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第七十八章(2 / 2)

賈珂不禁大吃一驚,其實他發現自己是花無缺以後,就猜到當年月神多半是想要假死,才將他從移花宮抱走,又將楊不悔從紀家抱走,然後用某種手段,讓賈政誤以為自己和楊不悔,都是他和月神的親生兒女。之後她當著眾人的麵,在榮國府門前自殺,好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當年的京城第一名妓月神,已經死在榮國府了。

這幾年來,賈珂閒暇之餘,也思考過月神詐死以後,究竟去了哪裡,怎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卻從沒想過她居然已經死了。

王憐花左手一翻,鐵片換了個麵,隻見這一麵上刻著五個字:

“十一月初九。”

王憐花道:“我想,她應該是在十一月初九這天死的。”

賈珂點點頭。

王憐花將鐵片扔到地上,抱住賈珂,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賈珂,如果你想哭,就靠在我懷裡哭。”

賈珂一怔,第一個念頭便是:“她好歹也是我姑姑,還是我名義上的老媽,我聽說她的死訊後,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會不會太冷漠無情了?”跟著又發現王憐花居然這般溫柔體貼,不由心中一蕩,於是將臉埋在王憐花的胸口,用嘴撕開他的衣領。

王憐花見賈珂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隻覺賈珂看上去又無助,又可憐,他一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忍不住雙臂用力,將賈珂抱得更緊,低頭去吻賈珂的頭頂,就像賈珂從前哄他一樣,一麵親吻,一麵叫賈珂“好孩子”,雙手輕撫賈珂的脊背,說不儘的輕憐蜜愛。

突然之間,他感到衣領被一股力量向前拉扯,隨即衣領大敞,穿堂風灌了進來,然後他感到一雙溫熱的嘴唇貼在他的喉嚨上,過了不久,他的鎖骨一痛,跟著感到兩排牙齒在上麵輕輕啃咬。

王憐花一呆,竟僵在賈珂懷裡,一動也不動,宛若被人點住了穴道,待他回過神時,賈珂已經在咬彆的地方。他隻覺滿腔柔情,儘數付諸東流,忍不住麵露慍色,氣忿忿地道:“賈珂,你就不能掉幾滴眼淚嗎?”

賈珂笑道:“你乾嗎這麼盼著我掉眼淚啊?嘿,要不然,你就當

我哭過好了。”說完這話,他抬起頭來,做了個鬼臉,繼續道:“王公子,你看,我哭得好傷心啊。”

王憐花沒好氣地道:“誰會這麼哭啊!”但是賈珂這個鬼臉實在太怪,他越看越好笑,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嘴吻住賈珂的嘴唇。

賈珂一麵親吻王憐花,一麵看著桌上的眼球,其實他對江菱了解很少,既不明白當年她為什麼要詐死,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死在這座莊園裡,但是突然之間,他心中生出一種預感:也許江菱的死,不是事情的結束,而是事情的開始,倘若他不把江菱的死因調查清楚,那麼他也好,小魚兒也好,都不一定能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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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棟昏迷之中,耳邊隻聽有人驚呼:“小夥子!小夥子!你還好嗎?”這聲音實在太過響亮,他很快神智恢複,覺得自己躺在一個堅硬的地方,似乎是街上,隨即想到,先前他聽聞噩耗,說是莊子已經淪為一片火海,他心情激動之下,胸口氣血沸騰,這才暈了過去。

他心下又著急,又苦悶,還非常的怨恨,睜開眼,隻見一雙眼睛凝視著自己,眼中滿是著急,正是那個賣糖水的大娘。

這大娘見他醒了,心下大喜,說道:“老天保佑,你終於醒過來了!”

旁邊一個看熱鬨的人說道:“我就說他是中暑了麼,這幾天天氣太熱,連著下了好幾場雨,也沒有變得涼快一點,彆說他了,其實我也快暈倒了!”

他這話剛一說完,站在他身邊的人就伸手推他一把,嗤笑道:“你還說呢,先前聽說有個莊子著火了,就急衝衝地趕過去,看大家怎麼滅火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著火的地方本來就熱,加上你一下午都在這裡跑來跑去,一刻也沒有休息過。你就是一個鐵打的人,也要被頭上這大太陽和莊子裡那麼大的火給烤化了。現在你隻是快要暈倒,還沒有真正暈倒,已經算是萬幸了!”

趙小棟聽到“莊子著火”四字,隻覺胸口一痛,待這人把話說完,忙出言詢問道:“兩位朋友,你們是從前麵那座莊子過來的嗎?不知那座莊子的大火,現在熄滅了沒有?”

