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
我和花瑛定好了相約時間,隨後馬不停蹄去了芳姐那裡。
帝豪君威酒店KTV,3樓的某間辦公室裡。
芳姐的精神狀態很好,兩眼透露出喜悅的神采,可見安然歸來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兒。
不過他的身體狀況卻是很糟糕,臉色蒼白,如同重病了一場。
雖然是初冬時分,可他仍裹著1件貂皮大衣,似乎極其怕冷。
在他麵前的辦公桌上,還擺放著幾隻青花瓷碗,保溫壺裡散發出濃濃的人參味兒。
我領著嬰域進來時,芳姐又是哆嗦著打了個寒顫,輕輕放下手裡的瓷碗,“你身邊這位朋友,可有些奇怪啊!我怎
麼覺得他,像是1塊寒冰似的?”
我笑著說:咱們彆議論他了,還是說說你的事兒吧,你被困在電影世界裡,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既然芳姐是事件的親曆者,我就開門見山,不跟他兜兜轉轉了。
芳姐露出納悶的表情:“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和父親兩個,是怎麼被拘進電影世界的?怎麼不問問我,大白天的,為什麼喝參湯大補?”
我擺擺手,示意不必浪費時間。
觀看《極度驚悚》時,我已經知曉了許多事件的經過,沒必要再讓他浪費口舌。
至於他喝參湯大補…他愛咋補、就咋補,隻要芳姐沒有性命之憂,咱操那些閒心乾啥?
“好吧,沒想到你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那行,我就直接給
你說一說,待在電影世界裡的感受吧!”
“當劇組工作人員全部出現意外,隻剩下我一個人時,我心裡就有種預感,很快要和父親會合了。”
“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我最後1次補充了劇情細節,在空無1人的蠟像館裡,當我看著成品影片時,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
“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出現在了那棟孤樓裡。”
我趕緊把芳姐打斷,“你確定你是出現在1棟孤樓裡?”
我曾隱隱的感覺到:黃泉路附近的4棟孤樓有問題,讓馬達盯著陳醫生時,我還對他特意有過叮囑,讓他仔細查看樓棟裡的情況。
我沒想到,在現實世界裡,眼中的樓棟沒有任何異常。
但在電影世界裡,它卻成了一處容納之所,能夠讓普通活人住在裡麵。
如果沒有孤樓的保護,恐怕芳姐和他父親兩個,應該不會在裡麵存活那麼久。
芳姐點點頭,“我十分的確定,因為我們待在最頂樓一層,居高臨下能看到所有的場景。”
“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我隻能看到大致景象,看不到事情發生的細節。”
我說:既然你們知道身處哪裡,乾嘛不往外逃呢?
電影世界和真實世界彼此聯通,它隻是封死了邪祟的退路而已。
“逃?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芳姐臉上露出苦笑,“剛開始見到父親時,我十分的高興,想要仔細詢問他的情況。”
“但我很快發現,父親的狀態十分糟糕,臉白如紙,極其
虛弱,於是我立刻意識到:應該趕緊把父親帶離出去,做1個全麵的身體檢查,其餘的話以後再說。”
“可嘗試過後才發現:孤樓雖然不限製我們的行動,可無論怎麼走,都無法離開原場景。”
“要不是有你來解救,恐怕我們會活活困死在那裡啊!”
孤樓對活人雖然有一定的保護作用,但那裡畢竟是邪祟世界,陰煞氣息極其濃鬱,長時間侵襲下,芳姐父親肯定扛不住。
芳姐背上他父親,剛開始想坐電梯離開,結果發現:那部電梯不停地向地麵下沉,仿佛沒個儘頭一般。
匆忙離開電梯轎廂,卻發現二人仍是呆在孤樓頂層,周圍景象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電梯究竟有沒有移動過?如果真是在不斷下降,為何離開電梯時,看到的還是頂樓的景象?
震驚錯愕的芳姐,趕緊再換1條路。
這次,他打算走步梯。
然而嘗試了沒一會兒,芳姐就主動放棄。
無論向下走出多少層,窗外的景色不會變,相對的位置不會變,周圍的坐標物不會變。
就是說:他們始終被困在孤樓的同一層裡。
“我現在都想不明白,我的經曆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我腿肚子都快累抽筋了,卻死活走不出那一層樓。”
“韓大師,你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呢?”
我說:具體的和你解釋不清楚,隻能向你說個大概。
你當時所處的位置介於陰陽之間,你的那些經曆,當然也是在真實和虛幻之間。
換句話說:如果從電影世界裡來看,你所有的經曆和感覺都是真的。
可如果從真實世界來看,你的那些經曆又都是假的。
芳姐被我說的直懵圈,輕柔著眉心,“你這話說的太玄乎!都把我琢磨的腦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