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三十九章(2 / 2)

想到這裡,他甚至嫉妒起那條瀑布來,狠狠的咬了賈珂幾口,然後笑道:“你好會玩,咱們再從瀑布裡躥到崖頂上去,怎麼樣?”

賈珂笑道:“好啊,要不要比一比?”

王憐花笑道:“好極了,那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賈珂一口答應道:“好啊。”

王憐花見他滿臉自信,不由在心裡偷偷一笑,他和賈珂還從沒認真比過輕功,他雖然知道賈珂的輕功很好,但是賈珂的內力可是遠遠輸給自己的,這一場比賽,當然是他贏,賈珂輸了。

他心中得意非常,甚至已經想好要賈珂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恨不得下一秒就站到崖頂,再下一秒兩人就躺到床上。

賈珂拉著他站在瀑布之前,賈珂笑道:“那咱們開始了?”

王憐花頷首一笑,說道:“我數三下,三下後就開始。”

他很快就數到三,兩人一起鑽進瀑布之中。王憐花一入瀑布,才知道自己小瞧了這瀑布的厲害。那水勢劈頭蓋臉的落下來,遮天蔽日,眼睛勉強睜開,眼前也全是白茫茫一片。彆說踩著瀑布後麵那被瀑布長年累月衝刷的如同鏡麵一般光滑的山石攀登上去,就是想要在同樣被瀑布衝刷的光滑如鏡麵一般的水潭之中的石塊上麵站穩,都是一件很難的事。

王憐花腳步一移,立馬就被水流衝開,他很快又衝回瀑布,試了幾次,終於掌握竅門,攀上山石,又被瀑布衝下去兩三次,他好不容易攀登上山,一鼓作氣的衝上了崖頂。剛一攀上崖頂,賈珂就將他打橫抱起,親親他的臉,笑道:“我都打算下去找你了。”

王憐花很不服氣的道:“再比一次,我剛剛隻是太不熟練了。”

賈珂笑道:“我知道,你可比我從前掌握得快多了。”

這話顯然並不能讓王憐花感到開心,畢竟那時候的賈珂還是個很小的孩子,並且現在他的武功不知道勝過那時候的賈珂的武功多少倍。

王憐花哼道:“走吧,再比一次,這次本公子一定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賈珂笑道:“好啊,不過等一會兒再比好不好。”

他抱著王憐花,坐在岸邊,然後將王憐花放在樹蔭下,幫他放鬆手腳。

王憐花見他這般殷勤,微微一怔,才知道賈珂剛剛一見他攀上崖頂,就把他打橫抱起,是怕他攀上瀑布太累,沒力氣站穩了。想到這裡,心中頓時溢滿了

柔情蜜意,臉貼在賈珂膝上,輕笑道:“傻瓜,你以為我是那時候的你麼。”

賈珂笑道:“也是,不過還是按一按的好,反正咱們也沒什麼事嘛。”

王憐花道:“你那時候差點就摔下去嗎?”

賈珂笑道:“是啊,摔過不知道多少次。不過西山那處瀑布下麵的水潭很深,也沒有亂石,所以我也就很大膽的往下摔了。那時候我上午進宮,下午有時候要進宮,不進宮的時候就去瀑布練輕功。每天回家,渾身上下都青青紫紫的,晚上睡覺,渾身都疼,疼得很難睡著。後來我就專門請了兩個很會推拿按摩的人,每天晚上幫我放鬆肌肉,這樣才好多了。”

王憐花伸手撫摸賈珂,心裡微微的發酸發疼,如果那時候他在賈珂身邊,該有多好。他微笑道:“那你現在這手藝就是跟他們學的?”

賈珂笑道:“半成品,主要是被按的多了,無師自通的。”他鬆開王憐花,將他抱在懷裡,親吻他的臉頰,笑道:“那時候我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去照顧彆人,等回京以後,我再找他們學學,好不好?”

王憐花道:“不好。”

賈珂奇道:“為什麼?”

王憐花親他一口,道:“你跟著我學就好了。”

賈珂笑道:“你也會這個?”

王憐花當然不會這個,他倒是會很多**用的煽風點火的手法,這全是王雲夢教他的,隻是王雲夢那時候並沒想到,王憐花那麼認真的學這些手法,全是為了用在賈珂的身上。

王憐花笑道:“我現在還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啊。以後你哪裡不舒服,就來找我,反正我不許彆人碰你。”

賈珂看他一會兒,抱著他的手愈發的用力,笑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想學這個,也是因為我不想讓彆人碰你。”

王憐花凝視著他,眼睛裡幾乎要滴出水來,微微一笑,道:“是麼,那你來碰我啊。”

