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喜嫁喪哭(11)(1 / 2)

被迫出道後我紅了 宗年 21362 字 9個月前

吊死在樹上的屍體不僅讓節目組的人大驚失色,作為領路人的楊土也臉色巨變,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麵色青黑交加,眼睛死死的盯著懸掛在半空的屍體,隱隱流露出憤怒和痛恨來。

隻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樹上的屍體吸引去了,沒有人注意到楊土的不對勁。

在眾人慌亂恐懼的驚呼聲中,燕時洵瞥了一眼楊土,將他的反應記在了心裡。

“這,這是什麼?自殺?”有嘉賓臉色煞白的問。

而第一次直麵這種場景的嘉賓們,都已經被真實而醜陋的死亡所帶來的衝擊而嚇傻在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更有人被這股腐爛了的肉臭味熏得乾嘔,實在忍不住躲到另一邊吐了出來。

壓抑而恐懼的氛圍彌漫整個隊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儘可能的遠離那屍體。

“會不會是誰家小孩惡作劇,掛在上麵嚇過路人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臉色勉強,磕磕絆絆的道:“我家小區以前就有個熊孩子,把橡膠模特扔在地下室裡,大家看到的時候都以為是死人了,後來才知道是惡作劇。”

人在麵對著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事件時,就會下意識的想要拚命找借口,否認事件的嚴重性,而儘力讓事情變得令自己可以接受。

在聽到工作人員提出的可能後,節目組眾人也覺得稍稍鬆了口氣,心裡同樣升起期待來。

是啊,也有可能不是屍體,而是長得像人的模型呢。

在工作人員看來的期冀目光下,張無病咽了口唾沫,心裡發虛的想要往後退。

但因為是在鏡頭前,又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張無病還記著他要撐起來“導演架勢”這件事,不能當眾表露出膽怯來。於是也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靠近了去確認那究竟是屍體還是惡作劇。

“哢嚓”、“哢嚓”……

樹林中的落葉鋪了厚厚一層,像是已經有很久沒有人乾擾過自然的行動,於是漫長的時光造就了足有十數厘米厚的落葉層,當張無病一腳踩下去的時候,就頓覺腳下一空,踉蹌了幾步差點崴了腳,看上去很是滑稽。

但此時並沒有人注意到張無病這一點,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張無病一步步走進樹林中,在心裡暗暗祈禱這一定隻是虛驚一場,一定隻是人體模型而已。

隨著張無病踩進了落葉堆裡,下麵一直被層層落葉掩蓋著的、因為久無人至而濃重的腐殖氣息泄露了出來,散發著糟糕難聞的氣味,讓張無病剛吸進去了一點就趕緊捂住了口鼻,皺著眉趕緊加快了步伐,想要速戰速決趕快離開。

然而當張無病走近了,才看清那隨著風微微晃蕩的,確實是吊死在樹上不知道已經有多久了的人。

張無病才眯著眼看清,就忽然覺得那已經吊死在繩子上的男人,竟然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被勒折而朝向下的腦袋正好對著張無病的視線,那雙已經腐爛得隻剩下半脫出眼眶的眼球,竟然轉了轉,突然朝向張無病看去。

張無病:“!!!”

一驚之下,張無病被嚇得連忙想要後退,卻因為腳下腐爛的落葉層下麵地麵凹凸不平而被絆了一跤,向後一屁股跌坐在樹葉裡。

張無病驚恐的模樣也感染了後麵一直在屏息注意著他的眾人,很多人下意識驚呼了一聲,本來因為工作人員提出的那個猜測而稍微安定下來的心,也重新被提高到了嗓子眼裡,急促的跳動。

一直無聲關注著張無病的燕時洵一皺眉,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伸手一提張無病的後衣領將他拽了起來,隨即把他往自己的臂彎間一放,像是扛了個麻袋一樣將他從樹林裡扛了出來。

等重新回到被陽光照耀的山路上,燕時洵才隨手把張無病往地上一丟。

張無病現在也顧不上什麼導演威嚴的了,直接抱緊燕時洵的大腿,一副求保命的哭唧唧模樣。

“所以,你看到什麼了?”

不喜歡和人接觸的燕時洵動了動長腿,還是忍住了把這家夥踢出去的衝動,忍耐著問道:“剛看到那東西的時候你也不是這樣,不是表現得挺好嗎。能把你嚇成這副樣子,你在靠近的時候遇到什麼了?”

張無病知道燕時洵是在提醒他注意形象,但是他此刻實在是忍不住了。什麼威嚴不威嚴的,有小命重要嗎?

