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2 / 2)

說出來的話不像是建議,而是必須執行的命令。

有點像機關政……

陸時蓁正這麼想著,湫湫興奮的聲音就冒了出來:“宿主宿主,這就是你讓我注意的那位宴會的大人物!我說剛才繞了一圈沒找到,原來是剛來呀!”

陸時蓁頓時恍然。

這次宴會表麵上看是討論人工智能,但來參加宴會的某些人物卻跟東郊新社區建設項目掛鉤,而掛鉤的這個人正是這位汪先生。

這個人在後麵扳到許守閒可是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陸時蓁剛剛還在惋惜自己幫許拾月討回珠寶的事情被打斷了,現在正好一石二鳥。

她看著就要在許守閒的邀請下一同走進宴會廳的汪先生,道:“正是一見如故,我才不能讓許先生進去。”

汪先生聞言停住了腳步,對陸時蓁突然的話有些興致:“哦,為什麼?”

“許先生戴的是一款女士胸針,您說他要是這樣進去了,讓彆人看見了不就鬨笑話了嗎?我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陸時蓁說著,聲音裡有些過分的正義。

“小丫頭,你怎麼看出來的?可不要認錯了,鬨笑話啊。”汪先生帶著幾分笑意,更多的卻是在警告陸時蓁謹言慎行。

陸時蓁當然也感覺得出來,但是她看著那本屬於許拾月的東西待在這一家強盜的手裡,心裡就像是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惡心,頂著這種警告,繼續道:“我就是一小孩,錯了也不過是貽笑大方,要許先生真的帶錯了進去,待會可就丟麵子了。”

陸時蓁也是笑著的,眼睛裡卻滿是威脅。

隻不過對著的不是汪先生,而是許守閒。

可能這就是有恃無恐吧。

畢竟陸時蓁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瘋批,仗著陸時澤無限偏袒,做什麼都肆無忌憚,待會進去能鬨出什麼來可真說不定。

“許先生跟許先生夫人還有女兒的首飾是一套,的確一家人整整齊齊看上去很賞心悅目,但是您看,這顆鑽石上刻著的是‘十月’,您知道是誰的名字嗎?”陸時蓁舉著她到現在都沒有放開的許敏珺手腕上的寶石,問道。

汪先生沉眸看了一眼一旁的許守閒,視線似乎有略過許拾月,卻也是一瞬即逝。

沒有人插嘴提醒,他也隻是搖了搖頭,一副並不知曉的樣子:“十月不就是個日期嗎?”

“但是對於許家來說,十月是許拾月的小名。”陸時蓁解釋著,故意對比道:“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既然是血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汪先生,您說是吧。”

汪先生看著麵前這個小姑娘,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他像是知道了一件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彆有意味的講道:“十月,拾月,倒是有些意思,這不注意還真容易忽略,都是細節啊。”

許守閒在一旁聽著陸時蓁跟汪先生的對話,方才還淡然平靜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眼神陰仄狠戾的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笑道:“想來是家裡寶石首飾太多,又都放在保險櫃裡,家中傭人一時沒有分辨清楚,搞錯了。”

這麼說著,許守閒就看向了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陸時澤:“時澤啊,你這個妹妹,我看真是有點嫂夫人的影子呢。日後,怕是可堪大用啊。”

陸時澤微微頷首,臉上沒有那麼多表情:“許先生過獎了,都是我跟母親素日裡寵慣了她,膽子也比尋常人大些,看東西的眼睛也毒。”

“是很毒啊。”許守閒笑看了陸時蓁一眼,“這份珠寶是我弟妹的遺物,當初本來應該轉交給拾月,可惜被後來發生了些事情耽誤了。”

“今天正好,物歸原主也是新年新氣象。”

這麼說著,許守閒就淡然自若的將自己胸前的胸針摘了下來,作勢要放到許拾月手裡。

隻是他的動作本來就偏離了許拾月的方向,放到她手上的時候勢必是要掉到地上摔壞。

冬夜寂寂,冷風裹著從大廳吹出的熱意環繞在門廊周圍。

就在許守閒要鬆手的前一秒,他的手腕浮上了一抹冰冷。

許拾月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手,就這樣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依舊是那副視線受阻看不清一切的樣子,微抬起的視線就這樣同許守閒對視著,不曾低頭的拿了那枚胸針:“二伯保養的很不錯,想必是也很珍惜了。”

許守閒麵色有一瞬的垮,接著便恢複了笑意:“你我血脈相連,你的我都替你好好保養著呢。”

汪先生在一旁看了好一出戲,收場了拍了拍許守閒的肩膀:“行了守閒啊,你這胸口空蕩蕩的還真不好看,我正好有一個胸針,待會拿給你。”

許守閒有幾分受寵若驚,“那就多謝汪先生了。”

這麼說著他便陪汪先生一同轉身朝宴會廳走去。

陸時蓁有些看不明白這個汪先生了,跟湫湫在心裡道:“這個汪先生不會跟許王八蛋蛇鼠一窩吧。”

湫湫疑惑的拿尾巴撓了撓腦袋:“按道理不會啊……”

就在這瑟瑟冬風中,一人一統苦惱不已。

陸時蓁就這樣跟在陸時澤旁邊朝宴會廳走去,突然間垂在一側的手被塞進了一抹微涼。

像是昨日的素雪,慢慢融化在她手心。

許拾月很是突兀的把手伸了過來,打斷了陸時蓁的憂慮:“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陸時蓁怔了一下,有些不解甚至驚訝於許拾月突然冒出來的這句一擊即中話:“你……”

許拾月卻嗓音淡然的提醒道:“生氣的時候手臂會繃緊,不解的時候你的手臂就會忽緊忽鬆。”

陸時蓁沒想到許拾月會這樣說,頓時有一種自己被人看穿的感覺:“有,有這麼明顯嗎?”

許拾月握了握陸時蓁真的繃緊了的手臂:“你覺得呢。”

“不至於吧……”陸時蓁小聲嘀咕著,就這樣忘記了剛才的憂慮,探究起了自己的手臂。

許拾月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微抬起幾分視線,看著身邊這人臉上清晰可見的詫異。

宴會廳明亮的燈光就這樣落進她平靜的眸子裡,漆黑中仿佛還藏著幾分頑劣的笑意。

當然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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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光幽靜的指引著洗手間的方向,安靜的門口傳來被人憤憤打亂的水流聲。

許敏珺低頭看著自己已然空蕩蕩的手腕,聲音恨恨:“這個該死的陸時蓁,陸時蓁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讓我們一家在汪先生麵前丟人,該死該死!”

像是對水發泄還不解氣,許敏珺啪的一下關上了水龍頭,鏡子裡滿是她怒目圓睜的憤怒樣子:“陸時蓁,我今天非得讓你看看本小姐的厲害才行!”

這麼說著,許敏珺就將高跟鞋踩得當當作響的往外走。

隻是她才剛剛走出洗手間,就被人兀的握住了的手腕,腳底一滑差點被誆倒。

許拾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正靠在門口的牆上。

她眸色陰鷙,聲音比剛才在門廊的時候還要冷幾分:“許敏珺,我勸你還是先考慮考慮這份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再對陸時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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