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是椅子被撞倒聲音。
鳳凝“簌”地站起身來,將身後那上好琅玕木椅給撞到,周身氣勁將那椅子震碎。
“秦光是不是前一天出什麼事了?”鳳凝抬高了下頜,朝嶽嵐質問道。
嶽嵐原本正在拍著掌手也在驟然間凝固了,她微微張了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應……應該是沒有吧……是不是他有什麼問題?”嶽嵐偷偷指了一下顧懸,“這不可能!”
連瑤瞥了一眼嶽嵐與鳳凝,事實擺在他們眼前了,這兩個人竟然還不相信。
她站起身來,正打算說話時候,卻從真武台上傳來了秦光聲音。
秦光此時已經被顧懸從真武台上擊了下去,他一躍重新站上真武台,擦了一下嘴角血跡說道:“鳳師姐,嶽師妹,不用多言。”
他看了一眼顧懸,聲音弱了下去:“確實是我技不如人。”
“什麼?”嶽嵐聲音有些刺耳,她瞪大了眼看著秦光,不敢置信。
鳳凝聽完秦光話之後,麵色變得冰冷起來。
她抬眸看了一眼顧懸。
隻見顧懸目光正望向了真武台下某一處方向。
連瑤仰起頭來,正打算去看顧懸傷勢。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越過顧懸耳後攏得一絲不苟青絲,看到了幾個黑色人影。
在真武台附近所有人,目力都不及她。
所以,隻有連瑤注意到了那幾個飄然而過人。
黑色羽衣,袖間腰上繡飾著金色紋路,這是天衢城蒼舒族人裝扮。
他們果然在羅浮川附近沒有尋找到顧懸下落,便將尋找觸手伸向了玄暉。
連瑤眯起眼,看到其中一個人目光已經轉向了真武台方向。
他們馬上就要看到顧懸了。
在電光石火間,連瑤也來不及去想其他了。
她抬頭,朝顧懸喚了一聲道:“顧懸,你真贏了,我好開心!”
說完,她便飛身而起,朝顧懸飛了過去。
顧懸看著她帶著笑臉,竟然站定在原地,不閃也不躲。
眾目睽睽下,連瑤直接將顧懸撲倒在了真武台上。
她低頭,輕盈袖仿佛羽蝶輕落,肩頭青絲滑下,將顧懸身影籠得嚴嚴實實。
連瑤低頭,看到顧懸近在咫尺俊臉,氣息有些亂。
“抱歉。”她用隻有自己與顧懸才能夠聽到聲音說道。
她聲音低得近乎於氣音,輕柔氣息繚繞在顧懸耳側。
連瑤眨了眨眼,看到顧懸臉頰以肉眼可見速度紅了。
真武台附近人看著連瑤突如其來動作,陷入了一片呆滯。
鳳凝扭過頭去,袖袍一甩,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離真武台很遠地方,有幾個人對話聲,傳入了連瑤耳中。
“天衢城幾位大人,遠道而來,所為何事?”虹光峰長老孟聰朝那幾位身著黑色羽衣人微笑問道。
為首那個黑衣人暗暗望了一眼自己身後戴著帷帽高個子,清了清嗓子說道:“玄暉派一直守護蕩魔塹,我們天衢城也很是感念尊敬玄暉,因此攜薄禮前來,慰問一下。”
說罷,那蒼舒族人便打開了手中捧著匣子,寶光溢出,閃瞎了孟聰眼。
孟聰連忙鞠躬迎著兩人往玄暉派裡,順便介紹了一下沿途遇到風景。
“蒼舒大人,往那兒看,便是我玄暉派真武台,門中弟子時常在上麵比試一番,一較高下。”孟聰手指向連瑤與顧懸所在真武台。
這個時候,就是連瑤飛上真武台去,將顧懸撲倒那一瞬間。
蒼舒族人順著孟聰指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白衣少女將一個人影撲倒,齊齊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貴派風氣……很……很是開放,佩服佩服。”蒼舒族人被這幕一驚,把自己來這裡目忘記了一半,目光隨意在真武台上掠過,沒有找到目標人物,便將眼神收回。
“那麼幾位大人往這裡走,我們到玄山掌門清光殿中再商談相關事宜。”孟聰引導著天衢城一行人往玄山走去。
那幾位蒼舒族人跟著孟聰引導往玄山走去,誰也沒有發現異常,惟有站在隊伍中間,戴著帷帽那位高個男子停頓了一下腳步,回眸往真武台上望去,目光掃過連瑤身影。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連瑤輕舒了一口氣,懸著一顆心這才放下。
她低頭盯著臉頰微紅顧懸,支支吾吾說道:“方才有人。”
顧懸薄唇緊抿,長睫微微顫著,他定睛望著連瑤,眸中一閃而過失望神色。
連瑤匆匆起身,將長發撩起,低頭去看顧懸身上劍傷。
嶽嵐被連瑤突然舉動震驚了,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她指著連瑤說:“你……你們傷風敗俗。”
連瑤將耳後長發攏好,不卑不亢:“我明穀峰同門贏了比試,我開心。怎麼?隻許嶽嵐師姐您鼓掌嗎?”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朝嶽嵐伸出手去說道:“話說回來,嶽嵐師姐昨日不是給我下了戰帖,現在他們二人已經比試完畢,你可以上來了。”
嶽嵐這才想起自己還與連瑤定下了一場價值兩千靈晶比試,但方才她聽到連瑤承認了自己修為在平武境九重。
有顧懸前車之鑒,她現在哪裡還敢小看連瑤。
沒看到那位贏了秦光顧懸,都輕易被她撲倒嗎!
明穀峰果然不像師父說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