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哈哈一笑,道:“那我想要親你一百零一下呢?”
王憐花嘻嘻一笑,道:“本公子可不是你說親就能親的人,你隻能一天親我一百下,不能多了,如果你想要多親我一下,就得叫我一聲好老公。”
賈珂看著他,眼裡滿含笑意,一本正經的道:“好一個錙銖必較的王公子,不過你放心,我一向對你大方的很,如果你想要吻我,吻多少下都行,我是決不會跟你計較,向你索要報酬的。”
王憐花噗嗤一笑,去吻賈珂耳垂。
賈珂繼續一本正經的道:“隻不過你剛剛算的完全錯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臉上那滿溢出的得意稍稍收斂一二,問道:“怎麼算錯了?”
賈珂笑嘻嘻道:“剛剛是你吻的我,不是
我吻的你,所以得重新計數,現在我來吻你,省得你搞不清楚我來吻你和你來吻我的區彆。”
說完,不等王憐花反駁,已經攬住王憐花深深的吻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桌上擺著的熱粥冒出的白騰騰的熱氣已經完全的消散了,他們二人才放開彼此,都有點因為缺氧而頭暈目眩。
賈珂坐在床上,又伸手一拉王憐花,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然後笑道:“剛剛我隻吻了你一下,今天你還欠我九十九個吻,憐花,記得睡覺前一定要還清啊。”
王憐花忽然覺得嘴好痛,他忍不住道:“賈珂,你覺得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厚顏無恥的人嗎?”
賈珂靜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道:“你?”
王憐花哈哈一笑,然後咬牙切齒的道:“你實在太過自謙了,我本來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厚臉皮的了,並且一直以此為傲,可是自從我遇見你以後,我就知道,起碼在這件事上,我真是望塵莫及了。”
賈珂笑道:“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王憐花沉默一下,然後道:“你覺得我是在誇讚你?”
賈珂笑道:“當然,難道不是嗎?”
王憐花忍不住低低笑道:“你這厚顏無恥的程度,在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賈珂笑嘻嘻的道:“如果你喜歡,咱們下次可以用你五體投地的姿勢來接吻。”
王憐花忽然從他懷裡跳了起來,他感覺再說下去,自己一定會被賈珂氣死。
他氣哼哼的坐到餐桌旁邊,拿起筷子,正準備吃,賈珂已經走到他身邊,坐下道:“都涼了,再叫一桌吧。”
王憐花道:“那多麻煩,我好餓了。”
吃了幾筷子,忽然想起剛剛他到底去做了件什麼事,才害得他這麼晚才吃早飯的,王憐花不由在心中感歎了一句,果然色令智昏,美色誤人!他卻不知道賈珂從前也常常這麼感歎的。
王憐花從懷裡拿出一個半透明的琉璃小瓶來,約莫半個手掌高,遞給賈珂,道:“這就是天一神水。”
賈珂看了一看,放回桌上,道:“這東西得放好了,彆咱們不小心誤食了。”
王憐花嘻嘻一笑,又將天一神水放回自己懷裡,道:“我會一直把它放在身上的,除了
你,還有誰能不驚動我就伸手摸進我衣服裡。隻是你要當心一點,可彆嘴饞就把它誤喝了。”
賈珂微微一笑,又道:“那個宮六呢?”
王憐花道:“把她殺了。”
賈珂奇道:“怎麼就把她殺了?”
王憐花挑眉道:“怎麼,你不舍得?”
賈珂笑道:“我連見都沒見過她,哪來舍不舍得一說。隻是驚訝你怎麼直接就把她殺了。”
王憐花道:“本來我可以不殺她的,如果你沒有非要我穿這條裙子。這裙子束手束腳的,我進去的時候,裙子正好勾住了窗戶,窗戶發出了聲音,立馬被她察覺了。”
賈珂沉吟道:“那也沒辦法。”眼珠一轉,微微笑道,“那等宮主醒過來以後,就讓她認為,宮六已經拋下她先一步趕去武當了吧。我想以她的個性,應該一路上都會利用各種資源,用最快的速度先一步趕到武當去。”
王憐花笑道:“然後她在前麵心急火燎的趕路,你在後麵將她這一路上用到的人手全都挖出來除掉?”
