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2 / 2)

賈珂去摸王憐花的耳朵,笑嘻嘻地道:“正經點兒啊!現在是坐著的時候嗎?”

王憐花嘿嘿一笑,趴在賈珂身旁,說道:“我現在算是很正經了吧?”

賈珂笑道:“勉強算是正經,我來幫你更正經一點!”

他說到這裡,便將王憐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將王憐花身子一翻,讓王憐花仰躺在他的麵前。

他先將金盆端了過來,然後扶起王憐花的上身,讓他靠在他帶在身邊的那隻泫然欲泣的胖丁布偶的身上。

王憐花先前趴在毛氈上,就是不想看見,賈珂是怎麼幫自己洗的,這時見賈珂不僅要他正麵朝上上,還要他靠坐在布偶上,生怕他看不清楚似的,不由臉上一紅,“嘖”了一聲,說道:“賈珂,你就這麼想要我看你是怎麼幫我洗的嗎?”

賈珂一笑,說道:“你若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我這就去把鏡子拿過來。”

王憐花臉上更紅,“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看呢!”

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還覺得不夠,又抬手將眼睛緊緊捂住。

賈珂噗嗤一笑,盤腿坐在王憐花身前,將手伸入盆中,捧起一捧溫水,開始幫王憐花清洗。

嘩啦啦的水聲中,賈珂道:“我剛剛在想,慕容家是中原武林世家,平時都在中原生活,這裡和中原離著幾萬裡呢,他們大老遠來這裡建了一座莊園,實在有些古怪。”

慕容本就是鮮卑姓,無論是《天龍八部》的慕容家,還是《絕代雙驕》的慕容家,祖上都是鮮卑族。

與祖祖孫孫,世世代代,都妄圖重建大燕的燕子塢一脈不同,九秀莊一脈雖然也是慕容龍城的後代,也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頭,但賈珂一直沒聽說他們也有重建大燕的念頭。

當年慕容博陰謀暴露,朝廷派兵圍剿燕子塢,追捕慕容複,也沒忘記派人去九秀莊,試探慕容莊主是何態度。

慕容莊主知曉朝廷的意思以後,連忙和燕子塢一脈撇清關係,說自己和慕容博雖是一個祖宗,但兩家早已出了五服,而且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平素很少來往,自己對慕容博的複國野心,事前並不知情,也從未想過要去複興大燕。

朝廷見慕容莊主態度誠懇,又沒找到他和慕容博密謀造反的證據,便放過了九秀莊。

賈珂本來沒將九秀莊放在心上,一來九秀莊慕容氏和燕子塢慕容氏,根本不是出自同一本書,也沒聽說他們兩家有什麼親密關係;

二來這位慕容莊主一直安分守己,沒和朝廷扯上關係。

比如燕子塢一脈,慕容博就一直試圖打入衛國和西泥國的朝廷核心。比如萬福萬壽園金家,和九秀莊慕容家都是武林世家,都是子嗣極多,金家不滿足做武林世家,將女兒送進皇宮,將兒子送去朝廷,意圖從武林世家,變為官宦世家。

而九秀莊慕容莊主有九個女兒,除了小女兒雲英未嫁以外,另外的八個女兒,嫁的都是武林中人,這樣中規中矩的婚事,慕容莊主似是在朝堂上沒有半點野心。

但這座建在昆侖山上的莊子,實在太古怪了。

慕容家為什麼要在昆侖山上建一座莊子?

又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過來?

這座莊子,真的是用來住的嗎?

王憐花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從前聽人說,有些盜墓賊,用尋龍點穴、立向分金之術,找到帝王將相的墓穴以後,若是古墓附近,有百姓居住,不便盜墓,便會在古墓之上,建個宅子,或是建個寺廟,以便避開附近百姓的耳目,偷偷潛入古墓,將墓裡的寶貝盜出來。”

他說到這裡,不禁有些興奮,將手放下,看向賈珂,眼睛亮晶晶的,宛如西方神話裡看見財寶的惡龍一般,說道:“賈珂,你說慕容家那座莊子下麵,會不會藏著什麼寶貝?”隨即想起一事,興奮勁兒立刻消失了大半,悻悻地道:“他們這麼久都沒去過那座莊子,看來下麵若是真有寶貝,也一定已經被他們挖走了。”然後瞧向賈珂,自然而然地瞧見賈珂在做什麼。

這一幕雖已見過無數次了,王憐花還是有些羞恥,連忙用手捂住眼睛,然後張開幾根手指,透過指縫去看賈珂。

賈珂略一沉吟,說道:“你說的有理,隻是依照柴玉關所說,慕容家的莊子附近,隻有一個小小的村子,和莊子相距幾十裡,而且村子隻有二十七戶人家。慕容家大老遠趕來昆侖山,為了避免引起這二十七戶練武功都不會的人家的懷疑,還要雇人幫他在山上搭建莊園,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未免也太大了。”

