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將帳篷的入口合上,笑道:“賈珂,你是哪裡累了?是因為內力消耗太大嗎?要不要我把自己的內力送入你的體內,給你補充一下內力?亦或你現在就躺下,我給你用真氣按摩?嗯,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我用**手段給你按摩,會是什麼滋味?”
說到這裡,撲到賈珂懷裡,嘴唇湊到賈珂耳邊,先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在他的耳垂上輕輕舐了幾下,輕聲道:“我想那滋味一定非常的**蝕骨。”
賈珂伸臂將王憐花抱住,將臉埋在他的肩頭,歎了口氣,說道:“神醫,我身上哪裡都不累,我是心累。”
王憐花一怔,伸手揉了揉賈珂的心口,然後將賈珂撲倒在毛毯上,手指在賈珂的心口上畫著豎線,笑道:“那怎麼辦?要不本神醫現在就給你開一道口子,把你的心挖出來,用**手段給它按摩一遍,然後把它放進去?”跟著在賈珂的心口上輕輕一吻,笑道:“你說那種**蝕骨的滋味,你的心會不會懂?”
賈珂忍不住一笑,說道:“我想它應該不會懂吧。畢竟我的心臟就是一塊軟肉,根本沒有骨頭。既然它從來沒有骨頭,又怎能體會那種**蝕骨的滋味呢?”
王憐花吃吃一笑,說道:“說的也是。那我把它挖出來以後,再在我胸口開一道口子,取下我的一截胸骨來,放進你的心裡,先用**手段給你的心按摩一遍,然後把你的心放回去,這樣一來,它就有骨頭了,那種**蝕骨的滋味,它是不是就能體會了?”
賈珂吃吃一笑,說道:“隻怕還是不行。”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笑道:“為什麼還是不行?”
賈珂笑道:“因為我的心裡,放進去的是你的骨頭。你的骨頭從前又沒有領略過你的**手段,怎會知道這種滋味,就是**蝕骨的滋味呢?除非,你從前就給自己用過你的**手段。”然後一個翻身,和王憐花調換了位置,親了親王憐花的耳垂,問道:“王公子,你從前有沒有對自己用過**手段啊?”
王憐花笑眯眯地道:“誰知道呢,要不你猜一猜?”說著摟住賈珂的脖頸,環住賈珂的腰。
賈珂親了王憐花一口,笑道:“這我怎麼猜啊?不然你現在就在我麵前,給你自己用一遍**手段,我看你用得熟練不熟練,就知道你從前有沒有用過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腦海中登時現出一幕畫麵:他坐在毛毯之中,對自己用**手段,賈珂衣冠楚楚地坐在旁邊,麵前擺著小幾,幾上放著茶水細點,欣賞他這**手段。
王憐花登時漲紅了臉,羞恥之餘,心裡非常興奮,但是興奮之餘,又覺太過羞恥,自己還是不做這件事為妙。
王憐花乾巴巴地咳嗽一聲,問道:“你不是去給他們治療傷勢了嗎?為什麼會覺得心累?”
賈珂可憐巴巴地道:“因為王公子不肯給我看,他是怎麼給自己用**手段的。”
王憐花臉上更紅,說道:“賈珂,你剛剛說你心累的時候,可還沒有跟我說這件事呢。莫非你去給他們療傷,竟然療出了一個未卜先知之能,所以不用跟我說,就已經知道我不肯給你看了?”
賈珂嘻嘻而笑,說道:“王公子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啊?我若是能未卜先知,那我現在就已經知道,今天晚上,你會在我麵前,給自己用**手段了。”
王憐花臉上越來越紅,也越來越燙。
其實他現在就可以哈哈一笑,說自己絕不答應,但是這麼做真的很刺激,他現在隻是想想,就已經興奮得不得了了,到時候真的做了,肯定比現在還要興奮十倍,就這樣說自己絕不答應,他又實在舍不得。
王憐花忽然一笑,說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有沒有看見,今天晚上,我要先看見你對自己用**手段,然後我才肯對自己用**手段?”
他想這件事又羞恥,又刺激,他不舍得就這樣拒絕,但又不願意就這樣答應,不如把賈珂也拖下水,他們兩個都做過這件事了,他自然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賈珂卻是一笑,說道:“這個嘛……這個我還真沒有看見。”
王憐花覺得自己已經做出很大的退讓了,又不是隻讓賈珂自己做,隻是讓賈珂和他一起做,賈珂就不同意了,賈珂實在太過分了。
他非常不滿,咬了賈珂一口,忿忿地道:“為什麼沒有看見?”
