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我們又喊了出來?躲在裡麵,不是挺安全的嗎
?”
我掏出符籙,給他們每人發了1張,“這些鬼東西來路十分古怪,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得把手中力量集中起來,不能讓他們各個擊破。”
“這是隱匿符籙,貼上之後,你們站在原地不要動,更不能大聲說話。”
“隻要做到這兩點,保證邪祟不會找到你們身上。”
我剛剛叮囑完,周玉蘭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你們那邊兒邪祟剛剛完成一波偷襲?都被那名道門子弟給收拾了?厲害呀!”
周玉蘭瞄了我一眼,眼神複雜,捂住話筒再度壓低聲音,“我們這邊也遇到了。”
“今晚情況有些不妙!不知道後麵能不能挺過去!”
“你們還錄了視頻?那行,給我發過來吧!”
我的表情有些不善,周玉蘭急匆匆聊過幾句,就連忙掛掉電話。
很明顯,在看到白紙人斷掉1顆頭顱後,周玉蘭等對我信心大減,不再像最開始那樣信任了。
不過…這豈不正是我希望的結果?
“你說的沒錯!今晚的情況的確有些不妙!”
我把眾人的表情和反應收在眼裡,“有什麼話你們就儘快說!不過等會兒你們必須安靜下來。”
“隱匿符籙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能移動;誰要是胡亂動彈,立馬就會暴露身形。”
我把隱匿符籙的屬性再次強調了一遍。
這時,周玉蘭的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應該是對方發來了視頻。
她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我們…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行嗎?”
我說:行,不過你們要儘快,不能耽擱太久。走廊裡的臟東西蓄勢待發,黑暗裡說不定還隱藏著多少邪祟,這些都是潛在危險,我必須提前消除。
現在已經不再是保護張大友等人的問題了,連我都成了他們的襲殺目標。
我在心裡一再的盤算著計劃,確保在後續行動中萬無一失。
周玉蘭朝著她三名同事招了招手,表情既緊張又好奇,在手機屏幕上戳了戳,點開視頻。
借助嬰域的眼睛和耳朵,我不必走到周玉蘭身邊,就能知曉視頻內容。
靜止的拍攝畫麵裡,突然多出了1團血影,伴隨著嬰兒的哇哇啼哭聲。
血影一分為三,向著兩側以及手機拍攝方向抓去。
畫麵出現劇烈抖顫,表明拍攝者此時極其驚恐,手機都快抓不穩了。
這時,1名黑衣人出現。
他攤開枯瘦的手掌,掌心裡多出指甲蓋大小的1塊紅褐色的東西。
分裂的血影忽然停滯下來,似乎那紅褐色的小塊,對邪祟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頓了頓,那邪祟放棄了三名活人,轉而朝著黑衣人撲去,似乎想要搶走紅褐色的東西。
即將靠近黑衣人身邊時,一張網兜當頭罩落,瞬間把血影
收了進去。
那網兜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看似千瘡百孔,可一旦罩住邪祟,任憑它如何掙紮都無法脫離。
捕捉邪祟的方法簡單有效,視頻最終定格在黑衣人身上。
他緊裹著黑色罩衣,腦袋低垂下來,看不清他的臉。
隻能聽到他低沉的笑聲。
“嘿嘿…嘿嘿…”
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是滿意。
“這個道門子弟是哪個門派的?怎麼這樣厲害?”
“要不…咱們跟他聯係一下,去到他們那邊吧,我覺著那樣會更有安全感。”
“韓大師,你給我們個準話吧,你到底有沒有百分之百的
把握,對付後麵的那些臟東西?”
隻是看過一段視頻,就讓這些人的信心徹底動搖。
他們似乎很後悔當初的決定,選擇了我而沒有跟著那名黑衣人。
我在心底冷笑,表麵卻是不動聲色,無所謂的說道:“主動權在於你們!留下或者離開,你們說了算!”
這時對方電話又打了過來。
“怎麼樣?看到視頻了吧?”
周玉蘭看下揚聲器按鈕,電話裡傳出的聲音,能讓周圍每一個人都聽到,“剛才我已經懇求過身邊這位大師,他已經同意了,如果你們不保險的話,我們可以過去接你們。”
“大家畢竟同事一場,你們要是出了危險,我們心裡也不好過不是?”
周玉蘭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微微猶豫後,連忙朝著話筒答應著,“那行那行!你們過來接我們,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小娟呀,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又欠了你1個大人情呀!”
掛掉電話後,他們當著我的麵進行了商議,很快達成一致意見。
相比較來說,那個黑衣人手段更加厲害,待在他身邊會更有底氣。
而我則像是不太靠譜,僅僅一個照麵,就在邪祟手底下受了傷,脖頸出現血痕,差點掉了腦袋。
我連自己的腦袋都快保不住了,怎麼可能保護得了彆人呢?
他們的邏輯思維沒毛病,再加上我另有打算,當然不會出
聲反駁。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裡,隱藏在陽光醫院裡的邪祟,居然出奇的保持了靜默,沒有再次發起襲殺。
約莫一刻鐘後,走廊裡突然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周玉蘭臉露喜色,聲音興奮而急促,“來了來了,他們終於來了!”
我咧了咧嘴,“來了就好!裴婉,你在走廊裡查一查,看看人頭齊了沒有?”
“嬰域,你去窗戶那裡看一看,外麵有沒有邪祟在覬覦這裡?”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各位朋友,接下來請繼續你們的表演!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周玉蘭、張大友等人麵麵相覷,似乎沒太理解我話裡的意思。
“韓大師,你在和誰說話呢?”
“表演?誰在表演?”
“你說的這些,我們怎麼理解不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