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2 / 2)

眾人聽到這裡,不禁驚呼一聲,心中又驚訝,又憤怒,說起邀月雖在江湖上凶名遠揚,好歹也是一位絕世高手,最後竟然死得如此窩囊,人人皆是不勝唏噓。

祖千秋又道:“老兄,邀月宮主的女兒呢?她見她媽媽就這樣死了,沒想過殺死大胡子的前妻,給她媽媽報仇嗎?”

毛叔道:“其實那小姑娘刺殺過一次前妻,但還沒碰到前妻,就被前妻扔了出去。後來她不是被大胡子打了一耳光嗎?她就向前妻低頭認錯,然後跑了出去。

但是前妻也沒有得意多久,她挽著大胡子的手,準備離開禮堂,快到門口的時候,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突然間伸手拍爛了江老爺的腦袋瓜,然後又去拍新郎官的腦袋瓜。但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新郎官的腦袋,大胡子就用一根珠花,刺穿了她的脖子,然後把她踹了出去。”

王憐花滿臉幸災樂禍,悠悠笑道:“她和大胡子聯手殺死邀月的時候,就該想到,一個男人能對自己的妻子如此狠辣,對她這個前妻,又怎會顧念舊情?女人呀女人,總以為自己在那個殘忍好色的男人的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卻不知上一個死在這個男人手上的女人,也是這樣想的。

倘若她沒有殺死自己的兒子,昨晚她的兒子陪在她的身邊,說不定大胡子根本找不到機會出手。她殺死兒子時,沒人救她兒子,到她自己死時,也沒人救她,哈,報應來得可真快!”

話一說完,王憐花就覺脖子一癢,卻是賈珂在摸他脖子。

王憐花忍不住格的一笑,縮起脖子,問道:“你乾嗎呢?”

賈珂對這種渣男賤女的故事沒什麼興趣,聽完以後,注意力都在大胡子殺死前妻的手法上,說道:“我在想啊,大胡子這樣從背後殺人,當真防不勝防。要不我給你做一條頸帶吧,用黑色的皮革做,你係在脖子上,若是有人從背後偷襲你,有這條頸帶擋著,他決不可能一擊得手。”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傻孩子,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離我這麼近?隻要你不用這法子殺我,天底下就沒有人能用這法子殺我。倘若你要用這法子殺我……”

他說到這裡,握住賈珂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然後鬆開賈珂的手,將手掌搭在賈珂的手背上。

賈珂輕輕按著他溫暖柔膩的皮膚,感到脈搏在手指下麵有力地跳動著。

王憐花向賈珂一笑,說道:“那我就任你殺了我。”

賈珂去咬王憐花的耳朵,說道:“胡說什麼,我永遠不會對你動手的。”

王憐花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隻會對我動你的大兄弟。”然後拍了拍賈珂的胸口,說道:“我這麼愛惜自己的生命,就是知道你永遠不會這麼對我,才敢跟你說這種話啊。”

賈珂正色道:“你也看見蓉兒中了‘天絕地滅大懾心眼’以後,是什麼模樣了,我不能保證,我永遠都像現在一樣清醒。倘若有一天,我也中了彆人的暗算,想要加害於你,你可千萬不要抱著諸如‘既然你要殺我,我就任你殺’這樣的愚蠢念頭,看見我出手,也不反抗啊。”

王憐花哈哈大笑,扯開賈珂的衣服,將腦袋鑽了進去,在賈珂的胸口上親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說道:“你放心,我一輩子都不會這麼想!咱倆第一次見麵,你說你不舍得殺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對我動手的。”頓了一頓,小半張臉從賈珂的衣服裡麵探了出來,向賈珂挑了挑眉,笑道:“誰叫本公子永遠有趣呢!”

賈珂心中一蕩,也挑了挑眉,然後將他從衣服裡麵撈了出來,去吻他的嘴唇,笑道:“是啊,是啊,你最有趣了!”

他二人在車裡說得興起,祖千秋也沒有閒著。

祖千秋覺得跟毛叔搭上話之後,自己的嘴好像就沒有合上過。

他又“啊”的一聲,說道:“什麼?大胡子把他前妻也殺了?他若是不想跟他前妻和好,乾嗎要與前妻聯手殺死邀月宮主?現在邀月宮主已經死了,他又為什麼要殺他前妻?”