王憐花又將指縫長大了一點,微笑道:“區區二十七戶人家,自然不足為慮,但你莫要忘了,那村子附近,可有一個西方魔教設下的機關。我想慕容家之所以大費周章,在山上搭建這個莊子,應該是為了避免引起西方魔教的懷疑。”

王憐花隻覺自己這一番分析當真剖析入微,鞭辟入裡,賈珂聽完以後,定會立馬抬起手來,啪啪啪地給他鼓掌,正自得意,就見賈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憐花見賈珂如此不知情識趣,很不開心,想要踹賈珂一腳,無奈他現在渾身發軟,什麼也做不出來,隻好放下手掌,盯著賈珂,忿忿地道:“你笑什麼?老子說的哪裡不對嗎?”

賈珂抽出了手,在盆中洗了洗,笑眯眯地看著王憐花,說道:“王公子,我從前可跟你講過好幾遍,‘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沒有偷’的故事,你仔細想想,慕容家為了避免引起西方魔教的注意,就在大興土木,在山上建一座莊子,這是不是相當於在埋著三百兩銀子的地方,立上一個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牌子?”

王憐花一聽,深覺此言有理,心中尷尬,又抬手將眼睛蒙上,說道:“既然慕容家這麼做,不是為了避免引起西方魔教的注意,那是為了什麼?”

賈珂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咱們連那座莊子都沒有見過,現在就妄下定論,未免太早了一點。可能慕容家是因為某件事情,必須在那裡建一座莊子,也可能柴玉關說的是假話,那座莊子根本不是慕容家的。”然後向王憐花一笑,說道:“都洗完了,你還捂什麼眼睛啊?”

王憐花胡亂想了個理由,理直氣壯地道:“因為太亮了,我覺得刺眼!”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放心,我剛剛已經試過了,站在外麵,看不見咱們在裡麵做什麼的。何況我還要默寫《辟邪劍譜》呢,不亮怎麼寫啊?”

他站起身來,走到小幾旁邊坐下,然後向王憐花招手:“來來來,過來陪我默寫《辟邪劍譜》了。”

王憐花懶得起來,索性爬了過去,枕在賈珂的腿上,問道:“你要怎麼寫啊?”

賈珂略一沉吟,說道:“憐花,我跟你說,這《辟邪劍譜》中記載的招式法門,不僅精妙無比,最重要的是,它好像有一種魔力,隻要你能看懂這些招式法門,這些招式法門留在你的腦海中,就好像活了似的,隻要你一想到它們,它們就變成了一隻隻無形的手,抓住你的頭發,扯著你要你去學它。

唉,我練過這麼多門絕學武功,《神照經》、《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哪個不是神妙無比,可都沒有《辟邪劍譜》這樣邪門的魔力。如果不是西方魔教有完整的《葵花寶典》,我怕咱們應付不來,我可不想給你看這《辟邪劍譜》。”

王憐花向來見到自己不會的本領,便會心動不已,非要將這門本領學到手才肯罷休。

他已經對《辟邪劍譜》垂涎好幾年了,先前在車上聽賈珂說他已背過《辟邪劍譜》了,便高興得不得了,這時聽到賈珂說這《辟邪劍譜》竟然如此奇妙,更是心癢難耐。豈料賈珂說到最後,居然說不想給他看《辟邪劍譜》。

王憐花怔了一怔,笑道:“你剛剛也說,這《辟邪劍譜》精妙無比,為何不想給我看它?”

賈珂乾笑一聲,說道:“因為我想……”一時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於是唱道:“留住我們的根。”

他最後這句話是一句歌詞,源自一首叫作《把根留住》的歌。賈珂其實根本沒聽過這首歌,但是在網上見過這一句歌詞,並且對此印象十分深刻。這時他編了一個悲戚的調子,將這句話唱了出來。

王憐花滿臉迷茫,看著賈珂,顯然沒有明白賈珂的意思,隔了好一會兒,突然臉色大變,伸手將它護住,問道:“什麼?《辟邪劍譜》還和它有關係?”

賈珂點了點頭,滿臉悲戚地道:“這《辟邪劍譜》的第一道法訣,就是:‘武林稱雄,揮劍自宮。’我跟你說,當時我在林家背著《辟邪劍譜》,無數次想要揮刀自宮,全靠你的玉像撐了下來。後來回到客店,將《辟邪劍譜》默寫下來,又是全靠你的玉像撐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斷送了王公子後半輩子的幸福。”

王憐花臉色沉重,護寶貝似的,親了親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賈珂,“哼”了一聲,忿忿地道:“難怪你一直沒有練成這門武功,還問我幾天能練好這門武功。多虧老子明察秋毫,一下就看出你這小鬼不安好心,才沒上你的當。”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早知我就跟你實話實說,我是想要等見到你以後,再和你一起練這門武功了。這樣你總不會再起疑,覺得我不安好心了吧?”