“那,那確實是死人啊。”

張無病哭喪著臉,顫巍巍的道:“我感覺他剛剛好像看了我一眼。”

此話一出,原本就神經緊繃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眼看著眾人就要因慌亂而騷動,燕時洵果斷代替了張無病掌控大局。

“給官方打電話,這件事轉交給官方來處理。”

燕時洵沒有情緒波動的目光掃過身後眾人,語氣平靜的道:“我們是到家子墳村參與農家樂,其他案件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是路過時恰好看到的熱心市民,向官方提供消息就是我們的最大職責了。”

“目的地不變,在官方人員接手後我們就繼續前進。”

燕時洵平靜而乾脆利落的向工作人員指派了任務,各自分工。

而這份平靜也感染了眾人,讓大家漸漸的從剛才的驚恐情緒中脫離了出來。他們看著燕時洵依舊沉穩的身影,心臟也都慢慢的回落到原位,重新有了安全感。

剛剛那份衝擊來得過於凶猛,以至於讓他們在急速變化的情緒中都忘記了,燕時洵就站在他們身邊。

燕時洵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隻要燕時洵還在,他們就不會遇到危險。

——經曆過生死逃亡的老嘉賓和工作人員們,始終都記得在規山、在野狼峰,燕時洵如同天神降臨一樣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身姿,逆光而來,從鬼怪手裡保護了所有人的性命。

白霜神情微動,原本的恐懼褪去,看著燕時洵的目光竟隱隱有些激動和崇拜。

而其他工作人員也在心情劇烈起伏之後,重新被燕時洵安撫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重新工作起來。

有的趕緊把直播主屏的角度重新調整,避開了那邊的屍體,轉而向周圍山脈的秋色美景。

有的查找當地官方的聯係號碼,有的向視頻平台發送事件說明、證明這是直播中的突發意外,與節目組無關,請不要封禁直播權限。

也有的趕緊掏出電腦開始寫公告,就等著官方接手這件事之後,立刻發布在社交平台上。

這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死人,對心理帶來的強烈衝擊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掉的。

所以,就算工作人員都已經恢複了正常工作狀態,嘉賓們也勉強掛起了笑容在向各自的分屏安撫和解釋,但大家的手都還是抖的,聲線也夾雜著哭腔。

這其中,隻有一個人仍舊保持著鎮定。

在所有人就地忙碌起來的時候,燕時洵將張無病甩給一旁滿臉懵逼的路星星,一個人邁開長腿,踏進了剛剛張無病走過的那片落葉地。

明亮的陽光被擋在層層樹葉之外,而光線透過秋季已經泛紅的樹葉後,也同樣被染成紅色,投射在地麵上如同滿地血液。

而在血色昏暗的樹林深處,男人被一根麻繩吊死在了粗壯的樹枝上,腦袋墜在胸膛前,看上去朝向下的麵部已經青黑,看不出具體的五官。

屍體渾身上下高度腐爛,屍水浸透了衣服,也有一些肉塊和身體組織已經腐爛到了無法繼續和屍體相連的程度,半掛在皮肉上墜著,散發著惡臭難聞的氣味。

而在屍體腳下一圈的範圍內,不僅有它脫落下來的腐爛組織,還有些細長的白蛆在蠕動翻滾,在黑紅交雜的爛肉塊中白色如此顯眼。

燕時洵不是專業的法醫,但是他見過很多被冤魂惡鬼殺死的人,也送過魂魄前往地府,靈堂和火葬場他也都去過無數次,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能大致判斷出屍體的狀態。

以這種腐爛程度來算,考慮到夏季的高溫和當地的氣候,人應該是死了有幾個月了。再加上昨天在向村支書詢問路障問題時,村支書曾經提到過,路障是半年前設置的,和隔壁村也是大約半年前斷了往來,從那之後再沒有嘉村的人上過山。

嘉村的村民世代生活於此,在之前嘉村沒有靠著公路發展起來之前,在宗族裡沒什麼話語權,也是總要翻山往祠堂和族長那邊跑的,遠比節目組眾人熟悉這座山和山路。

如果是他們見到了這具屍體,不可能置之不理到現在。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人是在兩村斷絕了往來之後,吊死在了這裡。

可是……

燕時洵看了一圈屍體旁邊,除了在血紅色光線下浮浮沉沉的灰塵之外,沒有看到任何蒼蠅和食腐蟲子。

已經死了半年,身體都腐爛到這個程度,卻不僅一直在樹上吊著沒有掉下來,還沒有任何蒼蠅在腐肉上飛來飛去……這個人的死亡原因,真的是吊死嗎?

