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璃也不讓人失望,收了糧銀,拿著兩方校對,直接便在八卦小報上刊登他們的奉獻成就,讚揚了這無私的品質,順便還給這些商賈們打了一波無形的廣告。
這樣擁有民族大義,有愛國主義情操的商人,百姓們就是想花銀子也會因為榮辱與共感下意識地選擇這幾家。
雖然功勳還摸不著,可花了大筆銀子,買了口碑,也很劃算。
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就等大夏的開戰信號。
然而皇帝卻忽然毫無預兆地暈厥了。
*
大晚上,雖正直夏日,可敏妃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跪在自己的宮門口,看著急匆匆被召過來的太醫,麵色惶然,目光焦急。
其實也怪不了她,可誰讓燕帝是在長秋宮暈倒的。
燕帝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施愉,後者對他也心有芥蒂,是以這段時間燕帝在敏妃這裡比較多。
左相被李璃打壓得沒有任何威脅,反而與燕帝一樣謹小慎微,說來有同病相憐的意味。
燕帝本來對敏妃有著警惕和厭惡的,也在這政治需要之下,慢慢轉變了態度,一心想要將周家再扶持起來。
而燕帝最需要的便是一個孩子來勞勞牽製住李璃,所以比較賣力。
然後半道上就這麼暈倒了。
這事立刻就驚動了太後和後宮,作為另一位主事宮妃,施愉也顧不得什麼,匆匆趕來,見到的便是一臉蒼白又搖搖欲墜的敏妃,還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皇帝。
不管她對燕帝有多怨,終究一腔愛意都給了這個男人,見到燕帝如此,也是心中焦急,等待著太醫的診斷。
太後年紀大了,向來是早早入睡,得了消息洗漱起駕,從慈壽宮起駕過來,有些晚了,太醫已經把了脈湊在一起商量解結果。
太後沒有管敏妃,直接問著滿屋子的太醫:“皇帝為何突然暈厥,可查出來了?”
她滿目寒霜,眼神卻著急的很,太醫院院正立刻跪下,他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太後眉毛一豎,一顆心頓時提起來,口氣卻越發嚴厲:“皇上向來身體康泰,哀家麵前有什麼不能說的?”
太醫院院正聽此,硬著頭皮終於道:“回稟太後,皇上是,乃是過度縱.欲,身體過虛,這才……”
得了,後麵就不用多說了。
屋子裡頓時寂寥無聲,每個宮人都將頭低得低低的,生怕觸了黴頭。
一代帝王可以因勞所病,思重所疾,可縱欲過度導致暈厥,差點死在後宮妃子身上這種事,傳出去簡直要貽笑大方。
更何況如今大燕與大夏關係緊張,文武大臣為戰爭做準備,皇帝居然還有心情留戀後宮,這罵一聲昏君都不為過。
太後的臉色整一個黑了,而施愉垂下眼睛,默不作聲,不知為什麼,她心中無波無瀾,反而覺得可笑。
燕帝想要個孩子,還是曾經唯恐避之不及的周姓外家。
太後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說:“敏妃作為後宮表率,卻不遵婦德,媚上淫.亂,罪無可赦,去妃位,降美人,長秋宮內禁足三月自省。”
富寧在一旁聽著,應了一聲下去宣懿旨。
跪在殿門口的敏妃聽著太後宣布,直接身體一晃跟皇帝一起暈了過去。
不管是不是敏妃引誘帝王縱欲,總是都推到了她頭上。而隻是降為美人,沒有直接賜死,已是看在周家的麵上。
愉妃聽著太後發落,卻沒有任何幸災樂禍,隻有一陣悲哀。
這個時候太後的目光看向了施愉,後者垂眸欠身,隻聽到太後吩咐道:“送皇上回明正殿,愉妃,你辛苦些,好好照顧。”
“是。”
皇帝病重,第二日的早朝便免了。
大臣們議論紛紛離開宮門,不過坐著輪椅的李璃卻進了宮,拜見太後。
消息根本瞞不住他,燕帝的案脈就放在他的麵前,李璃看了一眼,然後心中隻有無語,扯了扯嘴角道:“是不是我刺激太過了,這麼著急?”
他心裡有點內疚,有些後悔在臨山的時候逼燕帝太多,搞得他哥恨不得立刻變出個孩子來,牽製住他,好保全地位。
雖然孩子是有了,可施愉不說,他也不會自作主張宣揚出去。
太後看了他一眼,她昨夜一宿沒睡,精神並不好,不管燕帝做事再荒唐,總是她的兒子。
然而要苛責李璃,她也不願,畢竟圍禁皇帝也有她參與,是她同意的。
太後輕歎一聲:“朝堂的事,你多擔待些吧。”
李璃點了點頭:“皇兄醒了吧?”
“嗯,愉妃照看著。”
李璃道:“按理我該去探望他,不過我怕他見到我就更生氣,要是病重了就不好了,所以……母後要不陪我一起去?”
太後看李璃小心翼翼的模樣,答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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