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一亮,這就是有門,果然,還是鹿公子麵子大,眾人七嘴八舌的道謝,鹿照初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便告辭了。
有伶俐的好事者興奮之餘咂摸出些彆的東西來,討了個巧。
“鹿公子既然出來了,喝杯茶再走吧。”
“不用。”
徑直就走,視線都沒往花尋酒身上飄的那種徑直。
竹簽往樹下瞄了眼,花尋酒依舊睡的昏天暗地,這邊這麼吵鬨都沒吵醒她,真是好睡眠。
眾人不禁替花尋酒捏了把汗。
“小花花這回怕是要完。”
竟然敢對玄門少主始亂終棄,膽子是真的肥。
沈三石雷打不動的扇著扇子,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說著總壇這樁風月案,藍堯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右護法楊明曄,眾人立刻肅靜了下來。
藍堯清了清嗓子,朗聲開口。
“經過我的認真考慮,再結合鹿公子的提議,決定對女性入教條件進行修改。修改主要建立在不降低已有標準的情況下,針對女性另設幾個特殊標準,堅決貫徹隻招收優秀人才的政策,絕不允許濫竽充數之輩混入我教。”
群眾代表發言人範昀問道:“特殊標準是?”
“比如繡工天下聞名或者彆的其他方麵有突出能力的,這個需要結合具體情況來看。”
這已經是很大的讓步。
眾人一聽,這標準沒毛病,我教是個優秀的教,雖然需要女孩子中和陽氣,卻也不能是個女的就行。
“好,我們同意。”
花尋酒是被一聲歡呼給驚醒的。
她睡眼朦朧的坐起來一看,眾人正雀躍不已,一個個都跟過了年似的。
“教主同意了?”
沈三石點頭:“同意了。”
花尋酒有些迷糊,剛睡醒有些發懵,教主怎麼可能同意?彆看藍堯平日裡看上去好說話,其實是非常的剛愎自用的一個人,宛如一個暴君。
“教主怎麼同意的?”她問。
沈三石努努嘴,含糊道:“唔,暴君偶爾也會納諫。”
“是這樣啊。”花尋酒剛睡醒,反應有些遲鈍,慢吞吞的揉了揉腦袋。
沈三石看著花尋酒,隻見涼席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壓出的痕跡紅豔豔,頭發被她揉的有些鬆散,毛茸茸的有幾分迷糊可愛。
好想揉一揉。
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花尋酒氣得嗷嗷直叫:“臭狐狸,你是瘋了嗎?”
沈三石挑眉,笑而不語,賤兮兮的。
至於鹿照初過來的事情,沈三石沒提,花尋酒當然也不知道。
晚上,為了慶祝抗議成功,紅堂那幫人出錢擺了幾桌酒席,吃過晚飯,又湊在一起搓了半宿麻將,荒廢度日自不必說。
第二天,花尋酒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床。
收拾收拾,也來不及吃飯,趕忙去給她家鹿少主請安。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隻要不是真的傷筋動骨,便依舊百折不撓的繼續示好。
隻是沒想到今日鹿照初比昨天態度還要冷。
“你若沒事,就請回吧。”
都用“請”字了?她到底是又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呀?
昨天她從他這裡離開之後就被沈三石拎去看熱鬨,後來在大樹底下睡了一覺,接著就是吃飯喝酒打麻將,根本就沒再見到他。
“沒事我就不能跟你說說話嗎?”
花尋酒小聲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之前答應過我以後要跟我在一起的事情了,我們還拉鉤了的。”
“那是在你成為武林高手之後。”
鹿照初手中握著三枚銅錢,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態度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花尋酒感覺鹿照初似乎有些情緒,可這情緒她又摸不準。
“你是不是害怕跟我談情說愛耽誤我修習武功呀?你不用擔心的,我可以一心二用,而且有你在,我會有更多的動力好好練武的。”
“從未這樣想過。”
既然不是害怕耽誤她練武,那為什麼會忽然就不笑了呢?還是說他害羞了,可鹿少主害羞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特彆是聰慧到鹿照初這份上的男人心更難猜。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嘛,我猜不到,你直接告訴我多好。”
鹿照初把銅錢收入手中,微微抬眸:“除了圍著我轉,你就沒有彆的事情做?”
這就紮心了。
花尋酒一時間啞口無言,她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煉藥,看書學習,跟沈三石他們玩,都很多事情的,可她不想把時間都用在那些事情上,她想多跟他待一會。
她害怕他整日悶在屋子裡會無聊。
“我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你要是不高興,我可以隔天來的。”
“你可以不用來。”
花尋酒微微蹙眉,好半天,誠懇說道:“可是,我不來,你會想我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好晚呀,安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