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 / 2)

我家娘子很旺夫 梧桐兒 8721 字 11個月前

趙奕然有些詫異地抬起頭:“晚輩對元大小姐並無非分之想。”

元老太真是要氣炸了:“你給我出去!我們元家的小姐,可不是能任由你指指點點的!”

趙奕然再向元老太行了一禮:“晚輩今日便啟辰回長安,叨擾元家這麼久,心中實在難安,這件事情是我的過錯。”

元老太冷笑:“我原以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品性學識都是極好的,沒想到也是個趨炎附勢之人,既然如此,你當初就不該來提,這事我已經跟宛桃說過了,你讓我怎麼跟她交代?”

趙奕然心中一痛:“宛桃她不會在意的。”

到嘴的肥鴨子就這麼跑了,元老太又心疼又惱火。

趙奕然撐起傘,再次走進小雨裡。

他也曾想什麼都不顧,按著元老太的強勢,隻要這邊談好了,定然會逼著宛桃嫁給他。

但是,這樣對宛桃,就太不公平了。

有時候,他還挺怨恨自己的理智。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阿尋離開,已經兩個月了。

前一個月,他一共寄來了四封信,這四封信幾乎是接踵而至,從他描述的關於孟天澤的隻言片語中,能看到,這次孟天澤從戰場回來,情況不太好,軍中出現了叛賊,孟天澤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還受了傷。

宛桃的心也一直揪著。

孟天澤是個很可愛的老爺爺,在邊關守衛國家這麼多年,是一個可敬的英雄,況且,他算是阿尋唯一一個最親的人了。

隻是,這一個月來,阿尋的信沒有再寄來,宛桃從開始的焦急,到生氣,再到現在的坐立不安。

長安太遠了,有什麼消息一時半會也傳不過來,她很擔心他。

宛桃的變化,杜氏都看在眼裡。

這孩子一向沒心沒肺的,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好像是有了心事一般。

杜氏也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她隱約知道女兒可能是為什麼事情煩惱了。

宛桃托著腮幫坐在桌子前麵,燭火隨著微風一顫一顫的,攤開的書,半天都沒翻一頁。

外麵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杜氏站在外麵問:“宛桃,你睡了嗎?”

宛桃一激靈,清醒過來,她搓了搓臉,一邊答:“沒呢”,一邊跑去開門。

杜氏披著衣服進來了:“那你做什麼呢?”

宛桃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我看書啊。”

杜氏走過去,瞟了一眼:“我記得你昨天就開始看這頁了。”

宛桃撓撓腦袋,訕訕道:“溫故而知新嘛。”

杜氏嗔怪地瞧著她。

宛桃小心翼翼:“怎麼了,娘?”

杜氏拉著她在床邊坐下:“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跟娘說,娘不說是比你聰明,起碼經曆的事情比你多,沒準能給你出出主意。”

宛桃嘴硬:“真沒事。”

杜氏斜了她一眼:“你是我女兒,我還不了解你?快說吧,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其實這事也不是多難以啟齒的事情,宛桃這些天也憋壞了,強烈地想跟人傾述,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嚴春花老是躲著她,連個能商量的小夥伴都沒有。

宛桃猶豫了半天,在杜氏期待而鼓勵的目光之下,終於艱難道:“那個,娘,你知道阿尋吧?”

這算是個什麼開頭,杜氏奇怪地瞧著她。

宛桃的臉刷一下紅了:“我,我就是,哎呀,就是他說他喜歡我,我,我好像也喜歡他。”

跟爹娘坦白這種事情,簡直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啊。

杜氏愣了半天才明白宛桃想要表達什麼。

這倆孩子,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他們相處的時間這麼久了,誰也沒有提起過,再加上阿尋的家世同他們家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杜氏自己都一想了之。

結果宛桃忽然跟她說,這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兩情相悅了?

杜氏緩過來之後,才想起來問她:“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宛桃彆扭得不行:“就是他上次過來說的,我,我之前也沒想過。”

杜氏忽然想起來,這段時間宛桃和阿尋的反常,現在看來,當時那些跡象那麼明顯,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杜氏瞪著她:“你是出息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娘說。”

宛桃嘟囔道:“那不是不好意思嗎。”

杜氏無意間瞧見梳妝台上擱著的信,奇怪地問:“這信是從哪裡來的?”

宛桃支支吾吾:“是,是阿尋寄過來的。”

“你這孩子!”杜氏戳著宛桃的腦袋,“要是我不來問你,你準備瞞到什麼時候?都互相通這麼多信了,就沒想到要跟我坦白嗎?這信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宛桃連忙捂著腦袋:“娘,你彆衝動,隻是一些信而已,我其實老早就想跟你說了,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而已。”

宛桃偷偷截下這些信,一是想早點看到阿尋的消息,二是怕他在信上寫了什麼不宜被杜氏發現的東西。

比如,“我甚是想你。”“想要吻你。”“好想再親你一遍,看你臉紅的樣子。”

這些羞恥無比的話。

宛桃看到這些的時候,臉確實紅了,同時還怒氣衝衝,這個臭阿尋,就沒過這些信有可能被她娘發現嗎?

幸好杜氏並未提出要看信。

相對於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兒,她想的更多的是,他們兩個究竟合不合適。

阿尋的家遠在長安,從小生活的環境同宛桃截然不同,若是宛桃嫁給了阿尋,以後他們,幾乎不能為宛桃提供任何幫助。

況且,還不知道孟大人同不同意,阿尋的家族又同不同意。

想著想著,杜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女兒也長大了,到了要考慮婚事的時候了。

她剛生下來的時候,才那麼大一點,粉嘟嘟的,很乖巧很愛笑,杜氏隱約記得,在生下宛桃之前,她幾乎是天天以淚洗麵,後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漸漸感覺生活充滿了陽光,那些曾讓她絕望的情緒,都已經非常遙遠了,現在的她幾乎不能理解當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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