賈珂大笑著親了親他臉頰,然後道:“我得說,我真的很喜歡這種心狠手辣,心胸狹窄又爭強好勝的小女孩。”
雖然他們是這麼計劃的,但是並沒有立刻解開牛肉湯的穴道,吃過早飯後,賈珂找了個民信局將信寄給自己的手下,讓他收到信後用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東方不敗手裡。他寄完信,順便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幾樣蜜餞果脯,回客棧的時候就被客棧老板叫住。
那老板道:“客官,和你同行的那位姑娘不知道是你的什麼人啊?”
賈珂怔了一怔,心裡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麼,又覺得很不可思議,很壞心眼的微微笑道:“是我姐姐,怎麼了?”
那老板臉上登時露出喜色來,說道:“原來那位姑娘不是你的未婚妻,那可好了。是這樣的,我們這兒有位常客,是南宮世家的公子,今年十八歲,父母俱全,人生的儀表堂堂,武功也相當不錯。他昨天在我們這兒住下,今天上午正好在客棧裡看見令姐,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一看見令姐,就托我向客官你打聽令姐的事,如果令姐沒有婚約,他這就去找媒人,向令姐提親。”
賈
珂一想到王憐花知道這事,會是什麼反應,就快笑破了肚子,麵上卻作涉世未深的天真狀道:“這南宮世家我倒是聽說過,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可是這位南宮公子如果條件真如老板你說的這麼好,怎麼會對自己的婚事這麼草率?
就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談婚論嫁的時候還要考慮好久,將那戶人家的左鄰右舍問個遍,才能放下心來。像南宮家這種高門大戶,談婚論嫁的時候應該比我們還要繁瑣吧。怎麼他不僅連我們是什麼人都不問,並且對我姐姐的人品性格一無所知,隻是匆匆看了她一眼,就想要娶她了呢?”
那老板倒是很感同身受的道:“令姐這樣的天人之姿,我看就是皇帝老兒看見她了,也不會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任憑旁人怎麼說,都非要把她娶回宮去的。客官你若不放心,那也好辦,南宮公子本來打算今天走的,可是因為令姐,今天又續了一晚,如今他正在房間裡等你的回複呢,如果你有意,我好人做到底,我幫你二人牽個橋,見上一麵如何?”
賈珂笑道:“多謝老板,隻是這個倒不忙,你看我手裡還提著東西呢,我先上樓,問問我姐姐的意見,她若有意,我再來找您如何。”
那老板連聲答應,目送賈珂上樓,賈珂回了客房,就見王憐花穿著那條桃花繡粉彩留仙裙,非常沒有形象的躺在床上看書,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高高翹起,聽到他的腳步聲,目光自書本上移開,對他笑了一笑,臉上嬌媚無限。
賈珂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坐到他旁邊,握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一吻,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頭栽倒在了王憐花的懷裡。
王憐花抬手摸摸他的頭發,驚訝道:“遇見什麼這麼開心的事了?”
賈珂哈哈笑道:“一件雖然很好笑,但是你可能會殺人的事。”
王憐花挑眉道:“什麼事?”
賈珂道:“剛剛有人向我求婚了。”
王憐花臉色頓時陰沉如墨,道:“誰?”
然後目光犀利如刀片,在賈珂臉上掃來掃去,道:“你當然拒絕了吧。”
賈珂笑道:“還沒有。”
王憐花聽到這話,立馬把賈珂抓到床上來,然後壓在他
身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低吼道:“膽子不小啊,你居然沒有拒絕她?到底是什麼傾城國色,你怎麼不帶上來,讓我也漲漲見識?”