後麵說話的人聳了聳肩,說道:“差不多了吧,剛剛衙門來人了,說這莊

子四麵環河,咱們越過河去救火,那可太危險了,反正這莊子的火燒不過來,就不用管它了,等莊子燒完了,沒有東西可燒,那這火自然就滅了。我們倆離開的時候,那莊子就剩下幾間屋子還沒燒完了,算算時間,等我們吃完晚飯,那莊子估計就燒沒了,莊子裡的火當然也就滅了。”

趙小棟隻覺這人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如利刃一般,齊齊刺入自己的心臟。他側頭看向莊園的方向,隻見昏暗的天色之中,黑煙衝天而起,將一方天空染成灰色,趙小棟看了許久,也看不出黑煙之中,是否還有火光。

他站起身來,走到馬車前麵,伸手揭開車簾,見阿紫和張無忌仍然躺在車廂之中,睡得十分香甜。他將車簾放下,心中同時轉念:“倘若放火將莊子燒了的人是賈珂,那他一定是故意將我放走,就為了派人跟在我身後,看我究竟會去哪裡了。畢竟我離開之時,飛景已經被我關在地牢裡,憑他自己之力,可沒辦法逃出地牢,在莊子裡放火,須得有第二個人打開機關,將飛景救出來,然後兩人一起在莊中點火。

這樣一來,卻有一點說不通:武當派和賈珂關係頗為親厚,倘若他派人跟蹤我,總不會隻派一個人來,剛剛我昏倒在地,他的人為什麼不救走張無忌?”隨即轉念,又想:“倘若不是賈珂,又會是誰呢?難道是‘玄冥二老’?或者……或者是那慕容複?但是慕容複不是在蘇州麼,怎麼會這麼快就到杭州了?”

趙小棟既不知道“玄冥二老”已經落入賈珂手中,也不知道趙敏已經安然脫身,因此他胡思亂想許久,也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莊園已經淪為一片火海,他再過去也沒什麼用處,無可奈何之下,隻得驅車來到一家中等大小的客棧。

客棧的店夥聽到馬車聲響,忙跑出來迎客,趙小棟從馬車上跳下來,說道:”小哥,我車上還有兩個人,勞煩你幫忙抬上去。”

那店小二走到車廂前麵,伸手掀開車帷,瞧見車廂之中,赫然躺著兩人,皆是雙目緊閉,沉沉昏睡,突然間想起自己聽過的拍花子的故事,什麼拍花子的人都有一種迷藥,隻要他拿著迷藥,在一個人的肩上拍一下

,那人就忘了自己是誰,渾渾噩噩地跟他走了,不由疑心大起,問道:“客官,不知車上這兩人和您是什麼關係啊?”

趙小棟見他眼露懷疑之色,笑道:“我叫齊小雲,這是我的堂弟齊小風,這位姑娘呢,是我們倆的堂妹。今天中午,我們三個去飯館吃飯,走到飯館門前,有個老瞎子突然叫住我們,說我這妹子是位貴人,日後一定大富大貴,隻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難,倘若這劫難化解不了,彆說日後的富貴了,連性命都不一定能保證。

我向來是不信這事的,就沒有理睬他,直接進去找了個座頭,吃了碗排骨大麵,我這弟弟妹妹聽了那老瞎子的話,心裡很感興趣,也不吃飯了,就站在外麵,和那老瞎子聊起天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說著說著,三人就突然吵了起來。

那老瞎子向飯館老板要了一碗清水,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隻瓷瓶,他將瓷瓶中的藥粉倒進碗裡,用筷子攪勻,然後說:‘你們兩個後生彆不服氣,倘若你們兩個敢喝下老夫這碗藥水,老夫就給你們二十兩銀子!’”

趙小棟說到這裡,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家裡積蓄不多,二十兩銀子,算是我們家一年的用度,彆說是他們,就算是我,聽到這話以後,也不禁有些意動。何況他們兩個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聽到老瞎子這話,二話不說,直接端起碗來,將碗裡的藥水一口飲儘,然後人就變成這樣了。”

店小二聽到這話,心下十分同情,問道:“那二十兩銀子,老瞎子給你了嗎?”

趙小棟點點頭,說道:“當然給了,不然我也不會讓他走了。”說著看向張無忌和阿紫,歎了口氣,又道:“之後我拿著這二十兩銀子,找大夫給他倆看病,隻這一個下午,就已經花了十五兩,銀子像流水一樣的沒了,他們倆卻沒有一丁點起色。”

他說到這裡,又長長歎了口氣,因為他心中本就壓著莊子著火這件事,因此臉上的憂愁,半點也沒有作偽,隨即打起精神,強顏歡笑道:“小哥,現在你願意搭把手,幫我把他倆抬進客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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