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2 / 2)

“不是哦。”太宰治老神在在反駁道。

貓沢奈奈驚訝眨眼,問道:“難道治先生已經不喜歡螃蟹了?”

他無奈笑一下,道:“奈奈都沒有把自己算上嗎?”

鳶眸亮著微微的光,舉起他們相扣交握的手,輕吻一下貓沢奈奈的指節,道:“我喜歡的是奈奈、織田作的和螃蟹哦。”

貓沢奈奈恍然道:“原來還有我啊?”

她都忘記要算上自己了。

他語調放軟像是撒嬌,道:“奈奈真是過分,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我生氣了,要奈奈親親才能好。”

他甚至故意彎下腰,揚著嘴角等在貓沢奈奈麵前。

“治先生這一點都不是生氣的樣子,”她嘀咕著兩句,捧住他的臉頰,啄著吻一下他的嘴角,無奈道:“這樣可以嗎?”

他假作認真思考一下,道:“沒什麼感覺呢?要不奈奈再親一下?”

食指中指並起落在唇上發出一聲親吻的聲音,“要像這樣發出啾啾的法式深吻才會有點感覺。”

貓沢奈奈好氣又好笑推開他的臉,拖長聲音道:“我不要!”

散落下來的粉白色長發遮擋住發紅的耳朵,她笑著罵道:“治先生不知羞恥。”

就算這裡四下無人也不是能說這種話的地方。

“誒、戀人之間親一下怎麼叫不知羞恥了?”

太宰治一本正經說道:“這明明是正當的要求,怎麼能說是不知羞恥呢?”

還有更不知羞恥的話和更不知羞恥的事都沒做。

他已經很努力忍耐了。

“哪有人這樣裝生氣討吻的?”貓沢奈奈想忍住笑,想抿著唇卻止不住眉眼間揚起的盈盈柔亮笑意,“這些話不是隻能在房間裡說的嗎?”

“奈奈的意思是隻要在房間裡就能說嗎?”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樣子,莫名讓她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開始打補丁,道:“不是、這種話是要在安全的地方,像是被窩裡麵什麼的……”

太宰治意味深長應一聲,緩緩道:“要在被窩裡麵才能說。”

貓沢奈奈被他看得臉紅,忐忑不安解釋著道:“我說的被窩是指晚上睡前的晚安吻,沒有什麼彆的意思。”

“什麼呀,”他輕笑一聲,道:“我還以為奈奈在邀請我呢?”

她愣愣眨眼,“啊?”

太宰治勾著唇俯在她耳邊呼出熱氣,以氣音說道:“奈奈不是在邀請我抱你嗎?”

在床上的法式深吻。

“……!!!”貓沢奈奈一下子炸紅臉頰,快速搖頭磕巴著道:“我才沒有!”

“我、我隻是說,親吻應該在沒有人的地方進行。”

太宰治刻意曲解她的意思,道:“哦……這裡好像就是沒有人的地方。”

他拉起貓沢奈奈的手壓在心口,低而緩問道:“難道奈奈想在這裡對我做什麼嗎?真是讓人害羞,不過如果是奈奈的心願,我願意委屈一點接受。”

“沒有沒有沒有!”“不是不是不是!”

貓沢奈奈羞恥至極,否認道:“我才不想在這裡做什麼,更不會對治先生做什麼!”

她努力想把手收回來,可惜不用上咒力,她還真掰不過太宰治的力氣。

手背被迫貼近太宰治的心口,感受隔著薄薄襯衫下的皮膚溫度和心跳略顯快速的搏動。

她呆呆眨著眼,抬頭看向笑吟吟的太宰治。

“可是我很想對奈奈做點什麼,”他止不住露出向往的表情,臉頰甚至帶上少許的紅暈,低喘一聲:“就在這裡。”

“啊啊啊啊啊不準說!”貓沢奈奈幾乎跳著撲上去捂住他的嘴,羞恥度爆炸讓大腦都升溫發燙,想罵他:“不知羞恥!”

鳶色眼眸無辜輕眨兩下,他直接張嘴舔一下掌心的嫩肉,幾乎癢到心底的感覺讓她立刻縮回手,警惕看著太宰治。

“不是都說戀人之間要坦誠嗎?”

他表現得非常鎮定,說道:“我隻是誠實告訴奈奈,我心裡的想法。”

“而且奈奈不是也摸到了嗎?”看著貓沢奈奈羞赧愕然張嘴的樣子,他輕喘一口氣道:“我的心臟跳得有多快,撲通撲通快要撞出來跳到奈奈麵前。”

貓沢奈奈紅著臉,扭過頭道:“也不是很快,治先生說太誇張了。”

根本沒有她現在的心跳快。

她才是羞恥到快要心臟爆炸的人。

“唔?”太宰治眨眨眼,不甘心說道:“奈奈再摸一下,肯定快得都要衝出來了。”