賈珂笑道:“你彆生氣。我沒有看見,那也是有原因的。”
王憐花又咬了賈珂一口,忿忿地道:“什麼原因?”
賈珂吃吃一笑,問道:“我先問你:我在你麵前這麼做了,你忍得住嗎?”
王憐花一怔,眯起眼睛,輕聲道:“我若是看見你那副模樣,還能忍得住,你才要著急了吧。”
賈珂吃吃一笑,說道:“是啊,如果你能忍得住,那我可真要心急如焚,覺得你不愛我了。”
王憐花眯著眼睛,輕聲道:“我看見你那副模樣忍不住,那不正好嗎?難道你想要唱一晚上的獨角戲嗎?”
賈珂一笑,說道:“但你莫要忘了,你是要先看見我這麼做,然後你才肯這麼做。你想想,到時候你忍不住了,你撲向我了,你會多了什麼東西?然後輪到你這麼做了,難道你要帶著這些東西這麼做嗎?”
王憐花一怔之下,登時滿臉通紅,整個人都要燒著了。
他“哈哈”地乾笑一聲,正待說賈珂說得有理,今天晚上,賈珂就不用這麼做了,就聽賈珂“咦”了一聲,輕笑道:“你帶著這些東西這麼做,好像更刺激一點,憐花,不如……”
王憐花連忙抓住賈珂的雙臂,將賈珂向下一拽,然後摟住賈珂的腦袋,將賈珂的臉龐緊緊按在自己胸口上,將賈珂後麵的話通通堵了回去。
王憐花趁著賈珂的嘴被自己堵住,微微一笑,紅著臉道:“你不是去給他們治療傷勢了嗎?為什麼會覺得心累?誰惹你生氣了?”跟著凶霸霸地補充了一句:“賈珂,你要是再說你心累是因為我不肯用**手段,那麼今天晚上,你就休想看見我動一下手指!”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你把話說得這麼絕對,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一晚上都不動手指。王公子,你吃飯的時候,也能不動手指嗎?喝水的時候,也能不動手指嗎?脫衣服的時候,也能不動手指嗎?洗臉的時候,也能不動手指嗎?就算這些事情,都可以由我代勞,但你爬巫山的時候,真的能忍住不動手指嗎?”
王憐花哼的一聲,說道:“老子說能就是能,你若是想要為難老子,那你現在就說!老子若是怕了你,哪怕皺一下眉頭,老子就跟你姓。”
賈珂咯咯笑道:“王公子,你真是狡猾死了!你若是在這裡嘴硬,說你就是能忍住不動手指,我還真想開開眼界,但你一上來就說我這是為難你,那我哪還舍得繼續為難你啊?”
王憐花哼的一聲,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為難我麼。哪有人能忍住一晚上都不動手指啊?”這句話說得當真理直氣壯,擲地有聲,仿佛一晚上不動手指,不是他自己說的一般。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是了,是了,我這就是在為難你。唉,我怎麼舍得讓你為難呢?”說著將臉埋在王憐花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王憐花見賈珂興致不高,伸手撫摸他的頭發,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到底誰惹你不高興了?”
賈珂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惹著我,我隻是感覺好累。”
王憐花更加奇怪,問道:“誰讓你這麼累了?”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是誰?唉,我寧願把吳明請來咱們家吃飯,也不想跟楊子江說話了。”
王憐花登時會意,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你現在知道,你在帳篷裡給他們用真氣療傷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陪在你身邊,而是自己出來了吧。
楊子江那小子看著就一肚子鬼胎,換做平時,我早給他種下一道生死符,然後優哉遊哉地看他在我麵前表演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什麼手段都不能對他使,甚至重話都不能對他說,在他麵前處處製肘,真的想想就煩。”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你拍拍你的小豬屁股走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為什麼會扔下我自己走了,唉,天知道我當時多麼希望能跟你一起走。”
王憐花哈哈大笑,撫摸賈珂的後腦勺,低下頭來,在賈珂的頭頂上輕輕一吻,說道:“可憐的孩子,早知道你會被他折磨成這樣,我就留下來陪你了。明天你再用真氣給他們療傷,就點住他們的睡穴吧。”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點住睡穴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覺得楊子江說的話難聽,才這麼累的,隻是……唉,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是說玉無缺嗎?”
