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秦氏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林菊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了個合心合意的,可不能讓秦氏攪和了。

朱大嬸讚同道:“回去看看吧,那小丫頭孤立無援的,是得幫幫她。”

本來杜氏還以為隻是彩禮的事情,結果三房一家子回去才知道,其中還有林梅的事情,而且事情還不小。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杜氏愣住了,這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菊頭疼不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娘和梅子哭著喊著讓錢進負責,其實她們的德行我都清楚。”

林梅一口咬定就是錢進欺負了她,秦氏也抓住這個大吵大鬨,不依不饒的,不許他們走。

林其中整天感歎家門不幸,這種事情傳出去,那他也不用做人了。

林老太歎道:“秦氏我是管不了了,還有梅子,怎麼越大越不懂事,搞這種事情出來。”

錢進垂著腦袋坐在一邊。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什麼樣的人遇到秦氏那樣的都得成秀才。

他的腰現在還疼得厲害。

屋裡正說著話,秦氏又帶著林梅進來了,看到杜氏,她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今天人倒是挺齊的,那這事就得給我處理了,梅子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菊無奈:“你不要臉麵,我還要呢,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麼?”

秦氏提高了聲音:“我怎麼就是胡說八道了?這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宛桃聽了半天,大致搞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她回頭問林菊:“大姐,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

林菊被秦氏尖利的嗓音吼得很疲憊。

雖然不知道宛桃為什麼這麼問,但是她打心底裡就信任宛桃。

林菊想了想:“快睡覺了,我之前給爺爺奶奶都繡了鞋墊,想著給他們送過去,就出門了。”

宛桃問:“那從你出門,到發生二姐那事情,過了多久?”

具體過了多久,林菊記不大清了,隻是覺得沒多久,她想了想,肯定道:“沒有一炷香的時間。”

宛桃想了想,又問錢進:“錢進哥哥,當時二姐去找你,穿著什麼樣的衣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跟她說的?”

錢進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太緊張了,有許多細節忘了說,宛桃這麼一問,他忽然想起來:“她穿著寢衣,見外男顯然是不合適的,我跟她說林菊不在這裡,她卻說要進她四叔的屋子看看。”

“我不讓她進,她就說,她比林菊漂亮之類的,我讓她走,後來她就忽然撞過來了。”

說到這裡,林梅尖叫起來:“你說謊!分明是你見到我,起了歹心,我是掙紮的時候推了你一把,你才撞到桌角的!”

秦氏也陰陽怪氣:“這是我們大房的事情,你個小丫頭片子多嘴多舌的做什麼?”

宛桃不理睬她們,接著問林老太:“奶奶,你去看的時候,梅子姐穿著什麼衣服?”

林老太記得還挺清楚的,林梅有一件特彆薄的衣服,說是睡覺穿的,以往林老太見她穿過,還提醒過她,隻是林梅自己沒當一回事罷了。

事情大致已經清楚了,林梅同林菊的關係不好,宛桃也是知道的,不說她在林菊離開的那麼一小會就到處找林菊,這件事情究竟靠不靠譜,可不可能,單說她穿著那麼一件衣服,去敲姐夫的門,實在是不合情理。

可是看這林梅和秦氏的無理取鬨的樣子,估計就算再多的證據擺在她們麵前,這倆也不會乖乖承認的。

宛桃細想了一下林梅的動機。

她是第一次見到錢進,錢進長相並不能算是多俊秀,最多算得上是一位陽光青年,要說林梅對他一見鐘情,也未免有些牽強。

若不是一見鐘情,還用這種法子鐵了心地要嫁給他,那就是看上錢進的條件了。

他在康平坊當了這麼多年的夥計,定然是有些積蓄的,林梅想擺脫林家的生活,想擺脫秦氏,這才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這樣猜測下來就合理了。

林梅見宛桃想了半天不說話,心裡莫名地有些慌。

她抹著眼淚道:“我知道我跟你不熟悉,你肯定偏幫著大姐和錢大哥,可是我這清清白白的身子,這以後讓我還怎麼做人?”

宛桃回過神來,笑道:“二姐,我在想若這事是真的,那還真是可惜了。”

“什麼?”她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問。

宛桃道:“我娘在通州城那片兒刺繡很有名氣,也認識了不少人,最近我們家附近有個公子哥說想找個媳婦,那個公子年少有為,去年才考中了稟生,家裡以前是富商。隻是他整日忙於學業,沒空陪伴他娘,就想著娶一個溫柔賢惠的姑娘,讀沒讀過書,會不會乾活,都不重要,隻要能幫著他孝順他娘就行了。”

林梅愣住了,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杜氏也詫異地看了宛桃一眼。

這小丫頭從小就一肚子鬼機靈,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了,編造出這麼個書生出來。

宛桃歎道:“本來我想著二姐你年齡正合適,這次回來想跟你說,兩家相看相看合適不合適的,結果又出了這事。看來,隻能回絕他們家了。”

這一瞬間,林梅心裡天人交戰。

宛桃描述的那個書生顯然更好啊,錢進不過就是個夥計,要是選,她當然選一個家裡是富商的書生。

可是,宛桃這孩子一直狡詐,誰知道她忽然說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萬一是真的呢?

她還沒想好,秦氏就大喇喇地開口了:“哎呦喂,這是真的嗎?那讓梅子去試試啊。”

秦氏的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

宛桃歎了口氣:“二姐不是說錢大哥欺負她了,這還怎麼跟人書生說,娘,對吧?”

杜氏在跟宛桃長期的合作中形成了默契,配合得天衣無縫:“那是自然,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哪裡還方便跟那書生介紹。”

兩人說得煞有其事,無奈中還帶著一絲委婉,好像真有那麼個急切的要找媳婦的書生。

秦氏急了,趕緊推了林梅一把:“什麼被欺負了,最多是被摸了幾把,摸一下怎麼了?多大點事!”

宛桃驚訝道:“不是說二姐的衣服都被撕了嗎?就隻是摸一下嗎?”

秦氏生怕宛桃和杜氏不相信,衝進林梅的房間把那件衣服找出來,當著大家的麵展示:“什麼被撕了,就是一個小口子,不過是那衣服薄,領口又大,扯兩下就看起來很嚴重。”

宛桃瞧了瞧,若有所思:“還真是,就一個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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