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子(2 / 2)

上官嶽:“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你最好不要露出狐狸尾巴。”

容昭:“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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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豔陽高照。

她伸了一個懶腰:“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我還真是一直都是老樣子啊,人生中從來沒有上午。”

腦海裡是係統的嗷嗷叫喚:“宿主,你昨晚真的好帥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通知的上官耀,當時我還以為咱們要完蛋了呢。”

陶然:“之前你去找天道申請的時候,我通知的他,還費了一番口舌才說服他造反。安啦、安啦,就算昨天咱們真的被軟禁了,也總有辦法解決的。”

果凍模樣的藍團子嘿嘿直笑:“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我怎麼感覺自己抱了一條大腿?我們係統有時候也聚會嘛,我看其他係統還得給不省心的宿主擦屁股,它們都超羨慕我有你這個宿主噠。”

其實第一個世界,剛剛和陶然接觸的係統,是有點高冷的,那時候還在心裡埋怨她。

第二個世界呢,兩個人慢慢相處的很和諧,它對她就像朋友那樣友善了。

到了現在,完全就是迷弟迷妹那種崇拜,就想一直跟著她,做她的腿部掛件。

“哦,對了!”係統說道,“天道給我回複了,反派得的病是……”

“鐮刀型細胞貧血病。”陶然和它幾乎是同時說出了後麵的話。

係統:“咦,你怎麼知道的?”

陶然:“昨晚聽孟佳說的,他這個病能治嗎?發作起來怪嚇人的。”

“昨晚我走神了,沒有仔細聽,原來孟佳也幫他診斷出來了啊。”係統,“那我得重新向天道申請權限,才能知道治療方法。”

陶然覺得,“能治的話,咱們就幫反派治一治吧。”

反派多好的一個人啊,地震發生的時候,他明明貴為太子,卻衝在抗震救災的前線。

就算是很不認可原主上官靈的為人,他也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樣溫和地教導她。

他光風霽月、君子端方、心係天下,他的優點一籮筐的好話都數不清,反正陶然腦子裡儲存的誇人的話是用光了,都還覺得不夠。

而且他還長得那麼帥,彎弓射箭的樣子彆提有多蘇了!

對於這樣的反派,陶然很樂意守護,並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想要幫他把身上的病一起治好。

藍團子俏皮地向陶然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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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起來的動靜剛一傳出來,就有宮女上前,伺候她洗漱:“公主殿下,您醒了?”

她收拾完畢,走出暖閣,才後知後覺:“昨晚我不是睡在這裡的吧?”

宮女答道:“是太子殿下把您送過來的。”

“我已經不是太子了,換個稱呼吧。”雕梁畫棟的宮殿拐角,容昭逆著光走來,一身白衣如雪,耀眼的像是彙聚了全天下的光芒。

他的五官極美,並不是偏向女子的陰柔,也不是鐵漢那樣的粗獷,而是玉質金相,清冷矜雅,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的身形頎長,走動之間步伐優雅,身上戴的玉佩在他走來時,環佩作響,音色清泠如水,一舉一動都在詮釋著,什麼叫做溫潤如玉。

陶然明明是個現代人,卻也能跨越古今文化壁壘,用她自己的審美get到容昭的顏。

果然,美這種東西啊,是有跨越一切的能量的。

陶然在心裡給係統下命令:“反派的病,咱們一定得給他治好,千萬不能心疼積分!”

這不像是係統了解的那個陶然:“你可是摳門到,一聽說手機和流量要花錢,連古代這種文娛生活匱乏程度都能忍的人啊。”

陶然:“這你就不懂了吧?彆看我窮到買不起房、買不起車,但是玩遊戲氪金養崽六六的。我們金牛座就是這樣啊,雖然很物質,各種不舍得花錢,但是一旦遇到了喜歡的人或事,就會瘋狂氪金噠。”

係統:“你喜歡容昭?”