他軟語哄著幾句,牽著她的手重新落在心口的位置,以更加敏感的掌心貼近感受皮肉之下搏動的心跳。

“……治先生,不是控製了自己的心跳吧?”她抬眸狐疑看著太宰治,不相信他心跳這麼快,臉上的表情還是這麼平靜。

唔、其實也不算特彆平靜,隻是跟她比較起來,他顯得要從容很多。

同樣都是心跳聲擂鼓炸響,憑什麼治先生表麵一點都看不出來。

“怎麼會?”太宰治給自己叫冤屈,道:“我才不會對奈奈耍這種小手段。”

字句纏綿而曖昧動聽,縈繞在她耳邊眼神專注落在她身上,隻對她一個人說道:“我對奈奈的真心,用多少話都說不儘,要是不相信奈奈儘可以剖開我的心,看看裡麵是不是摻著幾分假。”

太宰治握著她的手牽引至唇邊,眼簾輕垂薄唇輕吻住她的指尖,點在唇上再順著脖頸喉結向下滑落,一路到達心口的位置。

“以奈奈的能力完全可以剖開我的心,看清看透我的心,在心跳停止跳動那一刻再決定要不要治療我,”他低低笑一聲,嘴角勾著讓人沉醉迷戀的笑意,“我的生死都交托在你手裡。”

想要治療與否,都取決於貓沢奈奈。

眼睫微微顫一下,她咬住下唇,悶悶道:“治先生這才叫犯規。”

“我可是把選擇權都交給奈奈,”太宰治垂眸注視著她,輕聲說道:“不管奈奈什麼時候想看,我都會歡迎你剖開我的心。”

這個承諾永遠都作數。

“我把生死都寄托在奈奈手上,要是我背叛或是讓你傷心就殺死我,”他的聲音緩緩而來,“我死後繃帶道具還是在奈奈手裡,可以召喚出我的人隻有奈奈。”

隻要貓沢奈奈不希望他複活,他就會一直沉睡在繃帶裡,永遠不複清醒。

“……這不是便宜治先生嗎?”她咬緊下唇,道:“治先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這個世界總是沒什麼留戀,要不是我拽著你,你早就回去道具空間沉眠了。”

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總是會有危險的想法。

她身邊的太宰治又怎麼可能熱愛生命,要不是她死皮賴臉抓著他不準走,每天跟他念念叨叨,這個人肯定要逃跑了。

“我很期待奈奈剖出我的心臟,用雙手、臉頰、嘴唇直接觸碰我的心。”

“但是我也很害怕自己回到道具空間以後,奈奈會跟彆人在一起。”

光是這麼想想,心臟就要痛得裂開,陰暗的想法不斷湧現出來。

真的到那時候,說不定道具都無法束縛住他的靈魂,他會直接衝破禁錮,以最殘忍的手段把得到貓沢奈奈的男人折磨致死,再把她牢牢困在自己身邊。

拖著她的靈魂一起墜入道具空間,陷入永遠的沉眠。

這樣就算她再怎麼怨恨他也沒有辦法逃離。

“我才不會這麼做,”不知道太宰治心裡正冒著什麼黑水的貓沢奈奈輕抿一下唇,彆過臉想要掩飾住自己的羞赧,“不管是剖開治先生的心還是喜歡上彆人。”

她很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貓沢奈奈隻會對太宰治有感覺,再不會有彆人讓她掛念擔憂不已,心神大半都要牽絆在他身上,明知道他跟著加茂憲倫離開以後立場相當危險,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去找他。

這隻壞貓,每次都要說些討厭的話來試探她。

“是嗎?”太宰治低聲喟歎道:“真是可惜啊……”

他是真的想過拖著貓沢奈奈的靈魂一起進入道具空間永眠。

即使以後【一段雪白的繃帶】再落入旁人手裡也沒有人再可以把他們喚醒。

貓沢奈奈忍不住瞪他一眼,道:“哪有人迫不及待讓戀人開胸取心的?”

他們成為戀人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

“治先生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她不滿抱怨,道:“我都要擔心哪天一起來看見治先生血淋淋躺在我身邊。”

這很嚇人好不好!

她學習醫術,增加自己的抗壓能力,可不是為了睡醒看見戀人冰冷冷的屍體。

“道具靈魂死後很快會回到道具空間,”太宰治居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想要讓奈奈看見我血淋淋開胸的樣子,必須要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這很考驗他對時間的把控。

貓沢奈奈不敢置信看他一眼,道:“治先生不準想了!”

“我們在一起才多久?治先生就想扔下戀人自己離開嗎?”

她憤憤控訴道:“太過分了!治先生真的太過分了!”

絕對不能讓太宰治留下這樣的想法。

這個人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但是奈奈可以再召喚我不是嗎?”太宰治托著下頜,煞有其事說道:“我現在比奈奈大三四歲,隻要死一次再召喚出來就是鮮嫩鮮嫩的二十二歲,奈奈難道不想換一個年輕點的戀人嗎?”

道具靈魂隻要回到道具空間,再次召喚出來就是死前的年齡。

“哈?”貓沢奈奈睜大眼睛,道:“治先生在說什麼傻話?”

“不是傻話,我可是認真的。”

他認真反駁道:“等我四五十歲的時候就去死一次,奈奈再召喚我出來就是年輕的二十二歲我,體力和耐力都會好很多吧?”

