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2 / 2)

王憐花笑道:“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看了你那幅告訴我去哪裡找箭的畫,在從樹洞裡找到箭以前,還以為你是讓我去樹洞裡找木柴呢。”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你知道去樹洞裡找東西,不就是已經看懂了嗎?羽箭也好,木柴也好,不過小節罷了。嘿,你沒認出我畫的羽箭,那我畫的那幅《桓公伐孤竹》,如此生動形象,你一定看懂了吧!”

王憐花伸伸舌頭,笑道:“看懂什麼啊!我還以為你畫的馬是驢子,竹子是棍子,想著少林寺的和尚,喜歡用棍子做武器,以為你說的是從前有家境貧寒的三兄弟,買不起馬,騎著驢子,去少林寺出家。結果到了少林寺,看中人家的棍子,少林寺沒答應把棍子給他們,他們就下手去搶,因此得罪了少林寺。

你把那幾座房子塗黑,意思是說,少林寺的光頭們因為他們搶走了木棍,心裡都很生氣。他們搶走木棍,就離開少林寺,在路上發生爭執,三個人麵朝不同的方向,就代表他們心不齊,吵架了。

其中兩個人哭,一個人麵無表情,就是最終那兩個人向屈服那個人屈服,決定照他說的做。

做什麼呢?他們決定放開那三頭驢子,讓那三頭驢子衝向彆人家門口。有人聽到驢子的動靜,打開了門,高高興興地以為自己白撿了三頭驢子,就中了跟在後麵的他們三個的算計,不僅家裡被洗劫一空,自己的小命更是難保。”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早知你會把竹子當成木棍,孤竹國當成少林寺,我就畫幾個孤竹國的人了,他們頭上留著頭發,你總不會以為他們是光頭了吧。大王,你這故事編的還真是順溜,可是我給你留這個故事,有什麼用處啊?告訴你不能隨便給陌生驢開門?”

王憐花笑道:“我也納悶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那匹紅馬急奔上山了。我聽到它的馬蹄聲,登時茅塞頓開,明白你畫的其實是馬不是驢。又想你為何要安排一匹馬過來呢?是要我騎馬去某個地方嗎?但我又不知道路,怎麼去啊?難道那匹馬認路?我想到這裡,才明白你畫的這到底是什麼故事了。”

賈珂聽著直笑,說道:“那匹紅馬是朱家門的一個弟子家裡養的馬,他家就在這附近,那匹馬一直住在這附近,要它去哪裡,它都知道怎麼走。

它的主人一見羽箭爆炸了,就放開了它,讓它去樹林找人。它自小聽那串金鈴鐺的聲音長大的,你搖鈴鐺,它就知道你是它主人的客人,就讓你坐到它身上,然後照著它主人的吩咐,將你帶到這裡。

我給你留那幅畫,就是告訴你,那匹馬認路,騎上馬來找我吧。你雖然一開始沒看懂,但後來就看懂了,可見我畫的還挺形象的吧,”

王憐花聽到賈珂這番臭不要臉的話,忍不住側頭在賈珂臉上咬了一口,說道:“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我看懂那幅畫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我聰明,一點就透,怎麼就能說明你畫的挺形象呢?

賈珂,我跟你說,今天我在那片樹林裡,就想日後我若要對彆人拷打逼問,也不用給他施以酷刑,直接在他麵前,擺上幾幅你畫的畫,逼他說出你畫的到底是什麼。我相信他再怎麼嘴硬,遇到你的畫,都要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能說的不能說的秘密,通通說出來了。”

賈珂笑得不能自已,說道:“那敢情好,往後你若有事情瞞著我,我就在你麵前擺幾幅畫,看你會不會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向我老實交代。”

王憐花搖頭笑道:“我不行的。我都已經看習慣你的畫了,你的畫威力再大,在我麵前也不起作用。”

說話之間,小船已經劃到湖心。

賈珂將竹杆放到一邊,在王憐花額頭上輕輕一吻,笑道:“小聰明蛋,去下麵坐著吧。”

王憐花將木弓扔在船頭,一手握著冰蓮花,一手拉著賈珂的手,轉過身,隻見小船另一頭堆著幾個行李,都是他們放在帳篷裡的東西,行李旁邊,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擺著酒水點心,中間鋪著厚厚的毛毯和被子,胖丁正躺在裡麵。

顯然在王憐花離開以後,賈珂不放心將重要的東西,留給手下,於是回到帳篷,將重要的東西都取走了。

王憐花回頭看向賈珂。賈珂正在看著船頭的木弓直笑,這時察覺到王憐花的目光,抬起頭來,看向王憐花。

王憐花臉上一紅,知道賈珂看出這是第二把弓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笑道:“原來我走的時候,你還在營地待著呢。”

賈珂笑道:“我總得給小魚兒他們說一聲。你走的時候,我剛從小魚兒他們的帳篷裡出來,目送你離開呢。我要是先告訴了他們,卻一直將你蒙在鼓裡,那多不像話啊!”

王憐花點了點頭,一本正經,說道:“你說的不錯。倘若一件事彆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無論你的本意是什麼,我都要生你的氣。但是你在營地裡,卻不叫我,讓我悶頭在樹林裡看了你那麼多鬼畫符,我也生你的氣,快坐下來,讓我咬死你。”

賈珂不禁一笑,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向王憐花招了招手,王憐花就拿著冰蓮花,坐到賈珂的懷裡。

他一坐下,就覺小腿下麵硬邦邦的,似是藏著什麼硬物。將冰蓮花交給賈珂,掀開被子,隻見裡麵放著一個細長的東西,用一條白色的小毛毯裹了起來。

王憐花展開毛毯,露出一個青色的背囊,解開背囊,取出一柄四尺來長的古劍,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用金絲鑲了兩個字:“倚天”。

王憐花吹了一聲口哨,笑道:“你把它帶過來了?”