賈珂的心怦然一動,順著他的心意,壓著他,兩個人躺倒在了瀑布旁的草甸上。

夏天的天氣,總是說晴就晴,說陰就陰,他二人剛剛溫存一會兒,就烏雲壓天,電閃雷鳴,忽然就下起雨來。

雨點打在賈珂的背上,王憐花的臉上,賈珂站起

身來,然後將王憐花拉了起來,給他係好衣服,道:“咱們去找個地方避雨吧。”

王憐花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他二人急急趕了一兩裡路,終於找到了一間破廟,雖然看起來破敗肮臟,但總算能遮風避雨,周圍再無更好選擇,二人便走進廟中,將廟門關上。

他二人渾身衣服都已經濕透,連行李裡的東西也濕了大半,還好放在防水的囊袋中的東西並沒有濕,賈珂從中拿出火折子,這時候王憐花已經收斂了一些破廟中前人留下的乾草乾柴,堆在一起,賈珂用火折子點著乾柴,生起火來。

火一生起,昏暗的破廟頓時亮堂起來,賈珂從行李中拿出一條繩子,係在破廟之中,對王憐花道:“憐花,把衣服脫了,烤一下吧。”

王憐花的眼睛在火光之下閃動著狼一樣的光芒,他看著賈珂,就好像一隻狼在看著一塊肥肉一樣,笑道:“所有衣服都脫掉?”

賈珂道:“當然了。”

王憐花走過去,抱住他,聞著他身上清新的雨水味,泥土味,青草味,落葉味,甚至還有淡淡的魚的味道,笑道:“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一麵說著,一麵去舔賈珂的耳朵。

賈珂哈哈一笑,道:“這裡這麼臟你還做得下去?”

王憐花聽到這話,動作一僵。

他和賈珂走進破廟以後,他就一直在看渾身濕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的賈珂,完全沒有留意這間破廟究竟長什麼樣,此刻聽到賈珂的話,四下張望,借著火光,就發現這破廟果然很臟,屋頂上,牆柱上,佛像上,窗戶上都結著厚厚的蜘蛛網,掉漆的香爐裡和放著佛像的台子上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看到這些,立時就明白賈珂為什麼這麼放鬆了,彆說是賈珂,就是他,看到這裡的環境,登時也性趣全無了。

王憐花咳嗽一聲,迎著賈珂取笑的目光,露出一臉純良的微笑來。

他抬手解開衣服,衣服脫的很快,前所未有的快,脫下來以後,臉上也沒有半點羞澀之意。賈珂直著眼看著他,火光下,他每一寸肌膚都好像有生命似的,賈珂差一點就挪不開目光,差一點就要撲過去,王憐花將衣服扔給賈珂,風拂到賈珂的臉上,賈珂連

忙側過臉去。

王憐花看出他的窘迫,噗嗤一笑,心中得意極了,他從行李裡拿出沒有穿的衣服,扔在地上,正要坐下,賈珂也正要把他的濕衣服晾在繩子上,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然後有一個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請問有人在裡麵嗎?可否讓我們進去避個雨?”

賈珂連忙將手裡的衣服給王憐花穿上,一麵道:“稍微等一下。”

濕衣服重新穿在身上實在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因此王憐花心情很不好,等他穿好衣服後,賈珂去將門打開,就看見門外站著兩個年輕公子。

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麵目俊美,雖然渾身濕透,但站在雨中,仍然瀟灑閒雅,看著就令人心生好感。

另一個十八、九歲年紀,一身青衫,瓜子臉,容貌清秀,眼神明亮,笑起來頗有靦腆之意。

不是彆人,正是和賈珂見過的鎮南王段正淳之子——段譽。

賈珂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段譽,段譽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賈珂,二人在這裡碰麵,都不禁驚訝起來,隻是段譽的驚訝流露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賈珂卻是在心裡暗暗驚訝,他暗道一聲“不好,臉上太濕,沒戴麵具,這下行蹤暴露了”,麵上也適時流露出幾分驚訝來,笑道:“段公子,你這麼會在這裡?先進來再說吧。”說完,讓開身,請段譽和他身邊的淡黃衫子的青年進來。

段譽頗為忸怩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似乎很不願意見到賈珂,但是上次兩人在大理分開,段譽去追因為發現秦紅棉懷孕而憤然離家的刀白鳳的時候,他和賈珂相處的其實還算愉快的。

賈珂將他的忸怩羞窘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笑了一笑,走到火邊,拿出了幾件被雨淋濕的衣服,掛在繩子上,然後坐到王憐花身邊,請他二人也到火邊坐下烤火,又看向那個穿淡黃衫子的青年,笑道:“在下賈珂,這是我朋友王憐花,看兄台儀表堂堂,令人見之忘俗,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他說完自己的名字,就看見那淡黃衫子的青年臉上神色微微一動,似乎是聽到什麼很稀罕的事情似的,這倒沒什麼

,畢竟賈珂早在很多年前就名揚天下了。可奇怪的是,這青年神色微動後,又很快掩飾過去,就好像他剛剛神色微動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情似的。

這青年笑道:“在下王複,一介無名小卒,比不上賈公子和王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

賈珂聽到這名字,怔了一怔,總覺得有點奇怪,他將這份奇怪暫時壓下,看向段譽,笑道:“段公子,咱們分彆這麼久,不知道你可找到令堂了?”

