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造反,我們隻是爭取正當權益。”
藍堯氣定神閒的點頭。
“好,你們說要降低姑娘入教條件是吧,你們有沒有想過人家姑娘願不願意降低條件?憑什麼人家入教條件就要比你們低,你們這是歧視姑娘是繡花枕頭嗎?”
教主不愧是教主,歪理邪說一套一套的,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我們沒有歧視姑娘,我們是愛護她們。”
藍堯義正嚴辭道:“既然愛護,就更應該平等對待,公平公正對待每個教徒,是我教的優良傳統。”
建教不到三年,狗屁的優良傳統。
沈三石心有戚戚焉,簡直對藍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看見沒,知道我教這麼多能人異士是怎麼被誆騙過來還倒讚助好幾千兩入教費的了吧?就藍堯這張嘴,忽悠人都不帶打草稿的。”
花尋酒忍不住笑出聲,她竟覺得藍堯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然而,隻花尋酒一個人覺得有道理沒有用,彆人不這麼認為,眾人七嘴八舌的反駁,一言以蔽之就是要姑娘,沒姑娘沒動力。
藍堯舌戰群雄,絲毫不落下風,最後竟逼得眾人說出話來。
彆看我教教眾口才不行,性子卻很烈,被藍堯懟的無言以對,依舊很剛的撂狠話說隻要藍堯不同意,他們就一直靜坐罷工。
藍堯能怎麼辦,當然隨便他們繼續坐了。
花尋酒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想回去睡覺,沈三石死拉著他不放。
“彆走呀,這事兒沒完,一會兒還有熱鬨看。”
“不行,我困了,得先回去補一覺。”
沈三石當然不放她回去,一個人看熱鬨忒孤單:“你彆走,我讓人拿毯子過來給你鋪上,你就在這兒睡,樹下多涼快啊。”
花尋酒想了下:“你得給我扇扇子。”
“好嘞,我還能趕蚊子呢。”
沈三石應聲,忙吩咐屬下過去把東西搬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屬下就把涼席、枕頭、毛毯一套都拿了過來,手腳利落的給花尋酒搭了個睡覺的地兒。
花尋酒犯困,招呼著沈三石給她扇風,躺下不會兒就睡著了。
沈三石拿著他那把白綢玉骨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半天,方醒過神來。
“嘿,我這是圖什麼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鹿照初因為第一次宿醉的緣故,頭跟炸裂一樣疼,早上把花尋酒冷出去之後,午飯隻吃了兩口便歇了,醒來之後腦袋終於好了很多。
“簽名那個是怎麼回事?”
“是這麼回事。”竹簽忙把前因後果都細說一遍,末了,他又說:“中午吃過飯,殷鵬他們帶著一群人過去教主門口靜坐,花小公子也過去了。”
她可真會管閒事。
鹿照初沉思片刻,說道:“咱們也去看看。”
竹簽有些搞不懂他家少主的心思,明明早上那會兒死活不簽字,現在怎麼又有心思主動過去去看?要知道他家少主往常最不關心這種閒事的。
午後的太陽很毒,炙烤著大地,大地都是燙的。
鹿照初身子弱,怕曬,特意撐了一把紅色油紙傘方才出門。
眾人遠遠看著鹿照初走來,不禁有些呆,隻見他一身玉色錦衣,手握青竹傘骨由遠及近,仿佛是畫中仙一般俊逸。
難怪小斷袖會看上他。
大家看鹿公子來,一個個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來迎接。
鹿照初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發現花尋酒,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竹簽見狀,忙小聲提醒:“花小公子在那邊。”
鹿照初順著竹簽所指轉頭望過去,但見合歡樹下,一襲涼席上,花尋酒正睡的香甜,她身邊,沈三石正曲腿給她趕蚊子。
四目對視,沈三石挑眉一笑,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鹿照初麵上不動聲色,眼神卻冷了幾分。
竹簽明顯覺得他家公子周圍氣場冷了幾個度,明明是最熱的時候,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正這時候,楊明曄走上前,問:“鹿公子是來找教主的?”
鹿照初從容不迫的收回視線,麵色幾乎瞬間恢複如常,輕輕嗯了一下。
“藍堯在裡麵?”
“在,鹿公子跟我來。”
楊明曄忙前方帶路,要知道鹿公子平常一般都不太插手教中事務,如今這個空當過來,肯定是有要緊話要說。
眾人望著鹿照初,一個個的呆若木雞。
這事兒連鹿公子都驚動了?
最詫異的還要數殷鵬,殷鵬早上跟花尋酒一起去鹿照初那裡要簽名,碰了一鼻子灰回來了,原本以為鹿照初是絕不會插手這種小事的,不曾想竟然把這尊大佛請了出來。
範昀這酸秀才見此情形,不禁搖頭晃腦吟了一句酸詩。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殷鵬一記小拳拳就捶了過去:“欺負老子是文盲?”
眾人眼巴巴盯著門口,把希望都寄托到了鹿照初身上。他們自己雖然靜坐,但其實心明鏡應該是沒的結果,鹿公子過來,那就不一定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鹿照初走了出來。
眾人紛紛圍上前。
“鹿公子剛剛可是跟教主說了招姑娘入教的事兒?”
鹿照初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說:“一會兒教主會跟你們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