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已經做好了抉擇,等王汾回到姑姥爺家時,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當然,如果沒在門外碰到宋鵬兩人,他的心情會更好。
“小王啊,你這是去哪裡了呢?怎麼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跑?”宋鵬像是在關心著他。
陳夢卻扮著白臉,哼了一聲道:“你媽是讓你來照顧老爺子的吧?隻知道出門到處跑,這算哪門子的照顧?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來伺候你的呢,衛生不打掃、飯也不做,真當自己是個少爺了?”
越說越氣。
都是來打秋風的,憑什麼王汾可以什麼都不做?
他們伺候老爺子也就罷了,畢竟是想從老爺子這裡拿到錢,可憑什麼還得伺候王汾?他算什麼東西。
“不要仗著自己是個小年輕就裝不懂,人情處事這些,你爸媽就沒教過你嗎?”
王汾聽得眉頭蹙起。
如果隻是說他,他或許就能忍著了。
可牽連到他的父母,這是誰都沒法忍的事,“我是小年輕,但你們呢?一大把年紀還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麼看來,你們活這麼長時間都是白活?”
“小賤.種,你嘴巴放乾淨點!”陳夢低吼。
王汾懟過去,“到底是誰的嘴巴需要乾淨點?”
陳夢氣得發抖,舉起手就想揍過去。
卻不想被宋鵬一把抓住了手腕。
宋鵬現在是怕了陳夢衝動。
也不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一個年輕男人動手,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可彆把他也拖下水。
之前和馬小金打架,把他也打到了,疼了他整整一兩天。
一個女人的手勁都這麼大,更彆說是一個成年的男人。
“行了行了,咱們還得去買菜,趕緊走吧。”宋鵬催促著。
這次本來也就隻是想放幾句狠話。
沒打算真的動手動腳,宋鵬說完拉著陳夢就離開。
王汾也沒理會他們,打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結果剛剛打開門就怔住了。
因為他看到姑姥爺躲在門後偷聽著。
側頭看到宋鵬兩人走進電梯,王汾才開口問道:“姑姥爺,您待在這裡做什麼?”
宋秋學笑道,“還能做什麼,偷聽唄。”
“……”姑姥爺說得這麼直接,王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宋秋學對著他道:“傻小子,以後他們真敢對你動手,你可千萬彆忍著,直接揍過去,真出了什麼事姑姥爺替你扛著。”
“……”王汾沉默著。
說實話,他有點期待了。
要是宋鵬真要動手,那他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吧。
反正姑姥爺擺明不在意宋鵬他們,打了就打了,又沒關係。
王汾將一張銀行卡遞過去,“房租已經收完,每收到的一筆錢我都給您記好了,我還跟房客說了,如果以後有什麼家電家具讓他直接聯係您,您再告訴我,我來替您辦。”
為什麼要轉一手,就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吞下一筆。
他倒不是認為姑姥爺會懷疑自己,而是姑姥爺身邊多是心懷不軌的人,他主要擔心這些人會在姑姥爺麵前說些什麼。
一次兩次還好。
次數多了,誰也不確定後續會發生的事。
而且這樣也不是太麻煩,既然這麼做能讓後續少那麼多麻煩,為什麼不做。
不過就是麻煩一點點,能少了很多後續。
宋秋學對此沒什麼意見,這些都是小事。
他打量了王汾幾眼,好奇的問道:“今天出門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看你心情聽不錯的。”
這小子有些悶。
或者也可以說有些獨。
就在剛才,王汾和宋鵬兩口子對上,他真以為王汾會吃虧。
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要不要出門幫個忙。
結果,這小子放嘴炮還是蠻可以的。
根本不需要他去出頭。
很顯然。
這小子出去後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才會讓他有這麼大的改變。
好奇心濃厚的老人家自然有些好奇,甚至忍不住想從係統那裡訂閱小視頻。
要不是一個小世界隻能有三次用積分的機會。
他真的毫不猶豫就用了。
不像現在,隻能想想。
王汾抿了抿唇,他道:“我今天遇到了前女友和……”
宋秋學見他磨磨蹭蹭,乾脆直接問道:“和小三?”