賈珂眨眨眼,笑道:“你想見他?”
王憐花冷笑道:“你難道不敢讓我見她?”
賈珂苦著臉道:“我好像確實不太敢。”
王憐花怔了一怔,心裡忽然害怕起來,其實他是很清楚賈珂對自己的情意的,也堅信他絕不可能出去寄一封信、買幾包點心,就忽然移情彆戀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患得患失起來,他的臉色不由白了,白得近乎透明,眼睛裡忽然也水汪汪的幾乎要落下眼淚來。
賈珂感到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一鬆,還沒說話,忽然臉上一冷,一滴水珠竟然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臉頰上,簡直如同冰錐一樣,深深紮入他的骨頭裡。他心中一突,呆了一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水珠是什麼東西。
他連忙伸手抱住王憐花,親吻他的眼睛,笑道:“傻瓜,你難道看不出我在開玩笑嗎?”
王憐花狐疑的看著他,忽然低頭,用力在他臉上擦了擦眼睛,然後撐起身來,眼中仍然滿是懷疑,問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賈珂笑嘻嘻道:“我說過我從來不騙你的,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王憐花大怒道:“那你還說你在開玩笑?”
賈珂微微一笑,道:“因為我剛剛話沒有說全,雖然有人向我求婚,但是卻是代彆人向你求婚的。”
王憐花呆了一呆,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了茫然不解,不知所措的神色來,問道:“什麼意思?”
賈珂嘻嘻笑道:“就是王公子現在的模樣太美,一個自稱是南宮世家的公子的人今天上午見了你一麵,就對你一見鐘情了,然後他就托老板來向我打聽咱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你有沒有婚約,如果你覺得他合適,他立馬就去找媒婆上門提親。”
王憐花臉色變來變去,最後氣惱的咬了口賈珂的耳朵,又氣又急的道:“你為什麼在那個愛管閒事的老板說這件事的時候,不告訴他,我是你的未婚妻?”
賈珂笑道:“因為我很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麼有眼光。”
王憐花道:“什麼有眼光,老
子又不喜歡彆的男人!”
賈珂笑道:“我……”
哪想到王憐花越想越氣,截住賈珂的話,說道:“你是不是很高興看見我和彆的男人親親熱熱?好啊,我這就去找那個叫南宮的男人,來滿足你這惡心的喜好怎麼樣?”
賈珂連忙緊緊抱住他,翻了個身,把他壓住,笑道:“絕對沒有,我怎麼會喜歡看見你和彆人親熱呢?你要是這麼做,我非把和你親熱的人殺了不可。我真的隻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這就去告訴老板,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王憐花沒好氣的道:“老子是你老公!”
賈珂笑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彆生氣嘛,我真的就隻是覺得這件事很好笑而已,絕對沒有想過要把你拱手讓給彆人這種事。”
王憐花哼了一聲,忽然伸手,把他推開,然後用力撕爛身上的裙子,扔到地上,惡狠狠的道:“老子要穿男裝!”
賈珂連忙把他的衣服給他找出來,非常殷勤周到的給他穿好衣服,還用梳子給他梳好頭發,梳完了,見他也已經將自己臉上的易容擦得一乾二淨,露出原本那張風流俊俏的臉龐來,不由將梳子扔到桌上,低下頭吻住他,笑道:“其實還是這張臉我最喜歡了。”
王憐花很不滿的道:“那你還非要我扮成女人。”
賈珂笑道:“偶爾為之,還是蠻有趣的嘛。”說完,想起剛剛求婚的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沒笑幾聲,被王憐花冷冰冰的眼波一瞥,連忙斂去笑容,正色道:“一點也不有趣。”
王憐花哼了一聲,正想說話,忽然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微微蹙眉,就聽到門外老板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客官,南宮公子在樓下備了一桌酒席,不知兩位能賞臉下去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