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吳烈愣住了,他抱著吉他,沉浸進這雙溫柔到致命,又莫名熟悉的眸子裡。
而男人也趁著他走神的這會功夫,毫無征兆的伸手按下他的腦袋,
微揚起脖頸,吻住他的唇瓣,
吳烈瞬間從溫柔裡掙脫出,回過神,觸電般的瘋狂推開了他,
那人重新被他推進黑暗,
“小帥哥。”他低笑著,“被騙了吧?”
吳烈暴躁跳腳,強忍理智沒摔了懷裡吉他,“你傻逼嗎?”
他萬萬沒想到,這麼溫柔紳士的一個人居然會騙他接近,還占他便宜!
“我不傻逼啊。”男人認真回他,溫吞道:
“但我挺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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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才會喜歡他一個男的。
吳烈回憶著,莫名臉燙,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
嘟囔完後才覺出哪裡不對勁。明明這麼令人生氣的一件事,他臉燙個什麼勁兒?
狗比酒鬼喝完酒亂撩人!親完還他媽不負責!
吳烈心裡罵,但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當時那個狗比真的留下了,又要怎麼負責。
他灌了口酒,把懷裡吉他向上提了提,幾步走到酒吧門口。
一點半了。
吳烈抱著吉他,發覺來的客人都戴了麵具,他狐疑拽了一個人,問了幾句,
才得知今晚酒吧有活動,
有個客人包了場,要舉辦一場麵具晚會。
“哦豁,還挺會玩。”吳烈向上拽了拽口罩,笑眯起眼,一跳一跳的走到了酒吧深處。
酒吧已經開始熱場,
台上幾個妹子衣著暴露的在熱舞,頭頂上原本就不算亮的燈光愈發昏暗,
吳烈撥了兩下吉他,
暗下的燈光撒在吉他弦上,亮的刺眼,
卻比不上眉眼飛揚的青年半分耀眼。
吳烈熟稔撥弄一段,便吸引了周遭一圈人的目光,他跳上台階,正要給旁邊一個眼睛發亮的姑娘唱兩句。卻猝然間被一個粗裡粗氣的男聲打斷。
“誒呦,小//騷//貨,彈得不錯啊。”半張麵具也擋不住男人的滿臉橫肉,男人把酒杯舉到眼前,調戲似的透過紅酒看他,“什麼時候來的?”
吳烈斜著瞪他一眼,理都沒理他。
這酒吧開了這麼多年,他來了這麼多次,
還是頭次遇見這麼沒素質的玩意兒。
吳烈照舊彈著吉他走向那姑娘,像是完全沒聽見,那男人笑容凝滯,麵具後的眼裡透出惡意,“不就是個賣唱的?拽個什麼勁?”
他扔下酒杯,突然走近吳烈,一把拽住吉他,“唱個屁!過來陪老子!”
自己的表演被打斷,吳烈才徹底炸了毛。
他一把甩開,不耐罵了句,“滾蛋。”
男人氣得直瞪眼,“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吳烈反問他。
“不知道,你不就是個賣唱的?”
“我可不是。”吳烈譏諷笑道:“但我知道你是誰。”
男人聞言,嗤笑一聲。
吳烈這才不緊不慢接道:“你不就是後廚還沒來得及殺的那頭豬?”
男人被他惹急了,一把抓住他手腕,要扯掉他臉上口罩。
吳烈動作敏捷,閃開了。
他抬起右腿,瞅準了男人薄弱位置,正要反擊。
一隻手攔在了他和男人中間。
吳烈心道我正打傻逼打著起勁兒呢攔著我乾啥,
結果一抬眼,看見了一個人,
意外的熟悉感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
青年穿著身黑西裝,西裝外套扣子沒扣,露出裡麵的白襯衫和漂亮領帶,身姿挺拔,像極了電影裡的的吸血鬼王子,左手攔在他前麵,右手卻攥著一枝玫瑰,
麵上戴著張黑色麵具,襯著他膚色蒼白,
眼眸深沉,卻裹挾無限繾綣溫柔,
“不好意思。”這人彬彬有禮開口,“今天是我主場。”
“你主場怎麼?這賣唱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賣唱的是酒店的人,我要走,跟你沒屁關係吧?”鬨事的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怎麼?還想搶人?”
青年緩緩搖頭,“不。”
“那就讓開!”
“我不搶人。”吳烈眼見著麵前的人將手裡玫瑰自然遞給他,又攬住他的腰,笑容滿麵,“不搶,是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人。”
青年微收下巴,噙著笑的溫柔眼眸裡突然結了冰,
“你動他,是想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敲擊溫柔的殷導發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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