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重重歎道:“你堅持不住的,沒了足夠的能量,你的身體會開始腐爛,就像一具真正的屍體一樣,這個速度很快,也很痛苦,到時候不止你受折磨,你身邊的人也受折磨,何苦呢?”
餘夏沒說話,心猛地一沉。
過了很長時間,餘夏才問,“那如果我回去了,這具身體會怎麼樣?你會怎麼安排她?”
係統說:“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可以偽裝成意外,讓你的身體死的很乾脆,看起來不會很痛苦,這樣他們一開始會很傷心,但久了就會慢慢釋懷。”
“那……”餘夏咬咬牙,忽的道:“那你能抹去他們關於我的記憶嗎?”
隻有不記得,才會不痛苦。
係統沉默了,片刻後沉聲說:“抱歉,我做不到。”
餘夏沒說話,慢慢露出一個苦笑,“算了,本來就是我強人所難。”
係統再一次消失了,餘夏握著筷子,食不知味。
葉景禦已經收拾好了出來,說:“我已經幫你掛好號了,吃完飯過去剛好。”
餘夏本就心情難過,看到葉景禦什麼不知道又緊張擔心的樣子,越發複雜,放下筷子道:“不用了吧,可能是前兩天去我哥那兒,晚上蹬被子著涼了,我吃點藥先看看,不行再去。”
葉景禦表情一鬆,但還是堅持道:“號都掛了,去看看也不耽誤什麼。”
餘夏剩下的時間不多,實在不想浪費在醫院,撒嬌說:“可是我真的不想去,醫院的味道太難聞了,而且總讓我想起一些事情,再說我半年前剛體檢過,什麼毛病都沒有,不會有事的。”
葉景禦沉思了片刻,還是磨不過她,答應了,“那好吧,那你今天就彆出門了,在家好好休息。”
餘夏佯裝高興的應了一聲,問他,“那你呢?我記得你前幾天不說要回總部開會?怎麼還沒走?”
葉景禦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麼?嫌我天天膩在你身邊煩了?”
餘夏趕緊搖頭,“哪有哪有,我就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葉景禦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說:“確實要開會,機票已經定好了,明天的,今天在家陪你一天。”
“陪我一天啊,”餘夏戳了戳碗裡的粥,“隻能在家嗎?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葉景禦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在餘夏對麵坐下,“你不舒服,隻能在家,不能出門。”
餘夏委頓下來,“那在家有什麼好玩的,”說著想起了什麼,總算打起精神,“那不然玩遊戲?你之前說讓我幫你上王者的,還沒上去呢。”
葉景禦的神情一下溫和了,“你還記著呢。”
餘夏笑嘻嘻的說:“當然記得,我的記性可好了,很多事情都記得。”
葉景禦看著她,“那你說說,都記得什麼?”
餘夏回憶了一下,開始叭叭叭說起來。
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後,餘夏真的拉著葉景禦打起了遊戲,兩人一起玩了這麼多年,默契度是有了,但遺憾的是餘夏水平有限,再加上匹配的隊友時好時壞,一直到晚上睡覺前,依舊沒上王者。
可能是因為要走了,餘夏的心情很差,固執的不肯睡,葉景禦縱容的陪她多打了幾局,最後忍無可忍,一把奪了她手機關機。
要是換做平時,餘夏不會生氣,可這一回直接炸了,一邊搶手機一邊發脾氣,“你乾什麼,把手機還我,這幾把手特彆順,說不定再打幾局就能上去了。”
葉景禦有些無奈,“遊戲而已,明天再打一樣的,你看看這都幾點了,該睡了。”
餘夏瞪他,“可我不想睡,我就想打遊戲。”
“不行,”葉景禦強硬的說:“太晚了,睡覺。”
餘夏也不知怎麼,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恐懼,火氣一下就躥上來了,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了,我不睡覺,你把手機給我。”
葉景禦也有點生氣了,“我也說了,不行。”
餘夏知道自己說不過,乾脆撲過去搶,葉景禦從來沒見過餘夏這麼不講理的時候,一開始沒預料到,差點被搶走,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製住她,又生氣又不可思議的低吼道:“餘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從來不會這麼任性,就為了一個遊戲,你要跟我吵架?”
葉景禦也從來沒這麼凶過她,餘夏愣了愣,突然覺得很委屈,白天一直壓抑的負麵情緒頓時爆發了,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也很凶的吼道:“你也知道隻是一個遊戲,我想玩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讓我玩?”
餘夏很少哭,也更不會哭的這麼凶,葉景禦完全沒想到,頓時手忙腳亂,也心疼的不行,“你……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就哭了,一個遊戲而已,也沒不讓你玩,這不是太晚了嗎?熬夜對身體不好,你要想玩白天可以玩。”
“可我就想現在玩,”餘夏越哭越凶,明明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答應你要陪你上王者的,這會兒手順,說不定很快就會上去了。”
葉景禦哭笑不得,“一個段位而已,都打了這麼久了,也不急在一時,以後的時間多著呢,慢慢打就是了。”
餘夏剛被哄好了一點,一聽時間多三個字,白天係統帶給她的恐慌立時席卷了全身,忍不住一把抱住葉景禦,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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