王憐花臉色大變,說道:“賈珂,你不許練這門武功!老子也不練!誰願意當太監誰就去當,反正你和我不許當!”然後苦口婆心地道:“賈珂,咱們已經會這麼多門厲害武功了,乾嗎要去練這種太監武功?武功天下第一,比得上咱倆每天自己練‘武功’嗎?”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你放心,我可沒想去做太監,更不同意你去做太監。我隻是想啊,天下武功都是人寫出來的。有人能寫出《葵花寶典》來,咱倆為什麼就不能把《葵花寶典》中的‘揮劍自宮’,改成‘無需自宮’呢?憐花,我覺得咱倆的聰明才智,加在一起,一定遠遠勝過那個創出《葵花寶典》的人,你覺得呢?”

王憐花見賈珂不是想要揮劍自宮,登時放下心來,笑道:“那當然啦。彆說咱倆的聰明才智加在一起了,咱倆任何一個人,都一定遠遠勝過那個寫出《葵花寶典》的死太監。”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我想見到你以後,再和你一起練這《辟邪劍譜》,就是因為我怕自己抵抗不住《辟邪劍譜》的魔力,而你在我旁邊,不僅可以在我抵擋不住誘惑的時候攔住我,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隨時和你體驗一下,我現在的生活是多麼美好。我覺得體驗這種美好,有助於我抵抗《辟邪劍譜》的魔力。你看到《辟邪劍譜》以後,大概也是我這個樣子,咱倆正好互相幫忙,互相鼓勁。”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怪不得你非要等到晚上默寫《辟邪劍譜》呢。寫吧,寫吧,你什麼時候抵擋不住了,就跟我說一聲,我立馬讓你體會一下,現在的生活有多麼美好。”

賈珂點了點頭,提筆開始默寫《辟邪劍譜》。

王憐花也沒閒著,找出膏脂,挖出一塊,塗了以後,拿著自己的玉雕,躺回賈珂的腿上,開始比較玉雕和實物的差彆。

比著比著,忽聽得賈珂道:“小寶貝兒。”

王憐花嘿嘿一笑,翻了個身,湊了過去。

這一篇《辟邪劍譜》一共有四千多字,賈珂中間停了六次,終於將最後一個字寫完了。

賈珂拿起這一遝紙,快速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以後,問道:“憐花,你打算趴在那裡看,還是坐在這裡看?”

王憐花趴在旁邊,懶洋洋地道:“我現在這樣,你要我怎麼坐?不都流到毛氈上了嗎?”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是坐我懷裡啊!反正你坐著也好,趴著也好,我都得和你一起嘛。”

王憐花聽到這裡,不知想到什麼,臉上不禁紅了,嘟囔一句:“還好這裡沒有鏡子。”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懶得起來,還是趴在這裡看吧。”

賈珂“嗯”了一聲,趴到王憐花身上,然後將《辟邪劍譜》放到王憐花麵前,鄭重道:“憐花,你記得啊,咱們的目的,是要研究出無需自宮的《辟邪劍譜》來。你可千萬不能被它帶跑了。

這門武功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練成武功,需要自宮,而是修煉這門武功的人,都會心性大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有個門派的掌門,本是誌在統一江湖的梟雄,練了這門武功以後,就心性大變。

他先是殺死了自己的七房小妾,然後找了一個五大三粗,武功平平的大漢,做自己的老公,漸漸變成一個不願見到外人,隻喜歡在閨房裡繡花鳥的小媳婦,而且他最羨慕的人,也變成了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你要是也變成這副模樣,那多可怕啊!無論這門武功有多麼神妙,你都要抵擋住它的魔力,千萬不要向它屈服了。我隻愛你現在的模樣,我可不愛小媳婦!”

王憐花聽他這麼說,一臉肅容,點了點頭,說道:“賈珂,為了避免我向它屈服,變成你不願見到外人,隻喜歡在閨房裡繡花鳥的小媳婦,你現在就改口叫我相公吧。”

賈珂噗嗤一笑,咬了一口他的後頸,說道:“怎麼這麼狡猾啊!我這兒正憂心忡忡地擔憂你抵擋不住誘惑,向《辟邪劍譜》屈服了,你不僅不體諒我的良苦用心,還趁機跟我提條件!你真是壞死了!”

王憐花仍是一臉肅容,理直氣壯地道:“我哪裡壞了?我也是擔心自己抵擋不住誘惑,變成你的小媳婦,所以需要你多多叫我相公,來提醒我,我是你的相公,不能做你的小媳婦嘛!”隨即歎了口氣,說道:“唉,還說自己憂心忡忡,良苦用心呢!連幾聲‘相公’都不願叫,你的憂心忡忡,良苦用心都在哪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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