段譽聽到這話,臉上一白,澀聲道:“我媽媽……她……她死了。”

賈珂大吃一驚,道:“她怎麼死的?”

段譽臉色愈發慘白了,聲音發顫的說道:“她是被我爹爹的一個情人殺死的,似乎我爹爹從前跟那個情人說過,他之所以不能帶她回大理,就是因為我媽媽不同意。所以我爹爹的那個情人一直記恨我媽媽,幾個月前,我媽媽一個人在山東的時候,就被她殺死了。

隻是具體殺死我媽媽的那個人是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我們知道殺死我媽媽的凶手是我爹爹的情人,還是因為那個凶手在我媽媽的房間裡給我爹爹留了封信,說我媽媽如今已經死了,讓他不要忘記十七年前的舊情,她很快就會去找我爹爹。”

他說到傷心處,忍不住落下淚來,賈珂身上的手帕已經濕透,此刻也不好遞給他,正想安慰他幾句,就看見王複抬手,拍了拍段譽放在膝頭的手。

王憐花忽然湊到賈珂耳邊,壓低聲音說:“今天下午在溪邊叫出聲的人,就是段譽。”

賈珂聽到這話,差點被唾沫給嗆死。

他凝視著坐在段譽身旁的王複,看了許久,越看越眼熟,忽然,他心中一動,想起來了一個人。

賈珂目光閃動,臉上露出難過的神色來,說道:“還請節哀。段公子,不知道令堂是被人用什麼手法殺害的?我這位朋友知道的武功很多,雖然他不像慕容家一樣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是通過武功路數,猜出是什麼武功來這種事,對他來說還算是輕而易舉的。”

賈珂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王複,王複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神色一動也沒動,袖子下麵的手也一動都沒動,他隻是抬起頭來,

看向王憐花,眼中露出微微的好奇。

他表現的實在太過完美了。

雖然賈珂對他滿心懷疑,卻也挑不出他一點毛病來。

段譽道:“不知道。”

賈珂道:“不知道?”

段譽道:“我接到我媽媽去世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因為我當時離山東最近,所以我是第一個到的,但是我到的時候,我媽媽的屍體就已經腐爛了。他們隻檢查出來我媽媽是窒息死的,我媽媽畢竟是王妃,他們不敢輕易讓仵作對我媽媽的屍體屍檢,因此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殺她的人用沒用武功,用的是什麼武功,我們是一概不知的,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半點線索。”

賈珂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段公子,不知道你接下來是回大理,還是繼續留在衛國,調查殺死令堂的凶手?如果有什麼在下可以幫忙的地方,還請儘管告訴在下。”

段譽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王複一眼,王複也正在看他,神色淡淡,不知是喜是嗔,

段譽道:“我……我是打算繼續留在衛國,查清楚我媽媽的事情的。賈兄,多謝你掛念了,如果小弟日後有什麼要勞煩到你的地方,還請你能多多包涵。”

賈珂笑道:“我去大理的時候段公子待我很好,段公子何必這麼客氣。隻是在下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能夠答應。”

段譽道:“你說。”

賈珂道:“還請二位不要告訴彆人,你們在這裡遇見我和王公子這件事。”

段譽道:“你既然這麼說,我們自當保密。不過發生什麼事了嗎?”

賈珂暗道段譽還真是知情識趣,他眼角的餘光仍然緊緊盯著王複,壓低聲音,刻意營造出了一種神神秘秘的氣氛,說道:“不知道二位是否記得十年前,西泥國贈給衛國七皇子的翡翠寶塔不翼而飛那件案子?”

王複微微笑道:“當然記得,那件案子影響太大,時隔多年,仍令人記憶猶新。”

賈珂道:“如今翡翠寶塔那件案子的幕後真凶又一次出手了。”

王複怔了一怔,微笑道:“那件案子的幕後真凶不是黃藥師嗎?為什麼賈公子不直接說黃藥師又一次出手了?”

賈珂搖了搖頭,道:“因為黃藥師是

被誣陷的,幕後主使用他來脫身,自己逍遙法外。就好像慕容博一樣,當年幕後真凶將慕容博裝在木佛裡,招搖過市,看似是想要帶慕容博離開京城,實際上,就是想要六扇門的人發現木佛裡藏著人,從而將自己做的事都推給慕容博,而黃藥師則是他的後備人選,一個慕容博沒法背下所有的罪名,才又安排了黃藥師來當替罪羊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沉迷ao3,導致我心裡一直蠢蠢欲動。於是王公子和我一起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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