山穀中氣候溫暖,冰蓮花一路上都沒有變化,來到山穀以後,就開始融化,這時已有水珠滴了下來。

賈珂將冰蓮花放入湖中,雙臂緊緊抱著王憐花,笑道:“當然啦。我既然打算在西域和你一起研究《辟邪劍譜》,當然要用最厲害的武器,配最厲害的劍法啦。”

然後從行李中取出一柄黑黝黝的長刀,正是屠龍刀,笑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如今倚天劍和屠龍刀都在咱倆手上,無需自宮的《辟邪劍譜》也讓咱倆攻克了,可見這是老天命中注定,要這倚天劍和屠龍刀當咱倆的定情信物呢。

用倚天劍和屠龍刀當定情信物,自這一劍一刀麵世以來,應該還是頭一回吧。怎麼樣,小豬大王,這配得上你的威風吧?”

王憐花故作矜持,笑道:“勉強配得上吧。”說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手將倚天劍放在被子上,轉過頭去,吻住賈珂的嘴唇。

等到和賈珂分開,他才發現不對,“咦”了一聲,問道:“我的蓮花呢?”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還當天下間隻有我有憐花,原來你也有憐花啊。嗯,我的憐花就在這裡,你的憐花在哪裡?難道在這裡?”說話之間,已將王憐花的褲子脫了下來。

然後他低下頭去,看了半天,搖頭道:“不對,不對,你的憐花不在這裡。”

王憐花一聽這話,隻覺賈珂是說他小的看不見了,“呸”了一聲,說道:“誰說不在這裡的?這麼大一個,你也看不見嗎?”

賈珂噗嗤一笑,將刀劍都放到一邊,然後掀開被子,帶王憐花躺了進去。

兩人隨著湖水的上下起伏,纏綿了一回,然後躺在毛毯上,睜開眼,就見天空星星閃爍,明亮璀璨。

王憐花伸出右手,似是想要摘下一顆星星,玩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事,側頭看向賈珂,問道:“賈珂,我的蓮花呢?”

賈珂道:“已經和湖水融為一體了吧。”

王憐花連忙坐了起來,探出身子,在湖麵上四處尋找。

隻是他二人剛剛雖然沒有撐船,但湖水自己本就在不斷流動,加上他二人在船上顛鸞倒鳳的時候,小船在水麵上不住搖晃顫抖,宛若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即使這是一座死湖,湖中都是死水,小船在他二人的作用下,也會在湖中漂泊不定。

便是如此,王憐花這時去找冰蓮花,即使這冰蓮花還未融化,他又哪裡找得到?

賈珂坐起身來,摟住王憐花的肩膀,帶著他重新躺回毛毯。

王憐花側過身去,麵朝賈珂,忿忿地道:“你把我的蓮花弄沒了!”

賈珂環住王憐花的腰,笑道:“它一直在滴水啊。就算我不把它放進湖裡,它現在也已融化成水,消失不見了,到時還會把船上弄濕。你喜歡冰蓮花,回頭我再給你雕幾個嘛。”

王憐花很不高興,說道:“以後的是以後的,現在的是現在的,這怎麼能一樣?”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當年你那朵冰蓮花,也是這樣,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賈珂忍不住笑道:“小聰明蛋,你是不是特彆不滿意我這麼叫你,非要我叫你小傻蛋,小蠢蛋,你才心滿意足啊?

倘若咱倆沒在一起,你對冰蓮花會融化成水,消失不見,耿耿於懷,倒沒什麼,因為這朵冰蓮花融化了,以後隻怕也不會有了。

但是咱倆都已經成親了,從前以後,都會一直在一起。一朵冰蓮花融化了,我再給你雕兩朵,你若是喜歡,雕一屋子都沒問題。雖然每朵冰蓮花都是不同的,但它們都是我為你雕刻的,能有什麼區彆呢?”

王憐花一想也是,笑道:“那往後你每一年都要給我雕一朵冰蓮花。”

賈珂笑道:“好。若是那一年下的雪不夠大,我就去冰窖裡取一塊冰,給你雕一朵蓮花。”

王憐花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去親賈珂的嘴。

突然之間,賈珂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憐花,快閉上眼睛。”

王憐花心知賈珂這是又安排了什麼節目,便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隻覺賈珂推了一把他的胸口,讓他翻了個身,仰臥在船上。

跟著聽到賈珂在耳邊說;“好啦,睜開眼吧。”

王憐花睜開眼來,隻見山穀被一座座山峰圍了起來,峰頂堆著皚皚白雪,一盞盞黃色的孔明燈自白雪中升了起來,向天空緩緩而行。猶如天人坐在白玉京中,隨手向他們撒下一把金燦燦的星辰,又似嫦娥坐在廣寒宮中,纖手拿起竹管,吹起了金色的泡泡。

孔明燈越升越高,猶如一條金龍遊於天空。

隻聽得“嘭嘭”的幾聲連響,天空綻開幾朵金色的巨大煙花,先是牡丹,再是荷花,然後是芍藥,又是海棠……無數種花卉依次在空中綻開,將夜空照得有如白晝一般明亮,金龍穿梭於百花之中,更添幾分壯麗。

王憐花看得目不暇接,就在這時,忽聽得賈珂在耳邊說:“憐花,生日快樂。”

聲音溫柔極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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