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第八十一章(2 / 2)

王憐花瞧見這個“段”字,知道這人絕不可能是賈珂的舊交,畢竟當年賈珂去大理之時,他是跟著賈珂一起去的。他大大鬆了口氣,隨即轉念,心想他看見這個荷包以後,沒有立即質問賈珂,這個荷包的主人和他是

什麼關係,實在太機智,也太英明了。他想到這裡,不由洋洋得意,然後思考起這少女的來意。

賈珂卻吃了一驚,心想:“難怪她剛剛會提到我去蘇州的事,想是這人知道段譽被鳩摩智帶去了蘇州,而我那天也在蘇州以後,就專程過來,向我打聽段譽的事。”隨即轉念,心想:“既然她不願讓彆人知道她和段家有關,那我也不必多麼鄭重地招待她。”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請那位姑娘過來吧。”

王憐花將荷包扔到桌上,站起身來,坐回旁邊,又倒了一杯橘酒,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正待喝第二口,門前腳步聲響,走進來一個少女。

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淡青色薄衫,圓臉大眼,模樣甚美,腰上彆著一隻皮囊,她走路的時候,這隻皮囊也在不斷蠕動,似乎裡麵裝了什麼活物。

賈珂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隱約猜到這少女的身份,這少女走到他們麵前,看向賈珂,笑道:“你既然肯見我,是不是已經猜出我是為什麼來的了?”

賈珂笑道:“姑娘和令尊長得很像,就算我先前猜不出來,見到姑娘以後,也總該猜出來了。”

王憐花隻道這少女是段譽被鳩摩智綁走以後,大理國見他們自己打不過鳩摩智,特地從外麵請來的武功高強的幫手,這個幫手一路打聽段譽的行蹤,最後在太湖失去了所有線索,她找不到段譽,隻好來找當時同在太湖上的賈珂,看看他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她送來的這隻繡著“段”字的繡花荷包,當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段譽的。哪想到賈珂一上來就提到這少女的父親,他不由一怔,隨即向這少女上下打量,但始終看不出她和誰長得像來。

這少女本以為賈珂最多猜到她是為什麼來的,哪想到賈珂居然猜出來她的身份了,不禁大吃一驚,說道:“啊喲,你……你認出我是誰了?”

賈珂看向門外,示意守在外麵的兩名丫鬟離開,那兩名丫鬟將門關上,轉身離開,賈珂站起身來,微笑道:“姑娘的父親姓段,母親姓甘,是也不是?”

原來這少女單名一個靈字,正是段正淳和“俏藥叉”甘寶寶的女兒,她前十四年都姓鐘,後來才改姓

了段。

甘寶寶年輕時在江湖上闖蕩,遇見了段正淳,她固然聰明機敏,但畢竟年紀太輕,經驗太少,哪會是段正淳這樣的情場老手的對手?不過幾天,她便情根深種,不能自拔,段正淳那時也愛極了她,和她歡好了兩個月,之後揚長而去,再無音信。他離開不久,甘寶寶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無可奈何之下,隻得嫁與了鐘萬仇,並向他發誓,如果她有半點對不起他之處,就叫她天誅地滅,萬劫不得超生。

後來賈珂押送段正淳返回大理,四大惡人聞訊而來,打算對賈珂動手。這四大惡人中的“凶神惡煞”南海鱷神和鐘萬仇有點交情,到大理以後,順道去萬劫穀和老朋友見了個麵,喝了頓酒。他酒意上頭,無意間讓鐘萬仇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鐘萬仇和段正淳有仇,日日做夢都想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他聽說這計劃以後,隻覺瞌睡便有人送來枕頭,當即邀請四大惡人來家中住下。

之後四大惡人死在賈珂和王憐花的手上,大理國徹查他們四人的行蹤,自然而然地查到萬劫穀。甘寶寶得知丈夫做了這件事後,順理成章地和他劃清界限,帶著女兒投奔段正淳,鐘萬仇則身陷囹圄,不久便因刺殺衛國使臣的罪名,被大理國處死了。

後來段正淳身上的冤屈洗清,甘寶寶被他納為側妃,鐘靈也改姓為段靈,成為大理國的郡主。這本是甘寶寶夢寐以求的事情,隻不過段正淳的情人實在太多,即使他會七十二變,也不夠這麼多女人分的,人人都想要段正淳多寵愛自己幾分,少寵愛彆人幾分,從前大家不住在一起,尚且有甘寶寶挑撥秦紅棉去刺殺刀白鳳和李阿蘿,現在住在一起了,當真時時刻刻都在明箭暗箭之間打滾,稍不留意,便會身敗名裂,含恨離開。

鐘靈為人天真爛漫,不拘小節,她被人暗害了幾次以後,受不了王府的生活,索性離家出走,在江湖上闖蕩,已有一年多時間沒有回家。剛剛她怎麼也不肯將自己的姓名說出來,便是擔心給人知道她的身份以後,段正淳的那些家臣們會聞訊而來,將她帶回家去。

鐘靈本以為自己將身份隱藏得很好了,哪想到賈珂一眼就猜出她是誰來,

心下愈發愕然,說道:“你看出我和爹爹長得像,猜出我姓段,那也罷了,雖然我從沒聽彆人說過,我和爹爹哪裡長得像了,但是你和爹爹見過麵,你能看出我們倆長得像,倒也不是太過稀奇。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媽姓什麼的?你應該沒和我媽見過麵啊,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嗎?”說完這話,忍不住睜著圓圓的大眼,向賈珂上下打量,似乎是想要看出他是不是九尾狐假扮的。

