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璃抬起手,摟住樊之遠的脖子,隻覺得美好而心酸。
真是太不容易了!
兩人分開之時,李璃終於忍不住道:“活到這個歲數,你還是童子□□?”
彆看樊大將軍親的果決,氣勢如虹,但親親就是親親,純粹嘴唇碰嘴唇的那種,根本不敢再放肆大膽一點。
什麼唇舌相交,難舍難分,吻得腿軟,喘不過氣的那種,根本不存在的。
樊之遠:“……”就因為這一個親吻,他全身的血都激動得仿佛在沸騰,如今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涼了。
而李璃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在安慰道:“沒事,挺好的,能夠擁有你的一切,我很高興,以後等你回來,我好好教你。”
李璃說著說著就期待了起來,目光在樊之遠身上打量了一圈,滿臉都是滿意之色。
這身材,嘿嘿嘿。
“阿璃倒是熟悉,想必在我之前身旁來人無數吧。”忽然傳來樊之遠涼颼颼的聲音,目光雖依舊波瀾不驚,但是眼神有點冷了。
“沒,沒呢,我也就你一個。”樂極生悲說得便是李璃,不過他真的挺冤枉,知道這麼多,自然得多虧後世各種各樣的大寶典,“我就是看得多,知道的多。”
樊之遠眉尾一挑,吐出一個字:“哦。”
李璃:“……”
怡親王混跡於紈絝圈子,常年出入風花雪月場所,的確看得多,知道的多。
李璃張了張嘴,那口伶牙俐齒忽然間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他眨著最無辜的眼睛,用嬌裡嬌氣的語氣道:“將軍哥哥……”
一音三繞,顫著樊之遠的心尖。
雙方對峙,不多時,樊某人便敗下陣來,輕輕一歎,輕撫著李璃的臉道:“阿璃,等我回來,將燕荊四州交給你。”
那時候他便再也不放開這人,不管將來如何,都要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
“好。”李璃笑著,“戰場凶險,彆管武功多高,萬人戰場上也無用,你當小心。”
打了一輩子的仗,樊之遠哪兒不知道這點,隻是從李璃嘴裡說出來的關切,就讓他溫暖而酸澀。
“好。”他保證道,回頭又囑咐著,“你對自己也好一些,心腸硬一些。我寧願你傷害彆人,也彆讓他人傷害你。”
這話跟太後說得類似,都是最親近之人,看李璃這顆軟心腸看得清楚。
樊之遠在李璃的麵前蹲下來,雙手撫摸上他的腳道:“雲溪說你馬上就能站起來了,可我每每回想,都如同尖刀戳著心肺,阿璃,彆再有下次了。”
李璃的心化了,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現在除了左相,已經沒有我這般耗費心力對付的人了,接下來便是你。”
樊之遠一愣:“我?”
“定北侯的冤案一日未得昭雪,你便一日背著這包袱,我答應過你的,總有一日,要替你平凡,現在該是時候了。”
“可是,還未找到證據不是嗎?”
“沒有證據,卻有了線索,還是宋國公提供的。”
樊之遠的心跳頓時加快,追問:“什麼線索?”
“薑直。”
這個堪稱天衣無縫的李代桃僵,若不是高馳良心未泯,暗中追查,李璃想到找到緣由怕是還得耗費許多精力,走些彎路。
他將高馳留下的秘密告訴樊之遠,後者聽著整個人都仿佛墜入冰窖之中,難以置信。
但是李璃不會騙他,不得不信,他咀嚼了這個放在心底愧疚的名字:“薑直……”
李璃說:“我派人尋了他足足一年,不過依舊未找到他,倒是得到了一條消息。”
樊之遠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想到父親對薑直的器重,臨死前魏家對他的愧疚,還有他裝模作樣的一聲又一聲替定北侯喊冤的模樣,都成為一個巨大的諷刺。
他的眼睛瞬間紅了,帶著無邊的怒意和驚愕。
“將軍哥哥,你還要聽嗎?”
李璃平靜的話讓樊之遠從回憶和仇恨中回過神來,隻見後者正擔憂地看著他。
樊之遠抹了一把臉,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道:“你說。”
“我的人手打聽到一個消息,薑直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大燕境內。”
“那他會在……”樊之遠一頓,忽然道,“大夏?”
李璃點頭。
“換囚一事由熊嶺來做,卻是左相的意思,隻是我想著按照左相的謹慎小心,這麼大的把柄他不該留下來,定北侯一死,還換什麼囚,直接弄死薑直豈不是一了百了?不過他既然這麼做了,那麼薑直顯然還有其他用處,結合左相跟大夏之間一直互通有無……”李璃看著樊之遠問,“你跟大夏打了那麼多年的仗,有沒有覺得什麼時候會有些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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