壓低的聲音性感而低沉優雅,“那方麵的能力也可以一直保持在巔峰。”

貓沢奈奈直接一腳踩在他腳背上,紅著臉道:“閉嘴!不準說了!”

“嘶……”

太宰治倒抽著涼氣,苦笑道:“我覺得自己現在還不算太大年齡,奈奈可以不用這麼著急送我回去道具空間。”

二十六歲的男人還是精力旺盛的時期。

他的體力或許不如貓沢奈奈,但他有自信能讓她先累得受不了。

“你在說什麼呀!”貓沢奈奈又氣又羞,道:“我才不是那種喜新戀舊的人,更不會圖什麼更年輕的治先生。”

她喜歡的是太宰治這個人。

而不是什麼年輕的太宰治,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奈奈不喜歡這個嗎?”太宰治沉吟著道:“四五十歲確實是男人能力下降的年齡階段,不過想讓奈奈舒服還是可以的。”

思想放開一點,時間拉長一點。

她咬著牙,道:“不用了!四五十歲的時候就不要想那種事了!”

他到底知不知羞恥?這種話是能隨便掛在嘴邊說的嗎?

“奈奈太害羞了。”太宰治歎息著搖頭。

低沉優雅的聲音要是不去認真聽其中的內容,倒是十分動聽迷人,但是一細聽就會讓人忍不住去想,太宰治怎麼能頂著這樣一張臉、這麼好聽的聲音說這種下流話。

“奈奈知道嗎?”他正色說道:“有調查說男女床上之事不和諧會影響雙方的感情,嚴重的情況下還會導致感情破裂。”

“我們要提前做好預防的準備。”

貓沢奈奈用力閉了閉眼,繃住臉上的表情努力忽略自己臉頰紅透的模樣,道:“我都聽哥哥說過了。”

“什麼?”太宰治眨眨眼。

“他說治先生總是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讓我千萬不要隨便相信你,”作為太宰治的頭號受害人,中原中也十分不放心貓沢奈奈要整天跟太宰治呆在一起,“尤其是這種聽著就很不靠譜的話。”

她才不會相信!

“啊呀,中也還說過這樣的話嗎?”

千防萬防,忘記要防小矮子。

他摸了摸下頜,有些苦惱道:“可是這次我真的沒有騙奈奈哦?”

所謂的男女之事不和諧會導致感情破裂也是真的。

貓沢奈奈半信半疑看著他,問道:“證據呢?”

“奈奈想要證據,回去並盛隨便上網一查就是一堆哦。”

她愣了一下,不解問道:“為什麼是並盛?”

他們不是要回去高專嗎?東京郊區又不會直通並盛町。

“因為我們已經快走回杯戶町,”太宰治輕抬下頜,示意她去看前麵的路,好心問道:“我們沒有迷路走出森林,奈奈高興嗎?”

“……這不是白走了一路嗎?”貓沢奈奈喃喃著道。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烏糟糟的樣子,頭發披散垂落在身上的外套大衣,要不是太宰治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她身上可能會看起來更糟糕。

雖然現在黑烏鴉一樣的打扮,看著也沒有多好就是了。

“我們先回並盛梳洗一下再回去高專吧,”太宰治牽著她走向杯戶車站的方向,道:“要是有什麼任務,蘭波先生他們也可以解決。”

反正他們早回去高專,貓沢奈奈的任務一直都是他們幾個分著做。

她猶豫道:“把任務都推給蘭波先生他們,真的好嗎?”

“有什麼所謂,蘭波先生他們完成的任務進賬是他們的銀行卡,自己出任務自己賺錢以後說不定還能在並盛買自己的房子出去住。”

咒術師的工資可是很高的。

就算蘭波他們不方便貸款,隻要耐心接一段時間任務,很快能收獲一套房產需要的資金。

“蘭波先生他們要搬出去嗎?”她多少有些不舍,道:“搬出去還能經常見麵吧?要是房子買得近。”

不知道並盛還有沒有想要出售的房子。

“隻要資金充裕,總會有人願意出售房產。”

站台內涼風吹拂,她看著太宰治身上單薄的襯衫,想要脫下外套還給他,“治先生冷嗎?這件外套還是你穿上吧。”

最近天氣算不上多麼暖和,要是太宰治繼續穿著單薄的襯衫,很可能會感冒著涼。

“不用了,”他壓住貓沢奈奈的手,重新給她整理好外套牢牢籠罩著她的身體,道:“我喜歡奈奈穿著這件外套的樣子。”

“誒?”她茫然低頭看一眼,遲疑問道:“這件外套有什麼特彆嗎?”

她隻知道是太宰治變成人以後一直穿的衣服,卻不知道其中蘊含著什麼意義。

“衣服沒有什麼特彆之處,”輕描淡寫的話,簡單帶過曾經呆在港口黑手黨頂層的四年時間,“隻是我成為首領以後一直穿著的外套。”

在港口黑手黨有一個特彆的規定,誘勸人會給予加入組織的人一件自己的信物。

雖然他現在也不算是組織的首領,隻是看見喜歡的女性穿著他的衣服還是會忍不住感到興奮。

跟那種想親手脫下來的興奮有點區彆,但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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