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布倫想了半天,手指頭在空中來回地畫圈,就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
“銀行!”範布倫毫不遲疑地說道,“大人,你的利豐社,收購棉花,織紗紡布,販賣,中間還出租和雇傭大量的工人,而且海商來買布,不全是用的金銀和銅錢,還用的他們的特產貨物。是一個非常完整的…”
他們正好從鬆江州上海縣回來。看過那些紗廠和布廠後,胡斯托、範布倫隻是驚訝和感歎這些工廠的奇特和龐大的規模。對於這些廠子有劉玄的股份倒一點不奇怪。在他們國家,大貴族也是會用各種法子賺錢的。
“是啊,是很像。”劉玄點點頭,“老範,你看過我的棉布生意,覺得下一步該怎麼辦?”
“而且這裡的生意氣氛,非常地…好。”範布倫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最後隻好用最通用的這個字。
聽範布倫說話,他咬字很困難,說得艱難,聽得也難受。
範布倫有點暈,他才學會漢語兩三個月,這短短一句話繞得他有點暈,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答道:“大人,是這樣的。我覺得這個江蘭,跟我的家鄉,泥地蘭很像。靠著大海,河露密布,土地肥沃。”
“很有意思?老範,你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很有意思。”範布倫的回答就很有意思了。
“很好,很勤勞善良的人民。”胡斯托答道。
“老胡,老範,你們到我大秦有大半年了,兩廣待過,現在又在這江南幾州也待過,覺得風土人如何?”
在三人後麵則是黎文忠、楊彬越兩人帶著四個護衛。劉玄出門,蘭瑜、黎文忠、楊越彬、劉金堂他們四人通常是兩個帶著四個護衛緊跟著劉玄,另一位帶著二十餘護衛稍遠跟著,隨時支援,第四位則留守官船或府裡。
而胡斯托神父在知道劉玄的權勢後,又得到了“暗示”,便有事沒事就待在劉玄的邊,企圖感化他,讓他皈依神的旨意。劉玄卻圖他知識淵博,天南地北哪裡都去過,也作為顧問之一。
範布倫是胡斯托團隊裡學漢字漢語最快的一個,加上家裡是開銀行的,懂金融,又加入過西班牙軍隊,在意大利跟法國佬真刀真槍乾過仗,後來又當了幾年西班牙在意大利的“總督助理”之類的公務員。學識淵博,軍政教都玩過,而且都玩得不錯,自有一番體會。所以便成了劉玄的顧問,經常帶在邊,作為“顧問”。
胡斯托高興地嘴巴裂開到耳邊,可是沒一會就回過神來,“大人,為什麼隻有兩份這個度,度,傳教的許可書?”
“老胡,度牒很金貴的,有了它,你們就有了正式份,我們國朝承認你們跟道僧一樣的份,可以講經,可以收徒弟。你去打聽下,除了皇家道觀,隨便哪家道觀寺廟的度牒都最多也不過十份。朝廷規矩如此,你們是新來的,有個開頭不是比什麼都好嗎?”
胡斯托一聽,是這個道理。他在兩廣可是求了不少人,送了不少錢,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要不是自己帶著學生助手這般幫這位劉大人,估計也沒有度牒和修教堂的許可。就如這位劉大人所說的,隻要有了開頭,後麵就好辦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