陶然對此理直氣壯,“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然啦,不是想要占有的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隻是單純的欣賞他。”

她頓了一頓,又問了一句:“而且,你有沒有感覺到,容昭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就像是一直束縛在他身上的某種枷鎖打開了,其實他一直都是顏值很高的人嘛,但從前就像是有意無意地在回避自己這方麵的美,像是寶物自晦。”

她描述得太玄學了,係統完全聽不懂。

“感覺”這樣的詞彙,對於一切以數據說話的係統,太陌生了。

陶然的這種感受,在之後和容昭的相處裡,越來越明顯。

容昭開始釋放自己的個人魅力了,而不是從前的太子身份光環。

在書裡,蘇貴妃罵過容昭,說他鳩占鵲巢,說他離了太子的身份,根本什麼也不是。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是容昭為了遷就太子這個身份,一直在回避自己的閃光點。

他把他所有的棱角抹平,隻為了給人呈現一個中正平和的太子形象。

那是皇後、皇上、群臣、百姓……所有人想要的太子,獨獨不是容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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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居在冀州也有分部。

容昭第一次沒有戴麵具,參加了天然居的雅集,揮毫潑墨,當場作了一幅畫,蓋上了清靜山人的印戳。

那副畫氣勢恢宏,磅礴的瀑布攜帶著碎裂的冰川,一瀉千裡。

“好!”現場全是叫好聲。

緊接著就是懵逼,這是和清靜山人以往全然不同的畫風,一個是山野隱士,另一個卻是筆觸大開大合、酣暢淋漓。

可是,卻是同樣的世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同樣的“畫絕、癡絕、才絕”!

如果,他不是清靜山人,那麼僅憑這幅畫,他就能成為和清靜山人同等地位的畫聖,哪怕風格迥異。

如果,他就是清靜山人,那他似乎在作畫這件事上,攀登上了另一座高峰,一個人怎麼能同時擅長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還每一種風格都到了此等境界?

但他就是清靜山人,那是一方做不了假的印章。

眾人議論紛紛:“我以前就覺得,清靜山人是神,現在卻發現,在神這個境界之上,他又攀上了另一重高峰,比神更神!反正我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也有人說:“原來清靜山人就是太子容昭,這太讓我震驚了,他怎麼會是容昭呢?世界上還有容昭辦不到的事情嗎?居廟堂之高,進一步則有經國治世之大才;處江湖之遠,退一步則有筆載山河之逸趣。”

還有人關注的重點在彆處:“容昭和皇家到底怎麼回事啊?昨天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麼多兵馬進了冀州城,可把我給嚇壞了,還好他們沒有傷害一個百姓,聽說皇上很狼狽地離開了?”

旁人七嘴八舌地回應著他,但都是小道消息,至今沒有定論。

容昭在校場上和威武大將軍上官耀切磋。

兩人比拚,拳拳到肉。

容昭看似病弱,卻把身形魁梧、一身腱子肉的上官耀壓製得死死的。

練兵的校場,歡呼聲如同山呼海嘯。

士兵們都被他折服了:“我還以為咱們家大將軍天下無敵,第一次看到他從頭到尾被人家壓著打。”

“我得向容昭道歉,以前我覺得肉食者鄙,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太子,隻懂得享樂,根本舉不動厚重的盾牌和尖利的鐵矛,我還以為自己輕易就能放倒他呢,還好我沒向他挑釁,不然肯定被他一根手指頭放倒。”

當天晚上,上官嶽宴請留在冀州的官員,容昭生平第一次主動醉酒。

衛衝以為他是突逢大變,心中愁苦,隻能借酒澆愁,安慰他:“不管怎麼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就算你不是太子了,你也還是我的好兄弟!”

陶然吐槽了一句:“我看他不像是悲苦,簡直像是從籠子裡放出來的,使勁造作。”

怎麼說呢,就像是高中的時候,大家為了高考隻能壓抑自己,然後等到考完了,那種瘋狂發泄的樣子,書都撕的滿天飛。

她的話引來容昭一笑,“我把衛衝引為知己,可你怎麼比他還要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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