燕時洵重新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向那屍體麵朝下的臉,絲毫沒有被那完全呈青黑色的可怖頭顱嚇到。

他還記得,張無病說這屍體剛才看了自己一眼的事。

然而在燕時洵的注視下,屍體完全沒有發生剛剛張無病遇到的情況,依舊被從山間吹過的冷風吹得微微飄蕩,係在樹枝高處的麻繩隨之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在陰冷昏暗的樹林深處,更加顯得毛骨悚然。

“燕哥。”一聲怯生生的叫喊,從身後傳來。

工作人員不敢走近樹林裡,隻敢在被踩禿了雜草的山路上,膽戰心驚的站在陽光裡,向燕時洵喊道:“已經聯係上當地縣上的人了,但是,但是……”

工作人員猶豫著,不敢在直播中直接將這事說出來。

燕時洵聽懂了工作人員的猶豫,於是最後看了那屍體幾眼,便轉身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怎麼了?”

工作人員壓低了聲音,在燕時洵耳邊道:“我是給接待電話打的,不過對方告訴我,他會努力上報,但讓我彆報太多希望。”

“他說……”

工作人員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嘉賓們的分屏直播都不在自己身旁,才小聲道:“他說這裡以前都是楊氏宗族的土地,縣裡很多人也是楊氏子弟,如果確定是楊氏宗族的人被外姓人欺負了還好,但如果是楊氏自己的問題,可能他也無能為力。”

“楊氏宗族一共涉及到十幾個村子,他們有自己的族規,當然不會相信外麵人的那套說辭。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不管你們給誰打電話都沒用的。”

冷不丁的,楊土的聲音在燕時洵身邊響起:“放棄吧,你們就當做沒有看到這東西,繼續你們的旅程吧。我帶你們去家子墳村,這些就交給我來處理,我會回家告訴爺爺,他是村支書,會妥善的處理好。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保證你們不會再看到這東西。”

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卻很快就被燕時洵安撫好讓她去找彆的官方聯係方式,然後回頭看向楊土。

這個一直滿臉笑容,笑嘻嘻的很有青春活力的年輕人,此時麵容上卻是一片冰冷。楊土看向樹林裡那具屍體的目光夾雜著厭惡和爽快,像是路人看到了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後的開心,和其他一些更加複雜難辨的情緒。

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沉重情緒,倒像是經曆過很多故事後的人。

“怎麼說?”燕時洵挑了挑眉,聲線磁性:“願聞其詳。”

楊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隻是垂在身側的拳頭,已經被捏緊了。

燕時洵看出了楊土的不信任,於是他收回了看向楊土的目光,和楊土一起注視著那具隨風晃蕩的屍體。

“你昨天問我,為何你二叔會讓我進到他的房間裡。”

提到楊函,楊土本來捏到指骨發白的拳頭一鬆,下意識抬頭看向燕時洵。

燕時洵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腰上,姿態放鬆著遠眺道:“你既然知道你二叔發生過什麼事,那就應該知道,楊花和楊光的名字。”

楊土愕然,隨即立刻戒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其他人是來遊玩的,但我來這裡,卻是楊光所托。所以我才會與楊函談了那麼久,都是為了救他當年的兩個朋友。”

燕時洵平靜的將視線挪到楊土身上,道:“即便我不繼續說下去,你應該也能猜到我會怎麼做,是嗎?”

“所以為了你二叔僅剩下的兩個還苟活著的朋友,來幫我吧。”

燕時洵的聲線被刻意壓低,顯得無比誠懇。配合著他修長的身軀,顯得有壓迫感卻不至於讓人恐慌,反而讓人覺得他有種令人心安的強大力量。

楊土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他定定的看了燕時洵幾眼,然後扭過頭,看向那屍體的目光是不再掩飾任何仇恨的厭惡。

“你比我大兩歲,我就叫你燕哥了。”

楊土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憤怒心情,然後才開口道:“讓你們不要理會直接走,不是我在遮掩什麼,我是真的在為你們好。我知道你們是從城裡來的,所以對這邊的情況不會知道太多。”

“我們這邊,可和你們不一樣。”楊土諷刺一笑:“剛剛那個姐姐不是說了,接電話的人也勸她不要管,那是那個人善良,在保護她。”

“對於楊氏宗族而言,族規比天大,至於外麵那些法律法規,那是什麼?楊氏從來看不上,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相信自家祠堂裡供奉的祖宗牌位和年年祭祀的土地神,會保佑他們。”

楊土的語氣冰冷:“彆說你給縣裡打電話,就算你給上麵打電話,隻要那裡有姓楊的人,就不可能有用。在這裡,楊就等於天,楊家,一手通天。”

