程梨的一隻澄澈的眼睛,目光上下掃了一遍祁軾。
“你們神仙和我們人類長得是一樣的嗎?”
祁軾淡定地答:“該有的都有,你想看?”
“不用,不用。”程梨又把門關上了,“我就是好奇問問。你自己留著吧。”
程梨忙了一天,晚飯時祁軾那邊有客人,程梨就約鬱星一起出來吃晚飯。
鬱星找了家不錯的館子,說要請程梨。
一見麵,程梨就發現,她容光煥發,和昨天大不一樣。
“江池呢?”程梨問。
鬱星靦腆地笑了一下:“他家公司最近和我家公司有項目合作,他開會去了,說要給我爸留個好印象。”
鬱星感激地望著程梨:“自從你昨天幫我改運後,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真有什麼東西很不一樣了,所以我下了個決心……”
程梨一點都不意外,接道:“你和傅海修分手了?”
“是。”鬱星坦誠地說,“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害怕比喜歡多,每天提心吊膽看他的臉色,從來沒有開心過。”
“和江池在一起呢?”程梨問。
鬱星臉上一紅。
她的感情線總算是順了。
“可是,”鬱星神情有點憂慮,“傅海修那個人我很了解,我怕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程梨心想:紅線已經沒了,不善罷甘休,他又能怎樣?
兩人邊聊邊吃,快吃完時,一個人突然過來,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嚇了程梨和鬱星一跳。
傅海修仍舊是那張陰沉的臉,隻是兩隻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又來?
程梨本能地摸起手機,想給祁軾打電話。
傅海修卻沒有動手的意思,目不轉睛地望著鬱星。
“小星,跟我回家。”
鬱星明顯地向後躲了躲,眼中都是警惕:“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分開比較好。”
傅海修沉默了一下:“小星,我以前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不喜歡什麼,說出來,我一樣一樣改。”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居然在認錯。
“不用。”鬱星眼神清明,語重心長,“傅海修,你有你的性格,你不用改,我就是單純覺得,我們兩個不太合適。”
“小星,我昨晚想了很久,以前喜歡的那個人,她是什麼樣的,其實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我整個晚上滿腦子都是你,看不到你,我連覺都沒辦法睡。”
咦?程梨心想,他倒是真沒說謊,這點昨晚在祁軾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鬱星凝視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站起來:“這話要是前幾天你對我說,說不定我還會很高興,現在已經晚了。”
傅海修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站起來攥住鬱星的胳膊。
“我以前打過你,你記仇?我現在讓你加倍打回來,想用刀還是用槍,你隨便。”
傅海修語氣中透著股狠戾的勁頭,鬱星使勁去甩他的手,卻無論如何都甩不開。
他這樣其實又是在動手。
程梨剛想說話,旁邊有個人過來,把手搭在傅海修胳膊上:“大庭廣眾,拉著人家女孩的胳膊不放,我可要報警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