賈珂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先前就猜到,無缺一定對楊子江了解不深,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對楊子江不是了解不深,他是一點了解也沒有,就敢跟楊子江過一輩子。他見楊子江不樂意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他,就想隻要楊子江現在待他很好,那就足夠了,楊子江的過去,既然楊子江不樂意告訴他,他又何必去追問楊子江,讓楊子江為難。唉,唉!我簡直快要氣炸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說道:“這是玉無缺和楊子江的事,又不是你和楊子江的事,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若是想要生氣,也該生玉無缺的氣。他明明知道你的處境有多危險,知道現在江湖上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卻不摸清楊子江的底細,就把楊子江帶了過來。如果楊子江是來殺你的,而且真的傷到了你,楊子江也好,玉無缺也好,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賈珂沉默片刻,說道:“他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都沒有一點小心提防,何況是其他的事了。我認識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隻是……隻是我和他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能如此輕信他人,他可能也無法理解,我為什麼總是懷疑彆人不安好心。唉,如果我姑姑當年沒有把我帶走,我是在移花宮中長大的,憐花,你說我會不會也像他一樣,一點心機都沒有?”
王憐花不知道賈珂這是想起了原著裡的花無缺,和玉無缺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書裡為了太過輕信,不知吃過多少苦頭,被多少人耍得團團轉,聽到賈珂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怎麼會呢?難道江玉郎和玉無缺很像嗎?江玉郎也不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吧。”
賈珂不禁一笑,說道:“但我不是江玉郎啊。其實……其實我上輩子也挺……也挺單純的,不會彆人跟我說一句話,我就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想上好幾遍,不會見到一個人,就先在心裡琢磨,這人會不會害我。
後來我到了這個世界,我過來的時候,我姑姑就已經假死了,我聽說的就是賈二太太放火燒了我家,想要把我們一家三口燒死,我媽媽為了讓我和妹妹認祖歸宗,就在榮國府門前自殺了。
史老太君不願因為我,跟王家生了嫌隙,對我一直不冷不熱,就算我不明不白地死了,估計她也不會在意,賈二老爺雖然當時對我姑姑如癡如醉,愛屋及烏,對我和之春也不錯,但他智商真的很低,我若是被賈二太太害死了,縱使他覺得我死的太過突然,這件事隻怕另有隱情,以他的智商,賈二太太跟他說幾句話,就能把他糊弄過去了。
我那時就知道,榮國府這些人,我誰也指望不上,我想要活下去,就隻能依靠自己。唉,我爸爸媽媽很愛我的,我們家裡也很簡單,隻有我們三個人。我從小就堅信,我在外麵遇到了麻煩,如果我解決不了,就可以去找我爸爸媽媽,他們一定能保護我的。但是我到了榮國府,我就隻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可是我那試試那麼小,我能做什麼啊,我隻能活活把自己逼成了這樣。
其實我是有點羨慕玉無缺的,何必問撫養他長大,雖然另有所圖,但他至少平平安安地長大了,不像我一樣,最弱小的那幾年,一直生活在隨時性命不保的恐懼之中。唉,我還是很喜歡玉無缺的,也很希望他能一輩子平安喜樂的,但他將自己的真心交給了楊子江這樣的人,真的是……唉……
憐花,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孤獨啊,我有同胞兄弟,但我和他們一點也不像。隻有你,憐花,我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是不孤獨的。”
王憐花默不作聲地聽著賈珂的話,一邊輕輕撫摸賈珂的後背,隻覺自己的一顆心,像是泡在了甜甜酸酸的檸檬水中,時而酸澀,時而甜蜜,說道:“賈珂,我小時候也經常想,為什麼彆人都有父兄,隻有我沒有,為什麼彆人的母親都如此慈愛,我的母親卻不,為什麼彆人都這麼討人喜歡,卻沒有人喜歡我。
但是,如果我有父兄,如果我媽愛我,我媽又怎麼會為了對付柴玉關,就拋下了我,自己去京城了呢?如果有很多人喜歡我,我又怎會為了我媽那一點點溫情,明知江湖上人心險惡,我自己出門,隨時有性命之憂,還是自己逃出了家,去京城找我媽,好見她最後一麵?又怎會在京城和你相遇?
如果你姑姑沒把你從移花宮偷出來,你在移花宮平平安安長大,又怎會遇到我?如果你是玉無缺的性子,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你,又怎會愛上你?你羨慕玉無缺可以平平安安地長大,我卻慶幸你沒有像玉無缺那樣平平安安地長大,不然,那就不是你了。我可真是糟糕透了,是不是?”
賈珂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你很好,真的很好。”
王憐花展顏一笑,說道:“既然你覺得我很好,那你乾嗎還要因為你和江小魚、玉無缺不像而沮喪啊?你和他們像了,老子就不會喜歡你了,到時候你上哪去找老子這麼好的相公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