“我們嘉村是因為地處楊氏的最邊緣,本來就是楊氏被放棄的子孫,在大山外麵自生自滅,靠著公路自己做起來了生意才讓自己過得好了起來,所以楊氏這幾年越發的管不著我們什麼。但是燕哥,你彆看我爺爺是村支書,就以為這裡每個村都有村支書,村支書說話都管用。”

楊土諷刺一笑:“不存在的,在這裡,族長說讓誰死誰就得死,讓誰祭神誰就得祭神。就因為這個,所以我爺爺才越來越看不上宗族。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這兩年村裡收成好,他有了底氣,所以在屢勸宗族不聽的情況下,才一氣之下乾脆和整個宗族劃清了界限分了家。那攔住你們的路障,就是因為要斷開和那些人的往來,爺爺才讓我們搬東西去攔上的,就是怕那夥人因為我們斷絕關係的做法而生氣,半夜來偷襲。”

雖然之前早餐店老板在講述他幾十年前的親身經曆時,說過他帶著楊花一口氣跑了幾百公裡跑出了有楊家人的村子範圍,才敢在濱海市停下腳。他還說如果他被那些村子的楊家人發現,一定會被抓回村子裡。

但是燕時洵隻當這種情況存留於幾十年前,即便昨天村支書和家裡的年輕人們都表現出了對宗族的厭惡,他也沒有想到,在幾十年後的今天,楊氏宗族還是一樣的做派。

“因為他們不相信山外的人,覺得山外的人都是禮崩樂壞,連家裡的老祖宗都不祭拜了,連族長和老祖宗托夢的話都敢不聽,不是好人。”

楊土在聽到燕時洵的詢問後,諷刺一笑,道:“但他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還想著當大官發大財,好光宗耀祖。反正從我出生到現在,縣裡那幾個位置,一直都是楊氏的人接替著坐,大小事都被他們掌控。“天”不讓你這麼做,你就不能這麼做。”

“所以就當今天什麼沒有看到吧。”

楊土麵無表情的轉身:“我得對你們說一聲抱歉,我應該淩晨爬上來先看一圈,確定沒問題再帶你們走這條路的,是我貪睡誤了事,讓你們受到了驚嚇。所以,就走吧,過度關注對你們沒有好處……”

“也許,不一定呢。”

燕時洵忽然笑了起來,手機在手掌上閒閒的拋上又接住。

他單手插兜,姿態放鬆的站在村路之上背對著陽光,仿佛整個人都融入了光裡,耀眼得令人睜不開眼。

“一個小小的縣而已,算得了什麼天。樹下有陰影,可樹外,可皆是陽光。”

手機在燕時洵的手掌中滑過一圈,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楊土錯愕驚訝的目光中,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燕先生,早安。”電話裡,官方異常事件部門負責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早。”燕時洵也笑著問道:“你們應該留了人關注張無病的節目?看到了什麼?”

官方負責人沒有否認:“畢竟是和我們合作的節目,又得到了海雲觀李道長的肯定,我們當然會高度重視。至於看到了什麼……雖然鏡頭一閃而過,但從截圖來看,應該是上吊自殺的人吧。”

“我國幅員遼闊,重山相疊,每年都有一些人會選擇在密林裡度過自己最後的生命時光,安靜的離開。雖然我個人很感歎,但這種案件交給當地的人來負責就可以。我剛剛已經收到節目組人員發來的說明函了,遇到這種事,對節目的打擊和影響也很大,屬於直播突發事故。請燕先生放心,這不會影響節目的播出。”

“我不是專業人士,也不是法醫,說不上來這人的死因究竟是什麼。隻是。”

燕時洵帶著笑的磁性聲音頓了頓,語調隨即轉為嚴肅而冰冷:“你知道向南地區的宗族問題嗎?恐怕這件事,沒辦法交給當地。”

燕時洵言簡意賅的向官方負責人說明了自己看到的情況,也將手機拋到了楊土手裡,在他手忙腳亂接住手機後,揚了揚下頷示意他自己和電話裡的人說。

楊土滿臉錯愕,但很快意識到這是讓“天”上的天聽到聲音的機會,即便緊張又有點麵對陌生人的恐懼,但還是磕磕絆絆的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情況。

官方負責人本來在接到燕時洵的電話時,還既好笑又感動,覺得燕時洵是真的把與官方的合作放在了心上,所以才會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要來和他彙報。於是他一開始也語氣和善。

但隨著燕時洵和楊土輪番將現在的情況和楊土的顧慮說出來後,官方負責人臉上的笑意漸漸回落,最後眉頭緊緊皺起,看上去嚴肅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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