王汾有些驚訝,“您怎麼知道?”
宋秋學挑眉:“這很好猜,電視裡都這麼演,倒黴蛋遇到前女友和敲他牆角的小三,被嘲諷之後勵誌發憤圖強,成為人上人!”
“……姑姥爺您還是少看點電視吧。”王汾有些無奈,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姑老爺這麼厲害,而這麼厲害的原因居然是從狗血劇中看出來的。
宋秋學不願意聽這個建議:“電視劇多好看,我要是不看那麼多電視劇,能猜的出來嗎?”
說著,不等王汾的回答,他繼續問道:“所以人家是不是在你麵前顯擺了?彆慫,姑姥爺支持你。”
王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次我還真沒犯慫,她出軌的人就是租賃廠房的兒子,正好這段時間廠子的效益不太好,然後……”
王汾如實的將之前發生的事兒都一一說出來。
其實是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他自己沒什麼本事,之所以在廠房的時候能壓得住鄒榮,也是因為仗著姑姥爺的麵子。
如果廠房不是姑姥爺的,鄒榮也不至於在他麵前丟了那麼大的麵子。
彆的不說。
就說廠房資金周轉的問題,財務的工作人員擺明了就是不想給這一筆錢,肯定是上麵有人特意交代了,能拖就拖、不能拖就分月付款。
從這裡來看,鄒榮家裡肯定是出現了資金周轉不過來的問題。
結果剛剛因為麵子一股腦的將錢全部給他。
那可以肯定的講,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家肯定會因為資金而頭疼。
王汾巴不得他頭疼。
就當是利息了,至於其他的以後他遲早會出了這口氣。
不等姑姥爺問,王汾就直接將他們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並說道:“我打算過幾天出去一趟,我必須把抄襲的事情洗清,到時候爸媽應該會過來,他們也能陪陪您。”
既然已經決定要出門,他就沒打算拖。
隻是,就這麼離開難免有些擔憂姑姥爺。
宋秋學對於有人來陪他的事沒什麼意見,而是問道:“你是說城南離物流園近的那家廠房?”
“對,就是那家。”王汾接著道:“鄒榮對我的意見蠻大,還說過了明年或許就不會再租廠房,不過姑姥爺您放心,在他們退租之前,我一定會替您找好房客。”
“哦,那等你回來就找吧。”宋秋學說著。
王汾不解,“我應該一個月不到就能回來,這麼早就要找房客了嗎?”
宋秋學點著頭。
原身上輩子沒和鄒榮打過交道,但就是這麼有緣分,鄒榮家裡租得是原身的廠房,而在原身的記憶中,城南離物流園近的那套廠房會在明年開春的時候收回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租客破產了。
大概的情況不清楚,他隻知道原身將廠房收回來後,裡麵堆了很多賣不出的產品,廠子裡的員工還是拿著這個當工資。
而且,當時去收租的人是宋鵬。
宋鵬收了廠子裡的一筆錢,直接答應他們拖延房租的事,最後還害得原身虧了一筆房租。
說白了。
坑了王汾的鄒榮破產破定了。
宋秋學對他道:“你早點吧,早點還能從他手上要到一筆賠償,晚了可就沒了。”
王汾不解,為什麼早點就能拿到賠償?
宋秋學對著他神秘的笑一笑,“你信不信我會算命?你前女友和小三都是命不好的人,就這兩個人要是結婚,互相克對方,最後的下場不是破產就是家無安寧之日。”
王汾對此很懷疑。
不過聽著覺得蠻舒爽的。
可王汾不知道的是,鄒家還真鬨起來了。
本來資金就周轉不過來,那麼大一筆房租,如果還能拿在手裡,他們最少還能再拖一兩個月,或許就能有轉機。
鄒福都想好了,要是財務的人沒能說服房東,他親自去。
結果呢,兒子居然逼著財務將錢打到房東的賬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