賈珂心想:“誰叫你半點長進也沒有,原著裡就是這樣一副打扮:十六七歲年紀,腰間彆著一隻皮囊,皮囊中裝著一隻閃電貂,現在還是這樣一副打扮,除了鐘靈以外,我可想不出第二個這模樣的段家人了。”

他瞧著鐘靈滿臉的驚愕,不禁暗暗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說道:“我自然沒有見過令堂,隻是像令尊這樣的大人物,膝下有幾個兒女,天下誰人不知?何況我在蘇州見過段公子,剛剛聽到姑娘在府外提起我去蘇州的事,心下本就有些懷疑,之後看到這隻荷包,便猜到姑娘是為了段公子來的,隻是不清楚姑娘的身份。待我看見姑娘的容貌,腦海中立時浮現令尊的音容笑貌,我將令尊的容貌和姑娘的容貌對比,發現你們兩位的相似之處,繼而猜到姑娘的身份,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鐘靈呆呆地聽著,隻覺他這話十分合理,照著他這個思路推斷,確實可以推斷出自己的身份來。但是倘若自己來推斷這件事,如果沒有人在旁邊提醒,她照著這個思路推斷,無論花多長時間,隻怕都推斷不出這個結果來。她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情,真心誠意地稱讚道:“你好厲害啊!”

賈珂笑道:“過獎了。”伸手一指旁邊的座位,微笑道:“姑娘請坐。”然後他自己坐回椅子。

哪想到賈珂剛一坐下,王憐花就“啊”的一聲低呼,幾乎同時,賈珂也察覺到不對,連忙站起身來,側頭看去,隻見王憐花的左手搭在椅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顯是賈珂站起身時,他本來搭在賈珂肩上的左手,順著賈珂的後背滑了下來,然後落在椅座上,之後他不知在想什麼,想得太過入迷,居然沒有察覺賈珂坐了下來。

賈珂又吃驚,又心疼,忙將他的左手放到懷裡,幫他輕輕按摩,心想:“還好傷的不是右手,不然現在指甲蓋還沒長好,又要傷一次了。”想到這裡,心中很是慶幸。

鐘靈聽到王憐花一聲低呼,立即向王憐花看去,隻見王憐花向她瞥了一眼以後,臉上的痛苦之色立時消失,隻剩下臉頰肌肉一陣痙攣,顯是因為她這個外人在場,他的手指儘管十分疼痛,卻也不願露出疼痛之態。也不知為什麼,他雙目凝視著賈珂,臉上神色卻有點心不在焉,左眼寫著:“難道我真的不如賈珂?”右眼寫著:“我絕不可能輸給賈珂!”

鐘靈心想:“他的武功不是很厲害麼,怎麼連手都不知道收回去,難不成他也和我一樣,聽賈珂的推理聽得呆住了?”她想到這裡,隻覺得十分有趣,不禁微露笑容。隨即坐了下來,想起正事,一顆心又沉了下去,略一遲疑,然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我看到滿城張貼的庫庫特穆爾的榜文以後,知道你和我哥哥那天都在太湖,想著沒準你見過我哥哥,所以才過來找你的”

賈珂點點頭,說道:“段姑娘,其實我們也在找段公子。”

鐘靈臉上露出焦急神色,問道:“賈公子,你最後見到我哥哥,是什麼時候啊?”

賈珂拿起茶杯,正欲喝茶,卻發現杯中茶水已經變涼。他隻好放下茶杯,拿起王憐花的酒杯,喝了一口殘酒,然後放下酒杯,緩緩道:“段姑娘,我倒不是不可以將事情經過告訴你,隻不過麼,雖然我認為你姓段,是鎮南王的愛女,但是此事事關重大,不是我認為就可以的,須得等你向我證明身份後,我才能將事情經過告訴你。”

鐘靈怔了一陣,然後道:“可是我該怎麼向你證明身份啊?總不能叫你和我一起回大理,找我爹爹作證吧。”

賈珂的目光在鐘靈臉上一轉,突然之間,想起馬大元的死,當下微微一笑,說道:“大理路途遙遠,咱們自然不能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就千裡迢迢去找令尊去。隻不過我對貴國其實了解有限,有些事情姑娘知道,我卻不知道,自然也沒法驗證姑娘的話是真是假了。要不這樣,姑

娘先跟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聽說令兄被抓的事情的,怎麼樣?”

鐘靈雖然不明白賈珂為什麼要問這個,但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五六天前才知道這件事的。嗯,你大概不知道,早在一年多前,我就離開家,在江湖上四處闖蕩了。”

賈珂聽到這裡,心下大為失望,暗道:“她離開大理之時,馬大元還活的好好的呢,看來沒法向她打聽,這幾個月來,康敏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了。”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問道:“你年紀這麼小,乾嗎急著出來闖蕩江湖?不怕出事嗎?”

鐘靈歎了口氣,說道:“江湖上雖然處處都很危險,但是我家裡的危險,卻要勝過江湖百倍。”她向來心直口快,等這話說完,才反應過來,心下頗為後悔,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們可不要告訴彆人啊。”

賈珂心道:“段正淳府上的宅鬥這麼可怕嗎?”突然間好奇心起,很想親眼看上一看,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你放心,我和王公子的嘴都很嚴的,自然不會出去亂說。”心念一轉,又裝作感同身受的模樣,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的家庭出身,從小到大,什麼沒見過,你的苦楚,我自己也經曆過。”

作者有話要說:嗯,被欺負的小朋友,不隻是鐘靈,還有王小花╮(╯▽╰)╭

珂珂:知道原著真的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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