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剛跟著徐雪諺的步子挪到病床邊坐下,虛晃的雙眸漸漸恢複清明。
徐雪諺示意謝敖國把薄唇婦女母女倆暫時帶離,不料引起謝剛情緒反彈,猛烈地掐住她的右手,“你要做什麼?”
謝敖國怎容他人任意傷害徐雪諺,要上前製服謝剛,被韓醫生拉住,出於醫者的本能,韓醫生意識到此刻不能再刺激謝剛。
“謝剛,如果你想留下那對母女,那麼我們無話可說。”徐雪諺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堅定地回答。
謝剛放開禁錮,默然同意邵偉帶離薄唇婦女和曉月。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徐雪諺對視謝剛。
謝剛點頭。
“你的兒子是不是都是病死的?”
謝崗逐漸平靜的眼神因為這個問話再次出現劇烈波動,他左手使勁摳著右手才艱難地點頭。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兒子的死是一種遺傳性疾病,由父體或母體基因突變攜帶給子女造成先天性疾病……”徐雪諺絞儘腦汁地回想自己從書本上看到關於基因疾病信息,以致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茫然,尤其是謝剛的焦躁,還是韓醫生的醫癡屬性戰勝了恐懼,帶回了徐雪諺的視線所及,“不好意思,我重新解釋,遺傳性疾病,是由爹或者娘一方有病,並且把病帶給了兒子,有些遺傳性疾病傳男不傳女,可能你們家就是得了這個病。”
“不是我前世罪孽深重,所以給我兒子帶了厄運?”謝剛死寂的眼神隨著他的問話燃起了肆意的苦笑。
“不是,福禍不累世,一世身死,萬般皆斷。”徐雪諺肯定,即使她不確定是否有因果報應,但是此刻她不能表現任何的猶豫,她已經給謝剛冠上了狂躁症的帽子,就不能再給予最後一擊。與人為善,於己為善;與人有路,於己有退;他人莫欺,吾自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