毛叔歎了口氣,道:“這裡麵曲曲折折繞得很,新娘子和前妻,大概直到咽氣,都不知道大胡子為什麼要殺她們。原來大胡子早已和前妻現在的老公的妹妹好上了。

我看他殺死她倆,就是擔心她倆會壞了他的好事。哪知天意弄人,這個妹妹現在在前妻的手上,而且身中奇毒,但是大胡子已經把前妻殺死了,前妻死了,就沒人知道這個妹妹現在在哪裡,所以大胡子就要去找前妻生的兒子。”

賈珂和王憐花聽到這裡,皆是一怔,嘴唇就此分開。

王憐花隱隱感到恐懼,內心突然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覺得自己其實知道這個影子的正麵是什麼,但他不敢繞到這個影子的前麵,去看它的正麵到底是什麼。

他抓住賈珂的手,覺得賈珂的手滾燙如火,然後發現,不是賈珂的手溫太高,而是他的手溫太低了。

賈珂握住王憐花的手,去看王憐花的臉。

和王憐花一樣,賈珂一直沒將大胡子的前妻和王雲夢聯係在一起,是因為他們以為大胡子和前妻生的兒子,已經被前妻殺死了。

但若前妻生的兒子已經死了,大胡子想要找到前妻現在的老公的妹妹,去找這個已經死了的兒子的屍身,又有什麼用?顯然這個兒子並沒有死。

那麼大胡子、大胡子的前妻、大胡子的女兒、前妻現在的老公、前妻現在的老公的妹妹,分彆是誰,賈珂哪裡還會猜不出來?

他雖然想不明白,柴玉關怎會在十五年前,就與邀月成親了,但是這樣一個為人陰險卑鄙、狠辣無恥,武功厲害之極,能暗算得了邀月的大胡子,除了柴玉關之外,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他雖然想不明白,李莫愁怎會變成柴玉關和邀月的女兒,但是江玉郎勸李莫愁冒充柴玉關的女兒,與柴玉關聯手對付王雲夢這件事,他早已從玉簫道人口中聽說了,李莫愁出現在這裡,當然不足為奇。

大胡子是柴玉關,他的前妻,當然是王雲夢。

王雲夢的老公和李莫愁有舊情,他顯然是沈浪。

沈浪的妹妹,指的當然是冒充沈浪的妹妹的白飛飛。至於她為何會在王雲夢手上,王雲夢給她下了什麼毒,賈珂就不知道了。

他唯一猜不出來的,就是那個和新娘子拜堂成親的新郎官,究竟是誰。

不過這樣的小人物,在王雲夢的死訊麵前,實在無關緊要。

賈珂真的想不到,王雲夢這個仗著自己是王憐花的母親,就對自己和王憐花屢次施加毒手,自己恨她恨得想要親手將她掐死,卻連一句重話都不好對她說的討厭鬼,居然就這樣死了。

而且她是死在了她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柴玉關的手上,柴玉關能夠得手,還是因為她又一次相信了柴玉關的虛情假意,甜言蜜語。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賈珂胸口熱血上湧,歡喜得不能自已,實在不敢相信,這次老天爺居然待他這麼好,忍不住就想仰天大笑,說道:“王雲夢,你也有今天!”

但是王憐花就在他的麵前,無論如何,王雲夢都是王憐花的母親,如今他的母親慘死在他的父親手上,自己怎能在他麵前露出笑容?當下緊咬嘴唇,將這滿腔的歡喜之情,強自忍住。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問道:“你牙疼?”

賈珂忍不住一笑,又有些想歎氣,伸臂摟住王憐花,說道:“不疼。”

王憐花“嗯”了一聲,也沒問賈珂,既然他不是牙疼,為何要擺出那副怪樣子,緩緩低頭,然後將臉埋在賈珂的肩頭,似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終於沒法繼續自欺欺人了,咬牙切齒地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蠢的女人!”話音未落,淚水一顆顆滴在了賈珂的脖子上和肩膀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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